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疯子_医品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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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疯子

  璃王府旧址周围早就一起荒废了,当年的惨战连带着四方邻里都见了血,不久后便都搬走了。

  门前门后长满了萋草,外墙上刻着深深的刀痕,虽然让人清理了好几日,可仍旧能看到破败的痕迹。

  想要彻底恢复往日荣光,不知道还得挨过多少个日夜。

  王府大门紧闭,门前的台阶也缺了一角,周围溺在一片寂静里。

  正厅发旧的地板被擦的锃亮,日光透着镂空的窗花射进来,有人在厅中低语,一切看似都很平静,忽地旁边的屋里“噼里啪啦”一顿响,声音瞬间就大了起来。

  程建弼眉头一皱,说:“乔儿醒了。”

  “别管他。”主位上的人不以为然笑了笑,怪异的说:“宿老下午就来了,老子的话他总能听几句。”

  程建弼下抿着唇,顿了顿说:“乔儿就这脾气,老宿的话他不想听,也没人管的了他。”

  “要不是看在你们的份上,我昨晚就收拾了那混小子。”那人摸了摸眼角的青乌,呲了呲嘴道:“混账玩意。”

  程建弼见那人脸色阴沉沉的,闭口不提宿青乔了。

  混账玩意宿青乔被人绑成了粽子,他费尽力气才爬起来,跌撞着把屋中能撞翻的东西撞了个遍。

  好看的脸上有条浅浅的血口,原本不疼了,被他这么一折腾又裂开了,他身上提不起多少力气。

  此刻只想快点见到容歌,程建弼等人已然生了异心,隐藏了这么久,宿青乔以前就知道他们复仇心切,可自从同容歌坦白后,程老等人规矩了不少,事事以容歌为尊,他以为有了主子的压制,最起码看在容歌血脉的份上,这些人的戾气能少很多。

  谁知道,都是假的。

  王八蛋!

  宿青乔撞的浑身疼,他跌在冰冷的地方,门窗都被封死了,嘴巴也被封住了,他都叫不出声。

  他本着只要撞不死就往死里撞的精神,要把那旧窗撞开,刚要闷着头冲过去,后窗角“咯吱”一声,被人拆开了。

  宿青乔回头,是怀松那张脸。

  “嘘——”

  怀松小心的翻进来,宿青乔当即要跳起来,眼睛都是红汪汪的,怀松没忍住低笑了声,“你这模样不错。”

  宿青乔瞪眼。

  怀松三两下给宿青乔解开,身体里的怒气得到了释放,宿青乔动了动酸痛的手腕,咬牙道:“你怎么才来救我。”

  “能找到你就不错了。”怀松白了他一眼,“若非蔡叔不忍心你受苦,侧面提点我,我都不知道你被人绑成了粽子。”

  “蔡语堂还在容靖府上?”

  怀松点点头,“别管了,你先走。”

  “怀松。”宿青乔抬起头,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问道:“程建弼和蔡语堂恐早就另择新主,背叛了殿下,你知道吗?”

  怀松一愣,片刻后轻一点头,说:“猜到一点,与其说是背叛殿下,不如说是利用她。”

  宿青乔冷笑,“利用?”

  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乔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改变的,我日日待在蔡叔身边,我隐约能察觉到他想狠狠报复的心。”怀松按住宿青乔的肩膀,低声说:“我无法评判谁对谁错,从汴京到定远,再折返回来,太难了,二十年的愤怒已经让程叔他们失去理智了,不光是殿下,你也是一颗棋子罢了。”

  宿青乔猩红了眼,“那又如何?我只恨自己发现的太晚,其实我早就该意识到这一切的,我现在是有主的人,不再是被利用的棋子了。”

  “你爹入京了,肯定是要见你的。”怀松怔了怔说:“你怎么办?”

  宿青乔道:“我爹,他从没可惜过我,从小他就不怕我牺牲,算什么求子的爹。”

  怀松偷偷放了宿青乔,宿青乔刚要溜出去就重新落在了别人手中。

  是个生面孔,宿青乔不认识,功夫深不可测,冰冷的长剑压在了宿青乔和怀松的脖颈上。

  “有种就杀了我。”宿青乔背靠着后墙,脚踝处被萋草割的生疼。

  “你哪都不能去。”那人冷着脸,像个杀手般逮住宿青乔就要提回去。

  “砰——”一声响,不远处花园边岌岌可危的月亮门被踹开了。

  “将军。”宿青乔抬声,“将军救我。”

  苏敞之面色依然有些白,他径直过来,看了那杀手模样的人一眼,“放了他。”

  “将军怎么来了?”

  苏敞之沉着脸,阙化抵在那两人胸口,阴声道:“欺负两个小孩做什么,滚。”

  那人笑了笑,还真退了一步松开了两人,宿青乔当即站在了苏敞之背后,张口正要说什么,苏敞之就打断了他,道:“乔儿你和怀松先走,我有点事。”

  “不行啊,将军我有事同你说。”宿青乔抓着苏敞之道:“你先跟我走。”

  苏敞之沉道:“听话,赶紧走。”

  怀松扯了宿青乔一把,低声:“别磨叽,先去找殿下。”

  宿青乔脑子有些乱,他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句苏敞之刚解毒,严不严重。

  可看苏敞之的模样,除了有些虚弱外,没有大碍。

  正厅里程建弼刚得知宿青乔跑了,让人去抓了,还在和人说话,苏敞之就进来了。

  他一惊,“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将军!你不是……”

  “程叔,出去!”

  “敞之,”程建弼冷汗连连,根据他们的安排,苏敞之这会应该在宫内昏迷呢,不是对他用了迷药,限制了他的行动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

  “敞之你没事吧?有话好好说,气冲冲做什么呀?”

  苏敞之面目冷峻,看着程建弼道:“程叔也老了,别逼我对你动手。”

  程建弼慌了慌,“敞之,坐下说。”

  “程老,苏大哥让你出去,你就先出去吧。”主位上笑眯眯的司徒简忽地开口,说:“想必苏大哥是有话同我说的。”

  程建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苏大哥。”司徒简笑的森寒,他装模作样的问道:“苏大哥昨日进京,这会怎么就寻到璃王府来了?还以为圣上要问你军务,耽搁两日呢。”

  苏敞之站在原地,捏着阙化的五指泛白。

  “苏大哥,怎么不坐啊?”

  司徒简说着起身,慢慢朝苏敞之走来,脸上始终挂着笑。

  终于,苏敞之动了,他过去就给司徒简一脚,司徒简沿着地板狠狠的撞到了桌子下面,他脸上的笑绷住,艰难的抬起头,吐了口血,微微震惊的看着下狠手的苏敞之。

  “容简!”苏敞之切齿道:“你个疯子!”

  司徒简差点爬不出来,他胸口刀刮一样的疼,断断续续道:“苏大哥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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