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调虎_医品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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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调虎

  容歌摘了发簪就散开了发,泼墨似的洒在肩上,衬的小脸明媚如春,苏敞之以为自己看见了容歌的影子,以前容歌在他跟前也从不拘礼数。

  “你父亲兄长没教过你,外男面前不能散发吗?”苏敞之幽眼,沉声道:“你这样让我看见了,该如何?”

  容歌没意识到这点,在她心里,舅舅见她发散了会帮她挽起来,为此还被外祖斥责过,可舅舅挨过骂之后仍一如既往的纵着她的。

  苏敞之接过银簪,一步步印证容歌心中所念,当真默默替她挽好,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手法。

  一点没变,容歌低着头半天没动。

  她听见苏敞之失落的说:“这么多年,手法也没生疏,我以前给小丫头挽过,她在我面前最调皮,在她祖父跟前就不敢过于失礼。”

  容歌低着头想,“那个不听话的丫头就是我啊。”

  “以后不能这样了,我就当没看见。”苏敞之说。

  他说完容歌转身去窗前的首饰盒子里又挑了一根金簪,塞进苏敞之受手里,天真道:“这个也行,你拿着防身。”

  苏敞之握着发簪,静静的看着容歌,眉眼间似带了笑。

  他疑道:“我有剑,要想挟持你轻而易举。”

  容歌拨浪鼓似的摇头,“别拿那个挟持我,剑刃多锋利啊,我怕。”

  苏敞之很少和姑娘家打交道,当时就信了。

  江府的动静又像是歇了,苏敞之站在窗边听了会,问容歌道:“你知道王府暗牢在哪吗?”

  容歌说:“不知道,不过既然是暗牢,肯定埋伏重重,你去太危险。”

  “我是来救人的,敢闯渊王府必然是做好了奋力一战的准备。”苏敞之握紧剑,低声:“别牵连到你,我这就走了。”

  容歌那肯让苏敞之涉险,当即拦住他道:“你连暗牢的位置在哪都不知道,贸然硬闯是不行的。”

  苏敞之吊着渊王府的近卫溜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暗牢的位置,想来江驰禹必然将暗牢建在隐秘处,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要救的人压根不在暗牢中。

  无论如何,不见到人苏敞之是不可能空手回去的。

  “什么人啊,江驰禹对我没有防备,我去救比你更合适。”完全不顾苏敞之诧异的目光,容歌道:“我们可以里应外合。”

  苏敞之垂眼看着容歌,稍做沉吟挤出一句,“江驰禹和你有仇吗?你潜伏在他身边就是为了等今天?”

  容歌愣道:“算……是吧。”

  “大叔奉劝你一句,人生的路很长,不要让仇恨毁了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

  容歌自知一时半会是和苏敞之说不清楚了,皱着眉头顿了会,转身向门外走去,小声说:“先打探暗牢的位置,大叔等会。”

  苏敞之身形一隐便躲到了角落,离后窗很近,他能在近卫包围过来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沉颜听着外面的动静,容歌忽然打开门,廊下的近卫听到动静过来,拱手道:“二小姐怎么出来了。”

  容歌故作惊慌,怯怯道:“刺客抓到了吗?我听院里的动静一直不停,有些担心王爷。”

  近卫一听,二小姐是担心自家王爷,当即宽慰道:“王爷无碍。”

  “可他还有伤再身,遇见厉害的刺客可怎么办?”容歌狡黠的双眸滴溜溜的转,飞速朝四方扫了眼,道:“王爷人呢?刺客来王府做什么?”

  近卫不敢多言,只道:“王爷有泽也守着,属下的任务便是寸步不离的保护二小姐。”

  “那你知道王爷在哪吗?”容歌瞬间双眼湿漉漉的,说道:“我还是担心。”

  近卫紧绷着脸,催促容歌赶紧进去,容歌说什么都不肯,甚至抬脚就要往院外走,近卫哪敢,连忙道:“二小姐放心,王爷在静尘室,那边固若金汤。”

  静尘室?

  容歌暗暗记下,又问:“弟兄们可是都守在那边?王爷身边的人一定要多我才能安心,不然我……”

  “人很多,二小姐快进去吧。”近卫恳求道:“府中危机四伏,你要是有个好歹,属下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容歌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进去,表情别提有多幽怨了,看的近卫都忍不住替自家王爷高兴,二小姐心里分明是有王爷的。

  容歌一关上门就对苏敞之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翻脸如翻书,她到桌前坐下,浅笑道:“你要救的人在静尘室,在王府南面,而我们现在靠东,以你的速度想要跑过去得半柱香。”

  “知道了。”容歌方才门外的谈话,苏敞之听的一清二楚,他真诚道:“多谢二小姐。”

  “静尘室内必有埋伏,你去了也不能轻松救出人,况且江驰禹还在那,我把江驰禹引开。”

  容歌突然间变得沉稳,她语气强硬道:“我去静尘室找暗牢,把人救出来,一炷香后你再行动,不要在世安苑内动手,相信你能潜进来也就能出去,你出去后再杀到静尘室,不出意外我已经把人放出来了。”

  苏敞之紧声:“你一个人?静尘室都进不去。”

  “我自有办法。”容歌盯着苏敞之,语速飞快道:“江驰禹一会会赶到这里来,你趁乱能逃出去,两柱香后静尘室汇合,前提是大叔务必要相信我。”

  被黑云遮挡的残月照过屋檐,顶空的黑鸦盘旋一周后飞走,渊王府内仍旧弥漫着浓浓的煞气。

  苏敞之发觉自己低估了李伽蓝,她似乎笃定了自己一定会信任他,简短的交代过后不等苏敞之反驳就转身离开。

  苏敞之犹豫过后,轻轻拉下脸上的黑布,露出半张英朗的面容,鼻根高挺,战场上被杀伐血练出来的双眼模糊了他的真实年纪,似乎还是旧时的年轻将军。

  可苏敞之知道,自己今年三十八岁了,不算满营将士的话,勉强能让人说几句“孤家寡人”。

  随后在容歌屋里点了一炷香,苏敞之平静的盯着微弱闪烁的星光,等着香烛燃尽。

  “世子该吃药了,怕外面的动静吓到他的,我得去看看。”容歌带着一近卫去了江桉屋里,既是小世子的事,那就没人敢怠慢,容歌进去后江桉已经睡着了,她问嬷嬷:“世子没受惊吧?”

  嬷嬷跪在一边守着,闻言道:“老奴刚看过,世子睡的很好。”

  容歌点头,让嬷嬷起来退下,她去看看。

  江桉小小的缩成一团,容歌轻一靠近他就睁眼了,咧嘴笑了笑,原来是装睡,她就说外面刀剑声动,怎么能没惊醒他。

  “嘘——”容歌眨眼,半蹲下去低声:“桉儿一直没睡?”

  江桉可听容歌的话了,一点响声都没,点点头道:“没,阿娘,桉儿担心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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