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我可以把他让给你。”
这话听着多少有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
但放在此时，慕染却只觉荒诞。
她静默片刻，然后失笑看着对方，“你在说什么？我没想过要和你抢……”
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里她那一场坏心的恶作剧，顿时哑然，心中这才明白自己似乎坏了事。
“你误会我了。”她叹口气，略带抱歉地对她说。
“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其实并不熟，那天我们……”
她虽然时而有些不入流的恶趣味，但她无意拆穿任何一对佳偶。
“可他喜欢你。”对方却开口打断她，“他从来没用那样的目光看过任何一个人……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我了解他。”她自讽地笑了笑。
慕染顿时无言，沉默片刻后，她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还记得那天周生对她说的话。
异父异母的兄妹。
呸，渣男。
女孩儿却突然沉默。
她微垂着头，短发贴在她的下巴上，莫名勾出一种坚硬又柔软的矛盾美感。
她其实是个非常好看的女孩子，虽然留着特立独行的短发，穿繁复夸张的衣服，但她的眼睛却总是很清澈。
在这一段时间里，慕染总能全心沉浸入她的歌声里。
可她没说，比她的歌声更美丽的，却是她这一双眼睛。与她充满故事性的嗓音，截然不同的一双眼睛。
和慕染从前所见过的都不一样，那是一种没被任何变故污染的眸子，依然单纯、坦率，而满含孤勇。
所以她才能那么决绝地对她说一句，“我可以把他让给你。”
慕染看着女孩儿的侧脸，不知想了什么，脸色一瞬变得有些复杂。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拽起对方的手，语气有些重地说，“走。”
她突如其来的行动让对方显然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慕染拉得往前趔趄了两步。
“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她皱着眉，用力甩开慕染的手。
“你不是不信我们没关系吗？那我们就去让另一个当事人亲口告诉你，顺便，再说说你们究竟算什么关系。”
慕染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在勾着，眼睛却没什么温度，让人看着，有些莫名的恐惧。
“不用了。”对方故作冷静。
可慕染却一眼看穿她胆怯的伪装，看了她半晌，突然说，“那随你，你如果心甘情愿没名没份跟人混一辈子，那就算我多管闲事。”
她没打算和她多纠缠，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就走，留下一句：“相逢一场，敬告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走到门外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可不过片刻，那声音又猝然停止，再无动静。
慕染敛下眼睫，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黑暗里。
这晚从慕染一进酒吧坐下，周生就注意到了她。
她明显看着心情不太好，点了两杯酒，就一直坐在角落默不作声地喝着。
斟酌片刻后，他最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虽然他的确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有些人一看便知最好不要过多招惹。
可谁知他不去就山，山却来就他了。
半小时后，慕染主动端着酒杯坐到了他对面。
准确说，是坐到了他们一群人中间，而那个位置，正好在他的对面。
今日是酒吧驻唱乐队里架子鼓手的生日，一群人正给他举杯庆祝，而慕染就是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加入的。
她端着一杯酒，姿态格外闲散自在，坐下时，还抿嘴笑了下说，“看到你们这里很热闹，不介意我贸然加入吧？”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酒杯微微倾向他，“祝你生日快乐，一直很喜欢你们的表演。”
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女，还喜欢他们的表演，这两点几乎戳中了在场每一个男人的兴奋神经，没有人能拒绝她的请求，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热情地开始起哄。
坐在慕染身旁的寿星清了清嗓子，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下，举杯和慕染的酒杯碰了碰，脸色因为异常兴奋而变得通红，“谢了，美女。”
慕染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了周围一圈，面带疑惑地问，“咦，怎么没看到你们的主唱？”
周生闻言皱了下眉，有些迟疑地看向慕染，莫名的，他心里总觉得不安。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慕染看向他，笑着说，“老板，你上次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你妹妹吗？今天行不行啊？你知道我好喜欢她的。”
如慕染所料，下一秒，在场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暧昧地笑出了声。
有人朝她眨眨眼，语带内涵地说，“美女，谁告诉你小昭是他的妹妹的？你可知，此妹妹非彼妹妹啊……”
“哦？”慕染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那是什么妹妹啊？表妹？堂妹？”
“当然是……”那人本还想说，却突然被人打断，“行了！”周生站起来，有些生硬地转开话题，“今天是坤子的生日，他是主角，就别提其他人了吧。”
“哦……哦，是哈，那我们就不说了……”原本和慕染对话的那人悻悻闭了嘴，有些尴尬地坐下了。
气氛凝固了一瞬，慕染看着周生，沉默片刻，然后才骤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啊，那我给寿星敬杯酒致歉吧。”
一杯酒喝下去，氛围这才又恢复如初，热情起来。
慕染喝酒时留了个心眼，小一口半真半假喝了，另外所有却都进了地板的肚子里。
谁也不知道，她虽然是个女人，可深谙酒吧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烂功夫”，除了演得一手好戏外，她最擅长的就是劝酒。
虽然这群人常年周游在各大酒吧表演，酒量早已锻炼得深不可测，可在慕染娴熟的技巧下，依然没能招架得住，数轮过去，连周生这个酒吧老板都喝得头晕眼直，更遑论其他人了。
尤其是坐在慕染身边的寿星，已经快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可醉了，却也不改色狼本色，仗着醉酒，凑近她，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想往她肩上攀。
慕染今晚耐着性子从他嘴里套了不少话，此时也有些厌烦了，她微微挪动身子，避开了他的咸猪手，正想起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随着一声短促的吸气声，她的眼前突然变得一片黑暗。
空气似乎都静默了一瞬，慕染随即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味。
一件带着某人身体特殊味道的西装被盖到了她的头顶。
连同她裸露在外的肩头一并被遮得严严实实。
慕染捏着那件西装的衣角，听到身边传来闷重的声音和结巴的吵闹，心中莫名一慌，焦急地抬手想要将这件衣服掀开。
可刚一动作，双手便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抓住，牢牢锁在了掌心。
她皱着眉用力挣了挣，那手却越收越紧，更加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慕染动作倏地顿住。
下一秒，一股失重感突然席卷而来，她一时恍然失措，脑子发昏，等到好几秒之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随后，腹部卡在了一个有些坚硬的东西上。
他直接将她扛了起来！
慕染急了，隔着外套，手掌挥舞着不知拍到身下人的哪个地方，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
“你放我下来！”
对方一言不发，继续往外走。
慕染的视线被遮了个严严实实，除了能感觉到他扛着她穿过人群往外走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类似于失明的感觉和失重感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恐惧之中。
她习惯掌控一切，因此这种不受控和未知更加让她没有安全感。
好在这种不安的时刻并未持续太久。
慕染察觉到他把她扛着出了门，晚风吹在她光裸的皮肤上，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他终于在此刻将她放了下来。
一丝亮光从底下透进来，随即，慕染看到一双修长的手指伸进西装下摆，拽住衣角，猝不及防地将衣服掀过了她的头顶。
骤然涌进的亮光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眼，而随着视野范围的缩小，她瞬间看清了自己的所在之地――酒吧外那个巷口边。
同时，也看清了将自己“劫持”出来的罪魁祸首。
“季原，你是不是有病？！”
她心绪未平，一时没忍住口出恶言。
谁料对方却面色不改，看着她低声承认道，“是，我是有病。”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脚尖相抵，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中一片化不开的暗沉。
有盏路灯悬在他的头顶，为他渡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
不知为何，慕染觉得此时的他看起来让人害怕。
“慕染，”顿了顿，他又开口，“不是只有你无惧无谓，我也可以。”
明明说着这样的狠话，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股悲愤与决绝夹杂的神情，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别招我。”他最后控诉道。
慕染直觉此时自己应该闭嘴，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她血液里天生的斗争因子却不断地鼓舞着她的神经，让她变得冲动而不计后果。
她扯着嘴角冷笑一声，说，“季原，你不过是个懦夫，爱不敢爱，恨不敢恨，你觉得你凭什么和我相提并论，我告诉你，你……唔……”
霎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寒冷也好，温暖也好，慕染觉得自己好似什么感觉都丧失了。
只记得他柔软的双唇，凶狠地碾磨她的唇瓣，然后又在她吃痛微微张口时，温柔地勾勒着她的唇形。
有点像一阵风，带来了远处的暗香，又挑拨她的心房。
让她心跳如擂鼓，让她心潮满芬芳。
接了一个吻，却仿若吃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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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多少有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
但放在此时，慕染却只觉荒诞。
她静默片刻，然后失笑看着对方，“你在说什么？我没想过要和你抢……”
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里她那一场坏心的恶作剧，顿时哑然，心中这才明白自己似乎坏了事。
“你误会我了。”她叹口气，略带抱歉地对她说。
“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其实并不熟，那天我们……”
她虽然时而有些不入流的恶趣味，但她无意拆穿任何一对佳偶。
“可他喜欢你。”对方却开口打断她，“他从来没用那样的目光看过任何一个人……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我了解他。”她自讽地笑了笑。
慕染顿时无言，沉默片刻后，她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还记得那天周生对她说的话。
异父异母的兄妹。
呸，渣男。
女孩儿却突然沉默。
她微垂着头，短发贴在她的下巴上，莫名勾出一种坚硬又柔软的矛盾美感。
她其实是个非常好看的女孩子，虽然留着特立独行的短发，穿繁复夸张的衣服，但她的眼睛却总是很清澈。
在这一段时间里，慕染总能全心沉浸入她的歌声里。
可她没说，比她的歌声更美丽的，却是她这一双眼睛。与她充满故事性的嗓音，截然不同的一双眼睛。
和慕染从前所见过的都不一样，那是一种没被任何变故污染的眸子，依然单纯、坦率，而满含孤勇。
所以她才能那么决绝地对她说一句，“我可以把他让给你。”
慕染看着女孩儿的侧脸，不知想了什么，脸色一瞬变得有些复杂。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拽起对方的手，语气有些重地说，“走。”
她突如其来的行动让对方显然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慕染拉得往前趔趄了两步。
“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她皱着眉，用力甩开慕染的手。
“你不是不信我们没关系吗？那我们就去让另一个当事人亲口告诉你，顺便，再说说你们究竟算什么关系。”
慕染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在勾着，眼睛却没什么温度，让人看着，有些莫名的恐惧。
“不用了。”对方故作冷静。
可慕染却一眼看穿她胆怯的伪装，看了她半晌，突然说，“那随你，你如果心甘情愿没名没份跟人混一辈子，那就算我多管闲事。”
她没打算和她多纠缠，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就走，留下一句：“相逢一场，敬告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走到门外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可不过片刻，那声音又猝然停止，再无动静。
慕染敛下眼睫，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黑暗里。
这晚从慕染一进酒吧坐下，周生就注意到了她。
她明显看着心情不太好，点了两杯酒，就一直坐在角落默不作声地喝着。
斟酌片刻后，他最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虽然他的确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有些人一看便知最好不要过多招惹。
可谁知他不去就山，山却来就他了。
半小时后，慕染主动端着酒杯坐到了他对面。
准确说，是坐到了他们一群人中间，而那个位置，正好在他的对面。
今日是酒吧驻唱乐队里架子鼓手的生日，一群人正给他举杯庆祝，而慕染就是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加入的。
她端着一杯酒，姿态格外闲散自在，坐下时，还抿嘴笑了下说，“看到你们这里很热闹，不介意我贸然加入吧？”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酒杯微微倾向他，“祝你生日快乐，一直很喜欢你们的表演。”
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女，还喜欢他们的表演，这两点几乎戳中了在场每一个男人的兴奋神经，没有人能拒绝她的请求，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热情地开始起哄。
坐在慕染身旁的寿星清了清嗓子，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下，举杯和慕染的酒杯碰了碰，脸色因为异常兴奋而变得通红，“谢了，美女。”
慕染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了周围一圈，面带疑惑地问，“咦，怎么没看到你们的主唱？”
周生闻言皱了下眉，有些迟疑地看向慕染，莫名的，他心里总觉得不安。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慕染看向他，笑着说，“老板，你上次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你妹妹吗？今天行不行啊？你知道我好喜欢她的。”
如慕染所料，下一秒，在场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暧昧地笑出了声。
有人朝她眨眨眼，语带内涵地说，“美女，谁告诉你小昭是他的妹妹的？你可知，此妹妹非彼妹妹啊……”
“哦？”慕染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那是什么妹妹啊？表妹？堂妹？”
“当然是……”那人本还想说，却突然被人打断，“行了！”周生站起来，有些生硬地转开话题，“今天是坤子的生日，他是主角，就别提其他人了吧。”
“哦……哦，是哈，那我们就不说了……”原本和慕染对话的那人悻悻闭了嘴，有些尴尬地坐下了。
气氛凝固了一瞬，慕染看着周生，沉默片刻，然后才骤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啊，那我给寿星敬杯酒致歉吧。”
一杯酒喝下去，氛围这才又恢复如初，热情起来。
慕染喝酒时留了个心眼，小一口半真半假喝了，另外所有却都进了地板的肚子里。
谁也不知道，她虽然是个女人，可深谙酒吧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烂功夫”，除了演得一手好戏外，她最擅长的就是劝酒。
虽然这群人常年周游在各大酒吧表演，酒量早已锻炼得深不可测，可在慕染娴熟的技巧下，依然没能招架得住，数轮过去，连周生这个酒吧老板都喝得头晕眼直，更遑论其他人了。
尤其是坐在慕染身边的寿星，已经快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可醉了，却也不改色狼本色，仗着醉酒，凑近她，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想往她肩上攀。
慕染今晚耐着性子从他嘴里套了不少话，此时也有些厌烦了，她微微挪动身子，避开了他的咸猪手，正想起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随着一声短促的吸气声，她的眼前突然变得一片黑暗。
空气似乎都静默了一瞬，慕染随即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味。
一件带着某人身体特殊味道的西装被盖到了她的头顶。
连同她裸露在外的肩头一并被遮得严严实实。
慕染捏着那件西装的衣角，听到身边传来闷重的声音和结巴的吵闹，心中莫名一慌，焦急地抬手想要将这件衣服掀开。
可刚一动作，双手便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抓住，牢牢锁在了掌心。
她皱着眉用力挣了挣，那手却越收越紧，更加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慕染动作倏地顿住。
下一秒，一股失重感突然席卷而来，她一时恍然失措，脑子发昏，等到好几秒之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随后，腹部卡在了一个有些坚硬的东西上。
他直接将她扛了起来！
慕染急了，隔着外套，手掌挥舞着不知拍到身下人的哪个地方，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
“你放我下来！”
对方一言不发，继续往外走。
慕染的视线被遮了个严严实实，除了能感觉到他扛着她穿过人群往外走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类似于失明的感觉和失重感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恐惧之中。
她习惯掌控一切，因此这种不受控和未知更加让她没有安全感。
好在这种不安的时刻并未持续太久。
慕染察觉到他把她扛着出了门，晚风吹在她光裸的皮肤上，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他终于在此刻将她放了下来。
一丝亮光从底下透进来，随即，慕染看到一双修长的手指伸进西装下摆，拽住衣角，猝不及防地将衣服掀过了她的头顶。
骤然涌进的亮光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眼，而随着视野范围的缩小，她瞬间看清了自己的所在之地――酒吧外那个巷口边。
同时，也看清了将自己“劫持”出来的罪魁祸首。
“季原，你是不是有病？！”
她心绪未平，一时没忍住口出恶言。
谁料对方却面色不改，看着她低声承认道，“是，我是有病。”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脚尖相抵，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中一片化不开的暗沉。
有盏路灯悬在他的头顶，为他渡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
不知为何，慕染觉得此时的他看起来让人害怕。
“慕染，”顿了顿，他又开口，“不是只有你无惧无谓，我也可以。”
明明说着这样的狠话，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股悲愤与决绝夹杂的神情，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别招我。”他最后控诉道。
慕染直觉此时自己应该闭嘴，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她血液里天生的斗争因子却不断地鼓舞着她的神经，让她变得冲动而不计后果。
她扯着嘴角冷笑一声，说，“季原，你不过是个懦夫，爱不敢爱，恨不敢恨，你觉得你凭什么和我相提并论，我告诉你，你……唔……”
霎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寒冷也好，温暖也好，慕染觉得自己好似什么感觉都丧失了。
只记得他柔软的双唇，凶狠地碾磨她的唇瓣，然后又在她吃痛微微张口时，温柔地勾勒着她的唇形。
有点像一阵风，带来了远处的暗香，又挑拨她的心房。
让她心跳如擂鼓，让她心潮满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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