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他，是我容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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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月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容凛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近，周身散发着迫忍的气势，一张俊脸如同结冰一般，薄唇吐出沉沉的字句：“向肖渺道歉。”
“我凭什么，”眼看容凛越来越逼近，陈应月眼里闪过一抹惊慌：“你……你难道想要动手打老师吗？
容凛用轻蔑的口吻道：“老子没兴趣揍你。给你两个选择，向他道歉，或者卷铺盖走人。”
陈应月逞强着嘴硬道：“我走不走，难道你，你能说了算吗？”
容凛眉稍微挑：“那，你试试看？”
陈应月壮着胆子和容凛对峙了片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脸色颓败地张张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肖渺同学，不好意思，老师……不应该没有证据就说你作弊。”
容凛道：“那，保送考试的名额？”
陈应月咬着牙：“……还是他的。”
容凛轻蔑地轻哼一声，扭身回到自己位置上开始收拾东西。全班就鸦雀无声地看着他把书本从桌肚里掏出来，再一股脑儿地塞进书包里。
容凛把拉锁拉上，把书包往肩膀上一甩，正要向门外走去，袖子却忽然被一只小手轻轻地扯住。他回头，只见肖渺嘴唇动了动、小声问道：“你刚刚说……你要休学了？”
容凛点点头：“嗯。”
肖渺急切道：“为什么？”
容凛一脸云淡风轻地笑笑：“没什么。”
肖渺一双幼圆的眼睛流露出茫然的神色，他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容凛四下里环视一周，沉着脸振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老子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谁敢欺负肖渺，等老子回来后一并算账。听懂了吗？”
没人敢吱声。
少年仰着一张小脸看着他，眼里水雾氤氲：“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很快，”容凛低头看他，眉眼间晕开温柔的神色：“答应我，这段时间你不许分心，乖乖地准备保送考试。好不好？”
肖渺眼睫垂了垂，轻轻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容凛感到身侧一束目光，他扭过头，只见何千宸正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和肖渺，脸色阴沉、眼里神色纷乱复杂。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看到他这副吃味的样子，容凛心头闪过一抹促狭的快意。他挑衅似的对何千宸勾勾唇角，然后伸手捉过肖渺的下巴，缓缓地俯下身吻了上去。
唇瓣相接的一刹那，肖渺脑海里顿时就一片空白。淡淡的烟草味儿在鼻尖萦绕，是已经铭刻在骨子里的气息。只要一闻到，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紧、心跳失去节律。他已然忘了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忘了什么是羞耻。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容凛。
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肖渺发现自己的双臂已经不知不觉地环上了容凛的脖颈，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胸口，努力地平复着促乱的气息。
容凛抬起头来、不经意似的环顾一圈四周，已经看呆了的同学们这才纷纷慌忙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陈应月脸色铁青，转身摔门而去。
何千宸呼吸有些不稳。他一点点垂下眼睛，桌上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攥紧成拳，指节泛着青白的颜色。
“还有一件事情，”容凛面无表情地宣布：“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们谁对肖渺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要你们清楚一件事情。不管我和他分没分手，他，肖渺，都是我容凛的人。”
他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字却无比清晰。久久在偌大的教室里回荡。他说完，轻轻揉了一把少年微卷绵软的头发，用两个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等我。”
说完，他一把拎起书包，转身离开了教室。
晚上放学。
肖渺已然是最后一个走的。就在他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渺，恭喜你拿到保送考试的资格。”
肖渺听出来这是何千宸的声音。他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小声地说道：“谢谢。”
何千宸笑道：“说起来，这次模拟考成绩，你比我整整高了十分啊。”
肖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轻轻“嗯”一声。
一阵沉默，何千宸忽然道：“其实考数学的时候，我空着第一道大题没有做。不是不会做，而是我想……我想把名额让给你。”
肖渺怔愣了片刻，当他反应过来何千宸这句话后，一阵愤怒顿时不可遏制地涌上心头。他转过身、努力维持冷静的语气道：“……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去找老师，主动要求放弃这个名额的。”
何千宸顿时就有些急了：“放弃？为什么要放弃？”
肖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
“怜悯？施舍？”何千宸急迫道：“肖渺你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只是想要对你好而已！”
“谢谢。”肖渺淡淡道：“但是……不需要。”
何千宸沉默片刻，忽地勾起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你不用去找老师了，这个名额理应是你的。因为即使我做了那道题，总分我还是差你一分。”
肖渺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拽了拽书包的肩带，转身就要走。
何千宸却上前几步，堵在他面前。
他气息有些不稳：“今天阮南鸢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肖渺从来都不会说谎，虽然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千宸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脸色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小渺，我和你认识了七年，七年来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
肖渺摇摇头：“我觉得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何千宸急促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很缺钱吗，你要是有难处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肖渺垂下眼睫，依然是淡淡的语气：“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何千宸抓住他肩膀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容凛对的好你就可以照单全收，对我就不一样了？”他顿了顿，自嘲似的笑笑：“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好，是吗？”
肖渺知道自己要把话说的绝对一些。他咬咬牙、干脆利落道：“是。”
何千宸苦笑道：“行吧，现在这样也算是我自作自受，我认了。”
肖渺轻声道：“……没别的事情的话，那我走了。”
他擦着何千宸肩膀走过去，就在这时何千宸忽然道：“即使没有保送名额，我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清城大学。但是以容凛的成绩……就算能毕业，大概也只能回去继承他爸的公司了吧？”
肖渺脚步一顿。
“他和你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千宸缓缓道：“最终能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不得不承认，何千宸的话是对的。
肖渺想，自己的人生或许是已经被注定了的。他将来会去读一个不错的大学，然后毕业后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而容凛呢，他会和司云依结婚，会继承容非彦的公司，成为高高在上的“容总”。
他和容凛，就像两条平行线，即使是曾因意外而彼此交汇，分开后依旧各自平行前进、再无交集。
这么想着，肖渺心里漫起一阵难以遏制的苦涩。
“小渺，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何千宸意味深长地轻轻拍拍他肩膀，从他身边身边擦身而过。
肖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色已经半昏了。然而肖亦还没有回来，肖渺有给肖亦打过去手机，肖亦也没有接。
肖渺有些担心，从衣柜里拽过一件外套，想要出去找找肖亦。他动作很急，把其他几件衣服也连带着拽了出来。其中一件是他妈妈之前的一件大衣，他当作纪念一起带了过来。
大衣掉在地上，从宽大的衣兜里掉出一个笔记本。肖渺惊讶地蹲下身来、捡起本子。这是一本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笔记本，纸页到已经泛黄。肖渺正要翻开，从里面掉出来一张合照。
照片是黑白的，看起来也有些年代了。上面两个少年很是亲昵地勾肩搭背，其中个头稍矮一点儿的仰起脸来，侧眼看着个头稍高的少年，唇角扬起弧度、满眼都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肖渺看着那少年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五官，他飞快地反应了过来。这个少年，就是年轻时候的肖云琛。
……然而那个头较高的少年，五官却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了。
照片上他的脸已经完全被圆珠笔的划痕所覆盖，笔迹很深、有几道甚至把照片都划烂了。足以看出做这件事的人心里的恨意有多深。
肖渺有些忐忑地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娟秀、密密麻麻。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肖渺就不由得愣住了。
“今天，我终于和他结婚了……”author_say即将揭开两个爸爸故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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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掉在地上，从宽大的衣兜里掉出一个笔记本。肖渺惊讶地蹲下身来、捡起本子。这是一本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笔记本，纸页到已经泛黄。肖渺正要翻开，从里面掉出来一张合照。
照片是黑白的，看起来也有些年代了。上面两个少年很是亲昵地勾肩搭背，其中个头稍矮一点儿的仰起脸来，侧眼看着个头稍高的少年，唇角扬起弧度、满眼都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肖渺看着那少年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五官，他飞快地反应了过来。这个少年，就是年轻时候的肖云琛。
……然而那个头较高的少年，五官却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了。
照片上他的脸已经完全被圆珠笔的划痕所覆盖，笔迹很深、有几道甚至把照片都划烂了。足以看出做这件事的人心里的恨意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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