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不还没断吗
赵老汉把轻重都给她摆到面前了，李平妹就是再想争这口气，也不该挑这关头。
“郎中这不是还没来吗，趁这功夫咱们把所有的事情都掰扯清楚了！”
孟毓真的气极了，“你还要掰扯什么？君城大哥这伤我们治，误工费我们赔，你再多说一句污蔑我清白的话来，信不信我拿那瓦刀把你的腿也打折了！”
她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到底把李平妹唬住了。
“孩他娘，少说两句吧，我好难受……”赵君城连唇色都白了，勉强开口拦住了李平妹。
李平妹急忙过去照顾，却无从下手。
赵老汉见状，吩咐道，“孟孩子再去打点水来给他润润嗓子，君海你跑一趟看看他们到哪了。”
说完愁眉苦脸的坐到一旁，扈氏也气的没话说，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孟毓到对面邻居家里借了水瓢，又从空间舀了一瓢泉水，急忙拿了过去。
正要喂给赵君城，李平妹突然抢过水瓢，一屁股把她挤到旁边自己喂。
赵君城勉力撑着，一瓢水喝了精光。
“还是头一次觉得水这么好喝哪……”他有些奇怪的说了一句。
可听在李平妹耳里立刻就变了味，水瓢一甩，开口就骂，“你这杀千刀的赵君城！我自从嫁到你们家累死累活没见你念我一句好，这狐狸精不过就给你打了一口水，你还喝出花来了！还说你们没奸情？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
这会就是赵老汉也忍不了了，再任她说下去假的也成真的了。
“赵李氏！你相夫教子别拉上我们家的人，我能忍，你倒是看看我那儿媳妇受不受得住。”
说着朝她身后的孟毓怒了努嘴，李平妹不耐烦的回头就看到她已经捡了瓦刀，气势汹汹的要杀过来。
她吓得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不等孟毓挥刀砍人，已经有人围了上去，夺刀的夺刀，拦人的拦人。
“君城家的，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就事论事，别攀扯别的！”
“就是！屁都没一个的事你揪着不放就能显着你了？”
“吵吵完了再打起来，君城这伤肯定得让她耽搁了！”
前几天说孟毓通奸杀人的是他们，今天为她辩解的也是他们……
要是平时，这么多人凑热闹李平妹只会越作越起劲，但是现在赵君城受了伤，孟毓还是个狠的，她只得认怂。
没等她想好措辞，赵君波驾着牛车直奔而来。
“都让开！让开！大夫来了，快给我君城哥好好瞧瞧！”
大夫的出现缓和了这一触即发的紧张场面，就连李平妹也忘了刚才的争吵，全部心思都挪到了赵君城身上。
那须发花白的老大夫被赵君波拽着，走得飞快，嘴里嘟哝着，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
“你这后生差点把老朽的命都折腾没了，到时候他没死，我先翘辫子了。”郑大夫一边理着乱了的衣衫，一边不满的冲赵君波发牢骚。
赵君波重重地把药箱往地上一放，耐着性子说道，“放心，来的时候我把你铺里的人参含片都扫来了，真有事先给你续上！”
“你！你！”郑大夫气哼哼的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明知道他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无赖，倒没想过他刚刚竟然连人参都顺来了，仗着老骨头最后一搏去翻他的身子。
赵老汉见状一脚踢了过去，赵君波一个趔趄，差点跪在郑大夫跟前。
“混账！郑大夫的东西你也碰得？！”
赵君波大庭广众被下了面子，但是自家老子也不敢发火，只做无赖样笑道，“爹，我诓他呢！谁知道那是毒还是药，我根本没动他东西！”
“四叔，人已经长成了，你就是打死也没用。还是先让郑大夫给我男人治伤，教孩子……要我看还是别教了。”
说完也不管赵老汉的脸色多难看，矮身把赵君城的裤子掀了起来。
郑大夫堪堪看了一眼就直摇头，“啧啧啧……这不还没断吗。”
话落慢条斯理的开箱拿刀处理伤口。
孟毓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明显喝了泉水之后赵君城的脸色好了那么一丢丢，但不是很明显。
现在看到郑大夫拿刀脸色灿白的越发难看。
赵君波这时也能干点正事，遣散了看热闹的村民，又跟几个工人说了好话，让他们回赵家休息，准备吃午饭，歇好了下午等赵君河的新梁木来了，还得麻烦他们几个再辛苦一下。
他在县里做监市，三教九流的都有接触，会来事，就是有时候不着调，赵老汉也没办法。
“老三，你跟家陪着吧，这边我跟你大哥就行，酒让你大嫂拿，管够，孩子们吃好喝好啊。”
赵老汉一番交代，赵君波也乐得自在，准备一起回去。
扈氏脸色微变。
看了一眼孟毓，不太自然的说道，“老头子，我也跟回去看看吧。”
也不等赵老汉点头，小碎步跟在赵君波后面走了。
赵老汉也没在意，全部注意力都在赵君城的腿上。
郑大夫是十里八乡有点名气的大夫，处理创伤很有一套，拿了黑色的膏药在他腿上抹了一层，有用夹板绑起来，这才算完。
“问题不大，就是要修养一阵字，我再开两剂药，内服外敷，不用一个月就能好。”
“哎，郑大夫，这药你可不能含糊，得给我们用最好的！”李平妹不放心的牵掣着。
孟毓无法理解，见状有些不满的开口，“医者父母心，李氏你连郑大夫都要猜忌，那还治什么治，就这么放着好得更快。”
李氏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谁知道刚刚赵君波路上有没有跟他交代什么，我们就是个种地的，哪懂药理，可不能在这上面亏了我们。”
郑大夫无奈跺脚，挣开她的桎梏，“你这妇人真会胡讲八道！我治病救人几十年，还从来没昧过良心！”
“不好意思啊郑大夫，我自是信你的，但是我跟这家有些过节，不得不防啊。”李平妹稍感歉意，态度平和的解释了一句。
郑大夫懒得搭理，写了方子交给赵老汉，“诊金里算上药膏和方子，八钱，抓药另算。”
孟毓不等赵老汉说什么，赶紧掏了一两银子递给他。
“郑大夫，劳您老跑这一趟，今天家里乱糟糟的就不留您在这吃饭了，这点酒钱您拿着。”
老大夫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老汉，见他默认这才接下。
“谁跟我回去拿药啊？”
“李氏去吧。”孟毓询问似的看向赵老汉。
他点头同意，“李氏不是信不过我们家的人吗，这抓药你亲自过手才放心，跟着牛车去吧。”
李氏一听这就满脸的不情愿。
“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去啊！这大晌午的，我走了让家里老的小的都喝西北风去啊！”
孟毓秒懂，这是想他们再把她一家子都照顾了。
这人根本不能惯着，所以孟毓也不接她的话茬。
“那就让我家大哥去抓药，你赶紧带着君城大哥回家休息吧！”
李平妹呲着牙，愤恨说道，“不是管中午一顿吗，我男人就去你家吃了！”
“孩子他娘，别折腾了，赶紧带我回去休息吧……”赵君城感到一丝丢人，低声喊她。
李平妹哪里听。
赵老汉也烦躁的很，“郑大夫，他这伤需要静养吗？还是可以正常活动？可以折腾的话，今天就到我们家去，左右也不少这一口饭。”
郑大夫一脸的瞧不上。
自己丈夫腿都成那样了，她还有心思跟人吵架占便宜，妻贤夫祸少，不是说假的啊。
“想折腾就折腾呗，又不是好不了，就是慢点。”
李平妹听他这么说，脸色也难看，好像她巴不得死男人守寡似的。
“他爹，左右你这腿也是给他家干活伤的，就在他家住着吧，家里中午也不用开火了，都去他们家凑合一顿。郑大夫，走吧，我跟你去抓药。”
李平妹安排的明明白白，二话不说坐上牛车准备出发了。
赵君城尴尬的笑笑，哪怕在外面，他也当不了这个家。
郑大夫摇了摇头，接过赵君河递来的药箱告辞了。
赵老汉回头看了一眼老房子，重重叹息，本就佝偻的身子好像又矮了一分。
看得孟毓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庄稼人没空伤春悲秋，合力把赵君城搬到板车上，赵老汉准备拉他回去。
“老四媳妇，你去君城家里把明兴还有他奶都接过来。”
赵君城在板车上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婆娘是走了，但是他也不敢改了她的主意，只能听之任之。
孟毓应了一声，顺着原主的记忆去了赵君城家里。
让人尴尬的是正好要路过孙大家，院子里闹哄哄的人声在搭棚，间或两声哭嚎，听得人不免心里一悲。
后天应该就下葬了吧，孟毓决定回去跟赵老汉商量一下，是不是要过去吊唁。
脚步匆匆到了赵君城家，只有他娘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佝着身子在那搓麻绳，听到脚步声，眯着眼睛看向她。
“君尧家的？”
孟毓赶紧点头，“婶子，嫂子有事中午赶不及回来做饭了，你跟明兴都到我们家吃去吧。”
“李氏干什么去了啊？”干枯的大手感觉不到疼似的，利索干净的搓着，还抽空跟她说话。
孟毓没说实话，含混着问了明兴。
老太太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了，“下了学就疯跑，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风筝放去了，君尧家的你先回，我等会带明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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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这不是还没来吗，趁这功夫咱们把所有的事情都掰扯清楚了！”
孟毓真的气极了，“你还要掰扯什么？君城大哥这伤我们治，误工费我们赔，你再多说一句污蔑我清白的话来，信不信我拿那瓦刀把你的腿也打折了！”
她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到底把李平妹唬住了。
“孩他娘，少说两句吧，我好难受……”赵君城连唇色都白了，勉强开口拦住了李平妹。
李平妹急忙过去照顾，却无从下手。
赵老汉见状，吩咐道，“孟孩子再去打点水来给他润润嗓子，君海你跑一趟看看他们到哪了。”
说完愁眉苦脸的坐到一旁，扈氏也气的没话说，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孟毓到对面邻居家里借了水瓢，又从空间舀了一瓢泉水，急忙拿了过去。
正要喂给赵君城，李平妹突然抢过水瓢，一屁股把她挤到旁边自己喂。
赵君城勉力撑着，一瓢水喝了精光。
“还是头一次觉得水这么好喝哪……”他有些奇怪的说了一句。
可听在李平妹耳里立刻就变了味，水瓢一甩，开口就骂，“你这杀千刀的赵君城！我自从嫁到你们家累死累活没见你念我一句好，这狐狸精不过就给你打了一口水，你还喝出花来了！还说你们没奸情？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
这会就是赵老汉也忍不了了，再任她说下去假的也成真的了。
“赵李氏！你相夫教子别拉上我们家的人，我能忍，你倒是看看我那儿媳妇受不受得住。”
说着朝她身后的孟毓怒了努嘴，李平妹不耐烦的回头就看到她已经捡了瓦刀，气势汹汹的要杀过来。
她吓得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不等孟毓挥刀砍人，已经有人围了上去，夺刀的夺刀，拦人的拦人。
“君城家的，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就事论事，别攀扯别的！”
“就是！屁都没一个的事你揪着不放就能显着你了？”
“吵吵完了再打起来，君城这伤肯定得让她耽搁了！”
前几天说孟毓通奸杀人的是他们，今天为她辩解的也是他们……
要是平时，这么多人凑热闹李平妹只会越作越起劲，但是现在赵君城受了伤，孟毓还是个狠的，她只得认怂。
没等她想好措辞，赵君波驾着牛车直奔而来。
“都让开！让开！大夫来了，快给我君城哥好好瞧瞧！”
大夫的出现缓和了这一触即发的紧张场面，就连李平妹也忘了刚才的争吵，全部心思都挪到了赵君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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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后生差点把老朽的命都折腾没了，到时候他没死，我先翘辫子了。”郑大夫一边理着乱了的衣衫，一边不满的冲赵君波发牢骚。
赵君波重重地把药箱往地上一放，耐着性子说道，“放心，来的时候我把你铺里的人参含片都扫来了，真有事先给你续上！”
“你！你！”郑大夫气哼哼的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明知道他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无赖，倒没想过他刚刚竟然连人参都顺来了，仗着老骨头最后一搏去翻他的身子。
赵老汉见状一脚踢了过去，赵君波一个趔趄，差点跪在郑大夫跟前。
“混账！郑大夫的东西你也碰得？！”
赵君波大庭广众被下了面子，但是自家老子也不敢发火，只做无赖样笑道，“爹，我诓他呢！谁知道那是毒还是药，我根本没动他东西！”
“四叔，人已经长成了，你就是打死也没用。还是先让郑大夫给我男人治伤，教孩子……要我看还是别教了。”
说完也不管赵老汉的脸色多难看，矮身把赵君城的裤子掀了起来。
郑大夫堪堪看了一眼就直摇头，“啧啧啧……这不还没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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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毓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明显喝了泉水之后赵君城的脸色好了那么一丢丢，但不是很明显。
现在看到郑大夫拿刀脸色灿白的越发难看。
赵君波这时也能干点正事，遣散了看热闹的村民，又跟几个工人说了好话，让他们回赵家休息，准备吃午饭，歇好了下午等赵君河的新梁木来了，还得麻烦他们几个再辛苦一下。
他在县里做监市，三教九流的都有接触，会来事，就是有时候不着调，赵老汉也没办法。
“老三，你跟家陪着吧，这边我跟你大哥就行，酒让你大嫂拿，管够，孩子们吃好喝好啊。”
赵老汉一番交代，赵君波也乐得自在，准备一起回去。
扈氏脸色微变。
看了一眼孟毓，不太自然的说道，“老头子，我也跟回去看看吧。”
也不等赵老汉点头，小碎步跟在赵君波后面走了。
赵老汉也没在意，全部注意力都在赵君城的腿上。
郑大夫是十里八乡有点名气的大夫，处理创伤很有一套，拿了黑色的膏药在他腿上抹了一层，有用夹板绑起来，这才算完。
“问题不大，就是要修养一阵字，我再开两剂药，内服外敷，不用一个月就能好。”
“哎，郑大夫，这药你可不能含糊，得给我们用最好的！”李平妹不放心的牵掣着。
孟毓无法理解，见状有些不满的开口，“医者父母心，李氏你连郑大夫都要猜忌，那还治什么治，就这么放着好得更快。”
李氏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谁知道刚刚赵君波路上有没有跟他交代什么，我们就是个种地的，哪懂药理，可不能在这上面亏了我们。”
郑大夫无奈跺脚，挣开她的桎梏，“你这妇人真会胡讲八道！我治病救人几十年，还从来没昧过良心！”
“不好意思啊郑大夫，我自是信你的，但是我跟这家有些过节，不得不防啊。”李平妹稍感歉意，态度平和的解释了一句。
郑大夫懒得搭理，写了方子交给赵老汉，“诊金里算上药膏和方子，八钱，抓药另算。”
孟毓不等赵老汉说什么，赶紧掏了一两银子递给他。
“郑大夫，劳您老跑这一趟，今天家里乱糟糟的就不留您在这吃饭了，这点酒钱您拿着。”
老大夫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老汉，见他默认这才接下。
“谁跟我回去拿药啊？”
“李氏去吧。”孟毓询问似的看向赵老汉。
他点头同意，“李氏不是信不过我们家的人吗，这抓药你亲自过手才放心，跟着牛车去吧。”
李氏一听这就满脸的不情愿。
“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去啊！这大晌午的，我走了让家里老的小的都喝西北风去啊！”
孟毓秒懂，这是想他们再把她一家子都照顾了。
这人根本不能惯着，所以孟毓也不接她的话茬。
“那就让我家大哥去抓药，你赶紧带着君城大哥回家休息吧！”
李平妹呲着牙，愤恨说道，“不是管中午一顿吗，我男人就去你家吃了！”
“孩子他娘，别折腾了，赶紧带我回去休息吧……”赵君城感到一丝丢人，低声喊她。
李平妹哪里听。
赵老汉也烦躁的很，“郑大夫，他这伤需要静养吗？还是可以正常活动？可以折腾的话，今天就到我们家去，左右也不少这一口饭。”
郑大夫一脸的瞧不上。
自己丈夫腿都成那样了，她还有心思跟人吵架占便宜，妻贤夫祸少，不是说假的啊。
“想折腾就折腾呗，又不是好不了，就是慢点。”
李平妹听他这么说，脸色也难看，好像她巴不得死男人守寡似的。
“他爹，左右你这腿也是给他家干活伤的，就在他家住着吧，家里中午也不用开火了，都去他们家凑合一顿。郑大夫，走吧，我跟你去抓药。”
李平妹安排的明明白白，二话不说坐上牛车准备出发了。
赵君城尴尬的笑笑，哪怕在外面，他也当不了这个家。
郑大夫摇了摇头，接过赵君河递来的药箱告辞了。
赵老汉回头看了一眼老房子，重重叹息，本就佝偻的身子好像又矮了一分。
看得孟毓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庄稼人没空伤春悲秋，合力把赵君城搬到板车上，赵老汉准备拉他回去。
“老四媳妇，你去君城家里把明兴还有他奶都接过来。”
赵君城在板车上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婆娘是走了，但是他也不敢改了她的主意，只能听之任之。
孟毓应了一声，顺着原主的记忆去了赵君城家里。
让人尴尬的是正好要路过孙大家，院子里闹哄哄的人声在搭棚，间或两声哭嚎，听得人不免心里一悲。
后天应该就下葬了吧，孟毓决定回去跟赵老汉商量一下，是不是要过去吊唁。
脚步匆匆到了赵君城家，只有他娘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佝着身子在那搓麻绳，听到脚步声，眯着眼睛看向她。
“君尧家的？”
孟毓赶紧点头，“婶子，嫂子有事中午赶不及回来做饭了，你跟明兴都到我们家吃去吧。”
“李氏干什么去了啊？”干枯的大手感觉不到疼似的，利索干净的搓着，还抽空跟她说话。
孟毓没说实话，含混着问了明兴。
老太太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了，“下了学就疯跑，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风筝放去了，君尧家的你先回，我等会带明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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