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狂士楚歌_[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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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狂士楚歌

  祢正平的老娘他是没胆子肖想的,这辈子也没可能。世间成熟美丽又有内涵的女子千千万,如果不是嫌命长,谁敢冒着被夭寿的风险给自己找个随时能气死自己的继子?

  郭嘉还不知道曹操与郭氏的二三事,见曹操脸色大变,只以为他对郑平避之不及,连姻亲都不想做。

  他故意道:“正平恰逢而立之年,有才有貌,身份贵重,除了……”

  话音被刻意拉长,

  “除了脾性略有几分乖张,能喷得人死去活来,倒也没有别的缺点。”

  这话与其说是夸奖,倒更像对故友与曹操的揶揄。

  而他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曹操太阳穴抽痛,很想直接派人将郭嘉叉出去。

  “以正平之家世才貌,便是尚主也能使得——反正主公是要嫁女,又不是以身相许,何须理会正平性子上的微末瑕疵?”

  曹操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

  “你且住口罢。”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都是他平日里太纵着郭嘉,又放任他与郑平相处,这才几年,对着他这个主公连“以身相许”这话都能随口揶揄了。

  “什么叫‘微末瑕疵’?”

  郭嘉口中这“微不足道的问题”才是最致命的,他要敢强塞郑平一个女儿来个喜当岳父,信不信郑平明天就敢让他喜丧?

  “此事不妥,休要再提。”曹操想也不想地拒绝这个提议,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且慢……正平他尚未娶妻?”

  和郭嘉争论了半天“是否要招郑平为婿”的问题,结果他连郑平是否已娶了妻室都不知道。

  按照年龄来看,当初祢衡来到许都的时候便已经二十出头,便是世家子,也应是早已娶了妻的,哪怕这些年来曹操从未听过郑平提起妻妾之事,潜意识里也认为他已经成过家。

  可今日被郭嘉这么一打岔,曹操察觉到不对之处——当初他因为祢衡屡次冒犯而生起杀心的时候,曾让人密切关注祢衡的行踪,未曾在汇报中见过妻妾。后来祢衡归许,接了家人前来,与他一同在许都落户的家人也只有寡母与从妹,没见到别的女子。若正平已有家室,怎么可能不把妻妾接来?

  “莫非……”曹操的脑中冒出一个猜测,“祢正平脾气太差,无人肯嫁他;又或许娶了妻,被他气跑了?”

  一直致力于友好的“精神慰问”,让曹操在喷酒边缘反复横跳的郭嘉这回也尝到了险些喷酒的滋味。

  他觉得自家主公这个猜测不太友好,可仔细一想,却惊恐地发现这个猜测竟是非常合情合理。

  “应当不至于……”郭嘉反驳的甚为无力,但他与郑平不仅是损友,也曾蒙受救命之恩,总不能在这不友好的事上附和,“或许是早年丧妻,鹣鲽情深而不愿续弦?”

  二人面面相觑,未有答案。

  恐怕此事只有郑平一家知道,但不管二人对这个答案有多么好奇,也不敢去找本人八卦。

  曹操心里存着事,在送走郭嘉后让人找来曹丕。

  他知道这几年曹丕与郑平走得近,他也乐得此事,放任自流。他觉得曹丕或许知道这件事,便拉了人过来探探口风。

  当然询问的时候曹操没有像面对郭嘉时那样直接,毕竟不能给儿子留下一个八卦的形象。

  他先提到了自己准备与荀彧结成亲家,把女儿曹蓉嫁给他的事,又说到军祭酒郭嘉提议他可以与秘书丞结亲,问他有什么看法。

  秘书丞就是郑平,是曹操在收服冀州后右迁的官职。秘书丞主掌重要文籍,所属府衙是由曹操新设,名义上属于朝廷,实则为曹操直隶。

  此衙与尚书职能密切,“典尚书奏事”。下设一令一丞,目前衙中只有郑平一个秘书丞,秘书令一位空悬。另有属官七人,不予赘述。

  曹丕一听曹操找他过来,是问他要不要与郑平家结亲,心中重重一跳。

  他强制压下繁芜的杂念,掩去那一分慕艾少年郎的羞意,连回答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儿觉得……应当询问当事人是否情愿……”

  曹操闻言一惊,他本欲打听几声八卦,哪知八卦还没听到,就被曹丕的发言打了个措手不及。听曹丕之意,他似乎不反对让正平成为他的妹夫。

  曹操认为儿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深沉地提醒道:

  “婚姻并非儿戏。若因为救命之恩而另眼相看,而愿意与其结姻,怕是有所不妥。”

  自从郑平第二次救下曹丕,曹丕对郑平的态度便已截然不同。曹操对此从不干涉,可见曹丕竟然因为对郑平的超厚滤镜而毫无障碍地接受了与他成为姻亲这件事,曹操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虽然郑平对你有着救命之恩,你不介意让他成为你的妹夫,但你好歹要考虑家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尤其是你老爹我,你觉得咱家合适吗?

  曹丕却是误解了曹操的意思。

  因为心中存着别样的想法,在曹操说起与郑平家结姻的时候,曹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郭暄。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曹操又提起“救命之恩”。曹丕就以为曹操是在否定他对郭暄的感情,反对他与郭暄的婚事,对他们二人并不看好。

  曹丕不由变了脸色。一向老成持重、善于矫饰的他忍不住急声与曹操争辩:

  “以儿愚见,不管起因为何,只要二人相互有意,便可共效于飞。”

  曹操没想到曹丕对让郑平成为他妹夫这件事如此热衷。

  他微皱起眉,颇有几分不客气地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之事,素来考虑由多。他已过婚期,却不见配偶在侧,焉知不是另有隐情,不堪婚配?”

  曹操已然有几分不耐。他本就没考虑过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郑平,找曹丕过来问话不过是为了打听八卦,哪知说了半天,曹丕一点没提郑平到底有没婚配,是未婚还是丧偶,让他不得不直切重点,引出话题来让曹丕回答。

  可曹丕听到他的话,误解更深。“过了婚期却不见配偶”,这是嫌弃郭暄比他大三岁,双十年华而未许人?

  曹丕立即道:“人各有志,婚姻之事亦然。择偶不在于龄,而在于其人。见容色而欣喜,因其腹中才华而陷溺。父母之命不可违也,真心亦不可违也。过婚期又如何?茕茕其身,有何过错?”

  曹操没想到曹丕平日里对郑平无比推崇,连对这种事也中毒颇深,把大龄单身汉祢正平的缺点变成优点,贴了无数亮闪闪的标签。

  他哽了一小会儿,实在不好再试探下去,直白地问道:“他真的不曾婚配?不曾被他人退亲?”

  曹丕闻言已生薄怒,忍着怒气对曹操道:“司空何至于将人想得若此?”

  曹丕只有在正式场合与在外人面前才会称呼曹操为司空。如今称司空,乃是因为他生了恼意,特意以此称谓。

  曹操无言以对。他没想到曹丕对郑平的维护之情已变得如此之深,他不好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敷衍着安抚曹丕道:

  “且再看看吧。若他确实不曾成家,孤可考虑一二……”

  曹丕与曹操当了十七年的父子,对他有着深切的了解。他知道曹操这话并不是做了妥协,而约莫等于盖棺定论的拒绝,不由黯然。

  他却未曾放弃,动之以情不成,就对曹操晓之以理。他对曹操道:

  “阿父曾言,‘唯才是举’,当想尽一切办法招揽贤才,为我等所用。又提及‘驯马之道’,傲才如烈马,当以驯之。然则秘书丞(郑平)并非可驯之马,若要长久用之,与其苦心寻求办法,不如与之结姻。”

  曹操没想到曹丕竟然如此执拗,非要让他妹妹在郑平这棵会喷毒液的树上吊死。

  他不想再与曹丕多说,朝曹丕摆摆手:

  “就算你的阿妹被秘书丞的皮象与才名所欺,与他‘两情相悦’,也不过是眼睛一时被屎糊住。你让她与祢正平相处几天看看,保准用不到一个晌午,就哭着跑回家要求和离。”

  曹丕下意识反驳的话已经挤到嘴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什么“阿妹与祢正平两情相悦”,关阿妹什么事?

  再一回味曹操刚才说的话,曹丕的脸色变得异彩纷呈。

  “方才阿父说的……是阿妹与秘书丞?”

  曹操道:“不是你阿妹还有谁,你阿姊已嫁了夏侯楙,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曹操突然顿住。

  他与曹丕对视一眼,分别看到彼此眼中的懵色。

  “不是在说祢正平,那你是在说谁?”

  搞了半天闹了一个乌龙,曹丕已经顾不上揭露心事的扭捏,只觉得尴尬万分。

  曹操也没想到自己刚才是在与曹丕鸡同鸭讲,但他好歹比曹丕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很快反应过来,半询问半笃定道:

  “你是在说祢正平的妹妹……郭氏?”

  能符合“与郑平(家)结姻,同时过了婚期”的人选除了郑平本人就只有他的妹妹郭暄,依照曹丕刚才的反应,的确不像对亲近之人的维护,而似为了心爱之人的辩白。

  眼见曹丕低着眉眼,不自在的点头,一时之间,曹操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为好。

  同一时间,作为话题相关者的郑平正在与尚书令荀彧处理公事。

  荀彧处理公务素来认真,从不轻慢。今日却有几分心不在焉。

  郑平见自己讲述了半天,荀彧的神思仍未聚拢,不由抬手落在笔洗一侧,从他跟前取过铺在前头的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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