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 笔锋_医品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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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 笔锋

  容歌扶额,陪着江驰禹闹,看着人都走远了,才说:“还不进去,存心冻坏了,惹我心疼。”

  江驰禹一牵容歌,容歌就蹦了下来,两人往刚才议事的堂内走,江驰禹慢慢说:“又瘦了,怪让人心疼的。”

  容歌也知道自己瘦了,不可避免的,费心费神人就会瘦,懊恼道:“不打紧,我回头多吃,补回来就是。”

  “本王已经着厨房即日起准备膳食,每天一日三餐看着你吃。”江驰禹手还停留在容歌腰上,那里以前有一圈肉,软乎乎的,现在一掌就能捏碎一般,认真道:“得看着你补回来。”

  “是,夫君是为了我好,我会乖乖吃的。”容歌左手倒茶,拉着江驰禹坐下,由衷的感叹道:“你随口提了句天下清正学子的笔尖锋利着呢,我今个就把你的法子用了,怎么样?这招能不能搓搓太子爷的锐气?”

  她嬉皮笑脸的讨好。

  江驰禹的兴致却沉了下去,指尖绕着青丝,百感交集道:“歌儿,你会不会怪我?”

  容歌摇头,“永远不会,不许再说了。”

  江驰禹偏不,攒着失意说:“这个时候,我却帮不了什么,让你在外忍受风吹雨淋,我一大老爷们在家中无所事事。”

  “你就当先适应适应。”容歌轻笑,“下辈子我要娶你的,江小姐。”

  养的越久,江驰禹的病气就越少了,他的轮廓更加硬朗了起来,眼角的细纹都笑的堆在了一起,“还是别了,下辈子还是江公子娶容小姐,不能换的。”

  换了他还怎么保护心爱的姑娘。

  “小气鬼。”容歌惬意的调笑,“不换就不换了吧,就当这辈子让我体验体验,等你身子养好了,这种白天忙进忙出,晚上回到房里掀你被窝的日子就体会不到了,江小姐且受着吧。”

  江驰禹说:“其他都能受着,看不得你苦,天下学子的笔尖远比我们想的还要无情,为了扳倒容池,让无数人对你评头论足,本王光是想想就会窒息。”

  容歌撒娇带哄整齐一套,软巴巴道:“哎呀,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就说嘛,我是真的一点一点都不在乎的,夫君也就当听不见好了。”

  江驰禹低头,眸色幽深道:“我又没聋。”

  “那我给你挡住。”容歌笑着伸手,捂住江驰禹的耳朵,眨眼道:“现在听不到了吧?”

  挨的这样近,气氛这样让人心动,江驰禹怎能忍得住。

  他真的想把容歌一直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也真的恨这万恶的争斗,恨所为的牺牲。

  若是天下太平该多好,他一定卸去官职,带着容歌走走停停,去做所有美好的事。

  “本王真想把你藏起来啊……”

  ——

  容歌刚吩咐下去,内阁阁臣就着手办了,正月初八开始,就有大批学子涌入中都,纷纷在各大茶馆酒楼高谈阔论,笔墨飘香。

  玉琼楼的大堂内坐满了衣着朴素的外乡学生,唇枪舌战到了紧要关头,有了还掀了桌。

  “贡玉书!你干什么!”青袄男子被撞开的椅子砸了脚,疼的直抽气,满身的酒水也顾不上擦,大骂:“读书之人,你粗不粗鄙啊你!我们堂堂正正的论事,各抒己见罢了,讲道理讲不过,你就掀桌子,你算什么读书人!”

  被指名道姓的年轻人,怀里捧着一卷书,清秀的面庞青紫交接,贡玉书道:“谁掀的,我没有掀桌子!”

  “哼!”有人冷飕飕道:“内阁学士邀请天下学子清谈,给了我们光明正大讨论太子和公主的机会,一开始我们就注定要分党立派,允许你谈公主美名,还不允许我辩驳了?”

  贡玉书皱眉,“谈论归谈论,你们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公主是女子怎么了,谁规定女子不能成事了,从汴京到中都,公主何曾输过胸怀,她不输男儿。”

  “可公主并非当今圣上血脉,至于到底是不是璃王爷嫡系,谁能证明?万一也是假的呢?”说话的人语气激烈,“看的出来,监国公主在中都同太子两珠相争,还占了上风,自古以来,哪有太子与公主争的,传出去莫让人笑话我大周。”

  贡玉书寸步不让,捧着书上前,“说起太子,太子野心勃勃,在汴京一战中可有功?”

  底下人一噎。

  “他没有。”贡玉书说:“太子投奔了定远,他为何选择倚仗定远军,存了什么心思还用明说吗?论起品性,我还觉得他远远比不上公主呢。”

  “太子本就是圣上长子,国家逢难,他礼当成为太子,这也没什么错。”

  “……况且太子如今人在中都,诚心可鉴,男儿志在四方,手段硬点又何错之有?”

  贡玉书被他们一言一语说急了,瞪眼道:“你们别忘了,汴京城破的时候,太子早跑了,是谁一年前还长篇大论的批判弃城而逃的懦夫来着,一转眼忘了个一干二净,羞耻!”

  其他人被贡玉书一句话说的红了脸。

  他们之前确实不齿太子的所作所为,好好的皇子不从政却行商,最后在家国危难之际逃之夭夭,现在又恬不知耻的坐上太子之位……

  可今时不同往日,可以看出太子是藏拙了,他血脉纯正,在容歌公主的对比下,更具优势啊,总不能真立个女子吧?

  正在贡玉书势单力薄之际,迟迟而来的朋友们终于到了,他们一涌进来就附和贡玉书,坚决的拥护公主。

  贡玉书露了一个笑,腰板瞬间挺了起来。

  堂中争论又起,吵得不可开交。

  声音飘到二楼,容歌放下温茶,面无表情的起身,说:“回去吧。”

  竹莺赶紧跟上。

  一天之内转了五六家酒楼茶馆,容歌大概也了解了学子们的意思,拥护她和容池的四六开,她六,容池四。

  “邰永春的‘监国论’写的怎么样了,让他赶紧扔出来,给中都学子洗洗脑。”容歌从玉琼楼后门离开,催道:“再让内阁多拟几封批判容池的折子递上去,早朝的时候让父皇好好念给容池和他身后的臣子听听,到底该向那边倒戈。”

  近卫颔首应下。

  刚回到府中,见到了自闭多日的容靖,容靖气鼓鼓的站在院里,想来是江驰禹不然他进屋。

  看到容歌,容靖就黑了脸,“皇……妹,”容靖咬牙,“回来了?”

  “嗯?”容歌上下打量着他,“回来了,你怎么出来了?”

  有事?

  容靖极不情愿的点点头,木讷道:“皇兄来找我了。”

  容歌皱眉,“容池找你?找你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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