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争执_医品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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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争执

  容歌怒目盯着容祯,她实在无法保证自己不冲动,硬邦邦道:“你先杀了母妃,再杀了烨儿,就剩下我了……是因为愧疚才让我多活了这些年吗?”

  容祯摇头,他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容歌却逼问他,“是吗?”

  “歌儿……”容祯吞下喉间的腥甜,“你知道父皇心里有多震惊吗?父皇怎会害你母妃和烨儿呢?”

  这是容歌第二次问他这件事了,都是在容歌知道自己身世之后,上一次还是在五年前,容祯以为容歌是受了刺激,胡言乱语便没有答复。

  可这次,他终于知道,一直以来,容歌误会了。

  容歌不信,“我查了,母妃并非难产而亡,而是产后虚弱被人趁机害死,烨儿是自小中毒……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不可能。”容祯迫切的想解开这个误会,“父皇向你发誓,你母妃同烨儿的死,与朕没有丝毫关系,否则朕宁愿被天打雷劈!”

  容歌双眼通红,怔住了。

  容祯见容歌稍微平静,连忙道:“歌儿,你死后父皇彻夜难眠,后悔万分,伤你一个父皇都心疼的要死,怎么会去伤害你母妃同烨儿呢?”

  容祯居然敢发誓,容歌差点就动摇了,她悲声:“不……我不是你亲生,我是淮世子血脉,母妃知道这一切,所以她会被灭口。”

  还有苏家……外祖的死,容歌问过魏常,魏常也担保他并没有害过外祖,外祖死后魏常才捡漏爬上来的。

  这一切总该有个幕后黑手才是,可现在所有人都否认,容歌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

  容祯说:“父皇一开始也不知道歌儿你并非朕亲生啊,后来得知后,你非要翻璃王旧案,同父皇闹的不可开交,再加上你母妃同烨儿的事也让你起了疑心,你整日消沉痛不欲生,父皇不得已才让你忘记了这一切。”

  容歌突然跌坐在地,她头疼的紧。

  “父皇原以为,你只要不再知道这些事,就会和以前一样好好的。”容祯慢慢走到容歌面前,说:“父皇待你如何,你心里怎会不知呢?若真是父皇伪装,有何能耐能装十几年,十几年的对你好……父皇知道你并非亲生也纠结过,可你自小是父皇看着长大,非亲生又如何?”

  只要这世上仅知道秘密的几人,不会把容歌是淮世子遗孤的事说出来,那容祯就可以宠容歌一辈子的。

  容歌快要疯了,理智告诉她不能信,不能信!

  “歌儿,你这次回来,父皇已经想好了,过往种种我们既往不咎,你要还璃王府清白,那朕便退一步,歌儿你也退一步,亏欠你的,父皇会尽力去弥补。”

  容歌脊背发冷,汗意涔涔,寒声道:“当初我第一次找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各退一步……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容祯痛心疾首,他知道自己寒了容歌的心,想要亲自去扶容歌,容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躲开,她悲凉的看着容祯,步步后退,自己离开了御书房。

  方一出门,她就体力不支倒在了江驰禹怀中。

  江驰禹大惊,在禄涞的慌色之下,将容歌拦腰抱起,大步离开。

  禄涞担心容祯心病又犯,赶紧让人传太医,飞快的进去,果然见容祯瘫坐在地,哪里还有往日威仪。

  “圣上……”

  禄涞试探的叫了一声。

  容祯双目通红,狠狠锤向自己的胸口,“一步错、步步错……朕到底要如何?”

  “圣上,地上凉。”禄涞上前去扶容祯,他就知道,有关公主的事,多半令圣上伤心。

  容祯扶着禄涞起来,说:“歌儿竟然怀疑她母妃和烨儿都是死在朕的手中,朕如何解释她都不听。”

  禄涞小声宽慰,“圣上别急,公主正在气头上,自小就是个暴脾气,受不了委屈,圣上慢慢与她说。”

  “就怕她以后再也不愿见朕了。”容祯颤声,“朕早该想到的,在西郊猎场,那慌乱之中愿意替朕挡箭的孩子,那不畏权贵,大义凛然的孩子……和歌儿多像啊。”

  容祯早就觉得李伽蓝像容歌,在俪嫔景华宫第一次见时,心就狠狠颤过,为什么就没有往深处想呢?

  给容祯换了热茶,禄涞小心的在身边伺候着,平心而论,他自然也不希望容祯同容歌反目成仇,于是道:“圣上耐心再多些,看公主如今模样大变,还不知受了多少苦,心里装着多少委屈呢。”

  容祯这才渐渐平静下来,他不傻,看江驰禹对容歌的袒护,以及今日他人都跟到御书房的行为,这明显是早就知道内情的。

  “欺君!”容祯道:“都瞒着朕。”

  禄涞没敢作声。

  再一细想,还有时言这个装愣的东西,他肯定也早就知道。

  容祯一瞬间感觉全世界都瞒着他。

  “给朕查,查李府。”容祯恢复理智,说:“歌儿代替了李伽蓝,总有原因,如今在她身边帮她的,都有谁。”

  “是。”禄涞说。

  当日下午,容祯就把时言暂时停职了,没一点预兆,甚至没叫时言去解释,就让他回家歇着。

  时言刚交待完手中的一切,叫来何卓谦问:“北镇抚司今日除了我安排的,其他人可有被叫走?”

  “没有啊。”何卓谦一脸忧色,“怎么回事,圣上为何突然停你的职?”

  时言没答,又问道:“南镇抚司可有什么动静?”

  何卓谦让人去打听了一番,回来道:“圣上身边的禄涞,早上带了二十锦衣卫去了趟渊王府,再就没了。”

  时言大概猜到发生了何事,皱了皱眉道:“没事,正好我回家歇几天。”

  “不是吧?”何卓谦总觉得不对劲,“怎能一声不响突然停你职啊,你惹事了?”

  还真惹了,事还不小。

  时言反倒不急,笑了笑说:“又不是撤职,你照顾好宫里,我有事先走了。”

  时言转身刚走了两步,何卓谦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追上去,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南衙京军统领魏卓,魏府不是被抄了吗,全部获罪,魏卓倒是没被流放,圣上看他有功在身,让他回南疆了。”

  时言步子一顿,“远调南疆带军?他不是有伤在身,不适合留在南疆军中了吗?”

  “在京里养了几年,应该有好转,经魏府这事,没死就不错了,南疆又是魏卓熟悉的战场,他反倒能多活几年。”

  时言不置可否,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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