第36章 卖皮蛋
没有人不爱听好话的，两句话一捧，李平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赵君城见两人一直在说话，婆娘也没去厨房倒杯水，便高声交代了一句。
李平妹瞬间就不耐烦了，“赵君城娶了我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孟毓熟络的按住她的手，低声附和，“君城大哥属实高攀了，不过你们日子这样快活也没什么遗憾了。”
一句话瞬间把李平妹拉到了自己阵营来。
两人说了好一通话，孟毓才回家。
不过多说都是李平妹吐槽，她听着。
到家的时候，锅碗瓢盆还都堆着，见她回来，婆媳几个都没表示，默认她来干。
做媳妇嘛，孟毓认了。
洗涮完又把堂屋打扫了一番，做得干净利索，扈氏也挑不出毛病来。
再忍几日，等她的皮蛋做成功了，挣了钱又搬了家，还有谁能管得了她！
一晃五天过去了。
晚上，等家里其他人都睡下了，孟毓赶紧回房开坛验蛋。
刚收拾好的明柏和卉姐儿趿拉着绣鞋也凑了过来。
“娘，你这神神秘秘的，坛子里藏的什么宝贝啊？”柏哥儿一脸好奇，黑漆漆的眼睛在烛火的照映下亮晶晶的。
孟毓温柔的笑，昏黄的灯光衬得她好像开了母性光环一般。
“开了你就知道了，乖儿子。”
手下的动作不见停顿，三下五除二拆了干净，卉姐儿捧着碗巴巴的看着她从里面拿了一颗出来。
表面凹凸不平，看着平平无奇。
孟毓虽然紧张配比问题，但她加了灵泉水，应该会比平常的皮蛋好吧？
见着皮蛋，赵明松也好奇，放下书本蹲下来看着她的‘发明’。
被这三双眼睛盯着，孟毓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这可是她发家第一步，万不能搞砸了。
咚咚磕了两下，皮蛋裂了一条缝，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没坏！
孟毓赶紧剥了壳，黄澄澄的圆蛋，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卉姐儿，拿根线来。”
看到这么新奇的玩意儿，卉姐儿跑腿也特别利索，急忙拿了棉线给她。
“娘，这鸡蛋都这样了，还能吃吗？”赵明柏也是头一次见这种形态的鸡蛋，仔细闻还一股石灰味儿。
孟毓笑而不语，用棉线压了，把皮蛋切成四块，三块放到了卉姐儿碗里。
“让娘先尝尝味道。”
说完手里那块丢进了嘴里。
三个孩子紧张的看着她，好像她在试毒一样。
入口弹滑，嚼着不腻，口感还算纯正。
但是皮蛋还是凉拌好吃！
解暑爽口。
“你们要尝尝吗？味道还可以的，不过小孩子不能多吃，对身体不好。”
柏哥儿一脸的抗拒。
对于这样奇怪的鸡蛋，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既然对小孩子身体不好，那我就不吃了。”
卉姐儿倒不，听她发了话立即开动，但是刚扔嘴里嚼两下就要吐出来，可一想这是鸡蛋做的，也是皱着脸囫囵吞下去了。
完了小脸苦哈哈的抱怨，“娘，不好吃……”
“不好吃？”柏哥儿一脸肉疼，“这么多鸡蛋呢，不就都浪费了吗？”
“小孩子懂什么。”孟毓心里有数，这加了灵泉水的皮蛋速成了不说，味道也可以，拿去凉拌煮粥都是不错的。
赵明松最后才伸了手，放到嘴里嚼了两下，故作老成的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娘这个皮蛋是从哪学来的啊？”
他问到了点子上。
孟毓一边把皮蛋捡到篮子里，一边胡诌道，“还不是在你姥姥家里听到的一耳朵，不过他们说是什么魔鬼蛋，就没人敢试。你娘我就不一样了，这种好东西我不仅要试，还要拿去卖！”
“娘，这种东西会有人买吗？”赵明柏嘟着嘴，不太看好这个蛋。
“臭小子！”孟毓抬手就敲了他的小脑壳，“你应该祝娘的生意红红火火，这样以后才能供你和松哥儿念书考状元。”
一听这些蛋都是将来的束脩笔墨，也不敢乱说话了。
“那我祝娘日进斗金！”卉姐儿说话脆生生的，“这样我也就可以去念书了。”
“女孩字不能念书的。”赵明柏小声反驳道。
眼见着卉姐儿眼眶一红就要掉金豆子，赵明松赶紧哄她，“外面的女子是不可以，我们卉姐儿不一样，可以念书的，回头哥就抄本书来，好好教你。”
“卉姐儿的功课不着急的，你先顾着自己，是不是没几天就要府试了？”
孟毓脑内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这茬了。
感受到她热切的目光，赵明松难得的有些羞涩。
“是的，娘，还有五天。”
孟毓突然没心思收拾皮蛋了，孩子科考可是天大的事儿，她这个便宜‘后娘’只顾着自己盘算了。
“要我陪考吗？府城那么远，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去？还要盘缠吧，家里好像没几个钱了……”按照前世高考的流程来，孟毓慌得不行。
这前前后后没经验不说，她还没钱！
“没事的，娘，我县试时候认识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同窗，他看我年纪小，决定带我过去。”
“熟识吗？要不出发前一天带我去拜会一下，送点点心什么的，一来不让人家白忙活，二来也记下他们家的地址，不然你跟他一个生人去府城，我也不放心啊。”
赵明松还是个社交达人，竟然有忘年交。
不过出于礼貌和安全考虑，她还是得过去看看。
希望皮蛋明天能卖出个好价钱。
“嗯。”
“行了，你们都赶紧去睡觉吧。”里面还有半坛子皮蛋，她估计要检查一会，便都把他们打发了。
表面看这五十个皮蛋都很完美，收在竹篮，上下铺了麦秆防震，又用蓝底小白花的棉布盖好，孟毓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没等大刘氏开门，她喂了禽畜，在窗根下跟公婆说了一声，拎了篮子就走了。
赵家村也不是天天有牛车去县城，就是有也不一定就乐意载她。
挎着一篮子皮蛋，孟毓走了大概三四里地，才遇到一个顺路的。
见她一个女人家，二话没说让她上来了。
牛车一路颠簸，估摸着快八点到的县城。
跟驾车的大叔打听了县里最豪华的酒楼地址，下了车就直接杀了过去。
绕了一圈找到后门，孟毓叫住了一个伙计。
“小哥，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这醉仙居的伙计也是见过大人物的，看她一个穿着布衣的妇人，头上还带着白色的绢花，大早上的不免觉得晦气，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找我们掌柜的什么事？”
眼高于顶的样子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孟毓求合作的，没必要在这置气。
和颜悦色开口，“卖货。”
“这日头都吊头顶了，你送什么货都得赶早。”
小伙计一边训话一边看她从篮子里掏出了一颗平平无奇的圆蛋出来。
“这什么破玩意儿，你也处理好了再送过来。”
鄙夷嫌弃的神色十分欠揍。
“这是皮蛋，也叫魔鬼蛋，是个稀罕物件儿，想来就是京城也没这种好东西，奇货可居，醉仙居这样大的一个酒楼，掌柜的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好东西没理由不做招牌幌子。”
孟毓说着就把皮蛋递给小伙计。
他拧着眉，不情不愿的接了过去，“怎么一股子石灰粉的味道？”
“制作秘法。”孟毓点到为止。
小伙计见她这态度，心里有些不喜。
“不就是个蛋吗，有什么稀奇，再说了，谁知道这鬼东西会不会吃死人，拿走！”
话落，不等孟毓伸手去接，他已经把蛋扔了。
啪嗒一声打在地上裂成两半，露出了里面晶莹的皮蛋来。
孟毓小脸冷凝，“你拿着兰花当野草，煤球当元宵，真真是黑白不分，糊涂颠倒。不过也不是你的错，坐井观天见识小，那便是这井的不对，可见这醉仙居也不过尔尔。不买也罢！”
说完利落的转身要走，刚抬脚，后厨传来一声留步。
小伙计一看是掌柜的，顿时慌了，伏低做小的过去伺候。
孟毓回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男人疾步走了出来，不过三十出头，面皮白净，眸光里透着精明，想必就是醉仙居的掌柜。
“小嫂子，店里伙计平日里太忙，疏于缺少管教，若有冒犯还请多担待。不知小嫂子卖的皮蛋有什么讲究？怎么个吃法？”
上来就问这些，想必刚刚在里面都听到了，这半天不出来，小伙计估计也是得了他的授意，赶人的。
孟毓只想卖货，没必要结仇，因此冷静下来后，依旧挺直脊背，“这皮蛋是我偶然得来的方子亲自做成，原是鸡蛋，加了灰料结成晶莹的凝胶状。可凉拌煮粥，能去火醒酒，因着大型王朝内外都没人见识过，所以奇货可居。”
“那小嫂子能给我一颗尝尝吗？”掌柜的还算客气，始终带着笑跟她沟通。
孟毓用下巴点了点地上那颗破了的皮蛋。
小伙计秒懂，啧了一声捋起袖子就要教训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却被掌柜的拦下。
“去捡起来。”掌柜的发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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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城见两人一直在说话，婆娘也没去厨房倒杯水，便高声交代了一句。
李平妹瞬间就不耐烦了，“赵君城娶了我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孟毓熟络的按住她的手，低声附和，“君城大哥属实高攀了，不过你们日子这样快活也没什么遗憾了。”
一句话瞬间把李平妹拉到了自己阵营来。
两人说了好一通话，孟毓才回家。
不过多说都是李平妹吐槽，她听着。
到家的时候，锅碗瓢盆还都堆着，见她回来，婆媳几个都没表示，默认她来干。
做媳妇嘛，孟毓认了。
洗涮完又把堂屋打扫了一番，做得干净利索，扈氏也挑不出毛病来。
再忍几日，等她的皮蛋做成功了，挣了钱又搬了家，还有谁能管得了她！
一晃五天过去了。
晚上，等家里其他人都睡下了，孟毓赶紧回房开坛验蛋。
刚收拾好的明柏和卉姐儿趿拉着绣鞋也凑了过来。
“娘，你这神神秘秘的，坛子里藏的什么宝贝啊？”柏哥儿一脸好奇，黑漆漆的眼睛在烛火的照映下亮晶晶的。
孟毓温柔的笑，昏黄的灯光衬得她好像开了母性光环一般。
“开了你就知道了，乖儿子。”
手下的动作不见停顿，三下五除二拆了干净，卉姐儿捧着碗巴巴的看着她从里面拿了一颗出来。
表面凹凸不平，看着平平无奇。
孟毓虽然紧张配比问题，但她加了灵泉水，应该会比平常的皮蛋好吧？
见着皮蛋，赵明松也好奇，放下书本蹲下来看着她的‘发明’。
被这三双眼睛盯着，孟毓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这可是她发家第一步，万不能搞砸了。
咚咚磕了两下，皮蛋裂了一条缝，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没坏！
孟毓赶紧剥了壳，黄澄澄的圆蛋，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卉姐儿，拿根线来。”
看到这么新奇的玩意儿，卉姐儿跑腿也特别利索，急忙拿了棉线给她。
“娘，这鸡蛋都这样了，还能吃吗？”赵明柏也是头一次见这种形态的鸡蛋，仔细闻还一股石灰味儿。
孟毓笑而不语，用棉线压了，把皮蛋切成四块，三块放到了卉姐儿碗里。
“让娘先尝尝味道。”
说完手里那块丢进了嘴里。
三个孩子紧张的看着她，好像她在试毒一样。
入口弹滑，嚼着不腻，口感还算纯正。
但是皮蛋还是凉拌好吃！
解暑爽口。
“你们要尝尝吗？味道还可以的，不过小孩子不能多吃，对身体不好。”
柏哥儿一脸的抗拒。
对于这样奇怪的鸡蛋，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既然对小孩子身体不好，那我就不吃了。”
卉姐儿倒不，听她发了话立即开动，但是刚扔嘴里嚼两下就要吐出来，可一想这是鸡蛋做的，也是皱着脸囫囵吞下去了。
完了小脸苦哈哈的抱怨，“娘，不好吃……”
“不好吃？”柏哥儿一脸肉疼，“这么多鸡蛋呢，不就都浪费了吗？”
“小孩子懂什么。”孟毓心里有数，这加了灵泉水的皮蛋速成了不说，味道也可以，拿去凉拌煮粥都是不错的。
赵明松最后才伸了手，放到嘴里嚼了两下，故作老成的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娘这个皮蛋是从哪学来的啊？”
他问到了点子上。
孟毓一边把皮蛋捡到篮子里，一边胡诌道，“还不是在你姥姥家里听到的一耳朵，不过他们说是什么魔鬼蛋，就没人敢试。你娘我就不一样了，这种好东西我不仅要试，还要拿去卖！”
“娘，这种东西会有人买吗？”赵明柏嘟着嘴，不太看好这个蛋。
“臭小子！”孟毓抬手就敲了他的小脑壳，“你应该祝娘的生意红红火火，这样以后才能供你和松哥儿念书考状元。”
一听这些蛋都是将来的束脩笔墨，也不敢乱说话了。
“那我祝娘日进斗金！”卉姐儿说话脆生生的，“这样我也就可以去念书了。”
“女孩字不能念书的。”赵明柏小声反驳道。
眼见着卉姐儿眼眶一红就要掉金豆子，赵明松赶紧哄她，“外面的女子是不可以，我们卉姐儿不一样，可以念书的，回头哥就抄本书来，好好教你。”
“卉姐儿的功课不着急的，你先顾着自己，是不是没几天就要府试了？”
孟毓脑内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这茬了。
感受到她热切的目光，赵明松难得的有些羞涩。
“是的，娘，还有五天。”
孟毓突然没心思收拾皮蛋了，孩子科考可是天大的事儿，她这个便宜‘后娘’只顾着自己盘算了。
“要我陪考吗？府城那么远，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去？还要盘缠吧，家里好像没几个钱了……”按照前世高考的流程来，孟毓慌得不行。
这前前后后没经验不说，她还没钱！
“没事的，娘，我县试时候认识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同窗，他看我年纪小，决定带我过去。”
“熟识吗？要不出发前一天带我去拜会一下，送点点心什么的，一来不让人家白忙活，二来也记下他们家的地址，不然你跟他一个生人去府城，我也不放心啊。”
赵明松还是个社交达人，竟然有忘年交。
不过出于礼貌和安全考虑，她还是得过去看看。
希望皮蛋明天能卖出个好价钱。
“嗯。”
“行了，你们都赶紧去睡觉吧。”里面还有半坛子皮蛋，她估计要检查一会，便都把他们打发了。
表面看这五十个皮蛋都很完美，收在竹篮，上下铺了麦秆防震，又用蓝底小白花的棉布盖好，孟毓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没等大刘氏开门，她喂了禽畜，在窗根下跟公婆说了一声，拎了篮子就走了。
赵家村也不是天天有牛车去县城，就是有也不一定就乐意载她。
挎着一篮子皮蛋，孟毓走了大概三四里地，才遇到一个顺路的。
见她一个女人家，二话没说让她上来了。
牛车一路颠簸，估摸着快八点到的县城。
跟驾车的大叔打听了县里最豪华的酒楼地址，下了车就直接杀了过去。
绕了一圈找到后门，孟毓叫住了一个伙计。
“小哥，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这醉仙居的伙计也是见过大人物的，看她一个穿着布衣的妇人，头上还带着白色的绢花，大早上的不免觉得晦气，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找我们掌柜的什么事？”
眼高于顶的样子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孟毓求合作的，没必要在这置气。
和颜悦色开口，“卖货。”
“这日头都吊头顶了，你送什么货都得赶早。”
小伙计一边训话一边看她从篮子里掏出了一颗平平无奇的圆蛋出来。
“这什么破玩意儿，你也处理好了再送过来。”
鄙夷嫌弃的神色十分欠揍。
“这是皮蛋，也叫魔鬼蛋，是个稀罕物件儿，想来就是京城也没这种好东西，奇货可居，醉仙居这样大的一个酒楼，掌柜的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好东西没理由不做招牌幌子。”
孟毓说着就把皮蛋递给小伙计。
他拧着眉，不情不愿的接了过去，“怎么一股子石灰粉的味道？”
“制作秘法。”孟毓点到为止。
小伙计见她这态度，心里有些不喜。
“不就是个蛋吗，有什么稀奇，再说了，谁知道这鬼东西会不会吃死人，拿走！”
话落，不等孟毓伸手去接，他已经把蛋扔了。
啪嗒一声打在地上裂成两半，露出了里面晶莹的皮蛋来。
孟毓小脸冷凝，“你拿着兰花当野草，煤球当元宵，真真是黑白不分，糊涂颠倒。不过也不是你的错，坐井观天见识小，那便是这井的不对，可见这醉仙居也不过尔尔。不买也罢！”
说完利落的转身要走，刚抬脚，后厨传来一声留步。
小伙计一看是掌柜的，顿时慌了，伏低做小的过去伺候。
孟毓回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男人疾步走了出来，不过三十出头，面皮白净，眸光里透着精明，想必就是醉仙居的掌柜。
“小嫂子，店里伙计平日里太忙，疏于缺少管教，若有冒犯还请多担待。不知小嫂子卖的皮蛋有什么讲究？怎么个吃法？”
上来就问这些，想必刚刚在里面都听到了，这半天不出来，小伙计估计也是得了他的授意，赶人的。
孟毓只想卖货，没必要结仇，因此冷静下来后，依旧挺直脊背，“这皮蛋是我偶然得来的方子亲自做成，原是鸡蛋，加了灰料结成晶莹的凝胶状。可凉拌煮粥，能去火醒酒，因着大型王朝内外都没人见识过，所以奇货可居。”
“那小嫂子能给我一颗尝尝吗？”掌柜的还算客气，始终带着笑跟她沟通。
孟毓用下巴点了点地上那颗破了的皮蛋。
小伙计秒懂，啧了一声捋起袖子就要教训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却被掌柜的拦下。
“去捡起来。”掌柜的发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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