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费老_医品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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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费老

  容歌离开的时候见到了费老,留着把羊胡子,佝偻着腰,从眉须白到了发尾,许是年事已高,宽大的袍子都盖不住老者的沧桑,形容枯槁,容歌看了一眼便有些担心他受不受的住汴京的寒风。

  江驰禹同容歌说着什么,容歌没听清,脚步不受控制的朝费老的方向去。

  她好似对不远处的老者感触颇多,费老拄着枯杖往府外走,他缓缓抬起头,那张遍经事故的老皱脸庞让容歌瞧了个清楚。

  费老年纪大了,走不动了,他出行药箱都是由小药童背着,斑驳的脸上已经瞧不出任何悲喜,在看到容歌的那你刹那,眼皮下的双瞳似乎缩了缩。

  “等等,我同王爷见个礼”费老对送他出去的近卫说罢,便朝江驰禹微颔首。

  他的腰本就是躬着的,稍低一点的动作并不明显。

  “王爷”费老说话的间隙再看向容歌,心底震了震,僵硬着口舌询问:“这位是?”

  江驰禹对费老是尊重的,他轻托起费老的双肘,低声:“本王一位、故友。”

  “故友”这个词或许并不合适,江驰禹犹豫了半天才说,容歌轻瞥了他一眼,对费老拂礼,说:“李伽蓝。”

  她挨的近了,愈发觉得眼前的老人似曾相识,脑海里有什么光影随着模糊的记忆一闪而过,快的她来不及捕捉。

  费老忽捂着嘴闷咳起来,瘦小的身子都在抖,江驰禹于心不忍,让近卫扶着他。

  “天寒地冻,本王准备了院子,费老安心住下便好,何苦每月来回的跑”江驰禹是真的担心,紧声道:“本王怕费老遭不住冬日的凛寒。”

  “咳咳咳……”费老咳的更厉害了,连皱纹横生的眼角都咳湿了,他嶙峋的手骨快要破皮而出,苍声道:“老夫谢王爷好意,王府太闷了,我住不惯。”

  江驰禹没再说什么了,费老掩饰的很好,并没有当着江驰禹的面频频的看容歌,每次匆匆一扫,便又缩了回去。

  容歌正好相反,她的目光快要黏到这老人身上了,看到老人闷咳,看到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心跟着一揪一揪的。

  她认识眼前的老头吗?

  她们见过吗?

  费老做了一揖,枯杖都拿不稳了,颤巍的手偏了几分,因此这礼怎么看都是正对着容歌,好在大家都体谅这老头的不易,也没刻意的多想。

  “老夫、先行告退。”

  “路上小心”江驰禹点头,让人备着暖炉去送费老。

  容歌不紧不慢的跟在费老身后,目送他每走一步似乎都是在苟延残喘的背影。

  江驰禹隐隐觉得,费老头的脊背往直了挺了挺,故意给谁看的一样。

  “本王无事,送二小姐一程”江驰禹轻拍了下容歌的肩,顺着她呆愣的目光过去,疑声:“二小姐对本王府上的医师感兴趣?”

  容歌回神,“医者不自医,王爷难道瞧不出来自己府上这位医师已是风烛残年了吗?”

  留这么一位老医师诊疾,就不怕老头老眼昏花,误诊么?

  江驰禹同容歌伴肩,轻笑道:“费老医术高超,本王用他自有道理。”

  “难道比许太医还高一筹?”

  “可不止一筹”江驰禹说:“费老曾三度得到呈朝,入太医院院判,许太医都是他的弟子,他一生四处飘摇,五次进宫,五次出宫,二小姐觉得这样不拘名利的人,不值得本王以礼相待吗?”

  容歌步子微顿,侧过脸问:“费老曾在太医院做过院判?”

  江驰禹摇头:“三次院判之职费老都拒绝了,倒是在太医院做过无名太医,只是很少给贵人们诊病,都是在潜心研习古籍。”

  如今太医院残存的古籍,几乎都是出自费老之手,他日夜修补,到底没让先祖流传下来的智慧失传。

  容歌心底猜测更重,费老居然在太医院待过,为何她没有一点关于此人的印象?

  还是如江驰禹所说,此人淡泊名利,没有入过公主殿?

  “怎么?二小姐也是习医之人”江驰禹说:“想同费老讨教?”

  容歌拒绝了,笑说:“何德何能,王爷请一次都难的人,我可不敢叨扰。”

  她就是想见费老,也不能由江驰禹牵线搭桥,容易落人把柄。

  渊王府门口的侍卫脸色不好,容歌看见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靠后的车前挑着白灯,赫然一个“时”字。

  时言来了。

  外面天色已暗,也不知时言在渊王府门口等了多久,正想着车帘被挑开,昏暗中容歌看不清时言的神色。

  “伽蓝”时言低唤了一声,并未给江驰禹行礼,上前就要牵容歌走。

  容歌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为什么迟迟才肯露面。

  她站在渊王府高出一截的台阶上,俯视着时言,幽声:“怎么到这来了?”

  时言染了风寒,嗓子有些哑,说道:“接你回去。”

  容歌故意耷拉着脸,看到时言愧疚的对她笑了笑,心就软了,有什么难言之隐说清楚不就好了,时言一定也想她了。

  只是容歌的手还没递出去,就被江驰禹拦住了,他冷道:“本王亲自送二小姐回去,二小姐这边请。”

  江驰禹周身的气息陡然间变了。

  容歌莫名其妙被夹在了灌冷风的峭壁中间,风刮的她发丝飞舞,却声:“有时言送我,不劳烦王爷白跑一趟,王爷安。”

  容歌一口一个时言满是亲切,江驰禹黑着脸,幽声:“本王的客人什么时候轮到锦衣卫相送了,时抚使好不容易不当值,这就上赶着分本王的担子,怎么?天生伺候人的命吗?”

  时言也不恼,他同江驰禹的争斗注定不死不休,对容歌道:“伽蓝,下来,我送你回去。”

  容歌被江驰禹挡住了,他的手此刻紧紧捏着容歌的细腕,牢牢的把自己控在了手中,指尖滚烫的温度驱散了寒风的冰意,容歌怕时言瞧见,慌忙的要挣开。

  不成想适得其反,江驰禹愈发的明目张胆,寒风吹动了容歌的披风,他便拢上容歌的肩,向时言宣告自己的占有。

  阶下的时言双拳紧握,目光逐渐变得阴寒,“王爷要为难我,何必用伽蓝做枪,你的行径若是被别人看到,毁的是伽蓝的清誉。”

  江驰禹搂的容歌更紧了,冷声:“时抚使何曾在乎过二小姐的清誉?看来本王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时言知道江驰禹在提醒他那夜被请到渊王府的事,他更难堪了。

  容歌快被江驰禹勒的喘不过气,她侧过黑眸,不悦道:“王爷莫不是说反了,时抚使同我有婚约在身,我同他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倒是王爷的孟浪行径,恐有损我的清白!”

  江驰禹握在容歌肩上的五指微蜷。

  容歌推了他一把,吸着冷气说:“王爷就送到这吧,我跟时抚使走便好。”

  “他一来,本王就非得退一步不可吗?”江驰禹道:“谁定的道理,二小姐敢拂本王的面子?”

  容歌一口冷气吸进去,差点把自己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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