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私塾之中，楚书业在休息室内发愣，本来该是午休时候，他却是辗转难眠。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言景行，当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而是在不停的猜想，那白玉堂是否已经下手，有没有得手。
整个中午，他可谓是又期待又紧张，压根儿就没有一丝睡意，哪里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熬到快上课了，他这才打着哈欠，带着满脸的疲倦，往课堂走去：“中午那么久的时间，白玉堂应该动手了吧，听说白玉堂几乎都是一击必中，想来这言景行已经暴毙！”
路上，他几个朋友便凑了过来：“楚少爷，中午的时候，咱们又看到齐烟岚和她的侍女了，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太养眼了。”
“养眼也轮不到你，猴急个啥？”
楚书业撇了撇嘴。
“楚少爷这就说笑了，咱这不是替您着急嘛！”那人顿时干笑起来，“要知道，上午言景行那家伙可是和齐烟岚谈笑风生打得火热，少爷再不动手……”
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楚书业又哪能听不出来，就是说他再不动手，可就晚了。
皱了皱眉头，楚书业冷哼一声：“急什么，恐怕那姓言的也得意不了多久。”
看着周围众人一脸的茫然不解，他却是忍住了嘴，毕竟言景行是来自书香门第，如果他说出自己请人暗杀，于他于楚家，都有大祸。
虽然爱炫耀，但是他并不傻，只冷着脸往课堂走。
思索着跨入课堂，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言景行。
顿时，他就有些傻眼了，我去，这白玉堂效率敢不敢再低点，言景行怎么还在这儿活蹦乱跳的，完全不科学啊！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去找找白玉堂的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书业心里很是不爽，这言景行就像一粒沙子，揉在他眼睛里，怎么看都不舒服。
下午，放学之后。
楚书业刚走出私塾没多远，刚转过一个弯，就迎面走来一个摇着破幡的老头。
擦身而过的瞬间，老头突然低声道：“楚公子，白玉堂有请。”
“白玉堂？”
听到这三个字，楚书业悚然一惊，忙回头看去，可老头早已转过了弯，哪里还能看到半点身影。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骘，他还在怒火朝天呢，疑惑白玉堂为什么还不动手，结果白玉堂就派人来请，也好，他正好可以和他们对质一二，质问一番。
打发走了几个朋友，楚书业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小心地往白玉堂走去。
“妈的，什么鬼地方，白天都还这么阴沉沉的。”
钻进小巷，楚书业就忍不住骂出了声，慢慢摸到第一百四十二号房间，他轻轻敲响了门。
“楚少爷，请进。”
屋里是熟悉而陌生的沙哑声音。
楚书业没有多想，推门便入，而后，他忽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的脚愣在了空中，迟迟不敢踏进去。
他记得他从没有说过自己是谁，可这白玉堂的人，刚刚明显是喊的楚少爷三个字。
汗水从楚书业的额头滚下，此时此刻，他才知道白玉堂的实力果真不是吹的，想要查清什么东西，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们叫我来，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查清了言景行的来历，兴师问罪？”
他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各种念头纷踏而至，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这要是真的兴师问罪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进来吧，楚少爷。”
沙哑的声音不徐不疾地催促道。
楚书业便乖乖地踏足走了进来，进了门，他把门关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直愣愣地望着黑布后的那道身影。
他心里有点发怵，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楚少爷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请你过来？”
黑影若无其事地抽着烟，浓浓的烟雾弥漫在房间中，楚书业觉得有些呛喉，想咳嗽却又不敢，只强忍着，没敢做声。
对他如此态度，沙哑的声音丝毫不以为异：“或许楚少爷现在心中也有些数了吧，为什么咱们白玉堂迟迟不肯下手。”
“是啊，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楚书业色厉内荏地大声道，他也想清楚了，虽然他早知道言景行来自书香门第，可这事儿万万不能承认。
黑影嗤笑一声：“楚少爷可真会倒打一耙，那言景行来自书香门第，你明明知道，为何不知会一声？”
“什么？”楚书业一脸的惊愕，“书香门第？言景行不就是个学业好点的普通人吗，怎么还扯上书香门第了？”
装傻，谁不会啊？
毕竟是家族出来的人，这点演技还是有的。
黑影哪里会被他迷惑住，只摇了摇头：“此事到底如何，楚少爷与我心知肚明，就不用伪装了！”
“谁伪装了！”楚书业嘴硬道，“你们白玉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们不派人去刺杀，还反过来质问起雇主了？”
“付了钱？”黑影冷笑着摔出一张银票，“区区一百两纹银，就想刺杀一名书香门第子弟，你怕是活在梦里！”
“嘿，这言景行是不是书香门第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价钱是你白玉堂定的，怎么着，现在要反悔了？原来是白是黑都你们白玉堂说了算，白玉堂，啧啧！”
楚书业越说胆子越壮，反正只要不承认知道言景行的来历，其他都无所谓，况且什么信息都要雇主提供，那你偌大一个杀手组织有什么用，难道一点情报来源都没有，岂不全是饭桶？
任务是你接的，价钱是你定的，然后发现不对了，找我闹什么闹？
楚书业就差没有明说了，关我屁事，我只知道出钱杀人，你杀不了就来问我，我知道个毛啊？
“哼，我也明明白白和你楚少爷说吧，这区区百两纹银，想杀一名书香门第子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黑影深深吸了一口烟，身上爆发出一阵凌厉的气势，“如果你非要杀，别的不说，这价钱，肯定就不是这个数了！”
“什么价？”
楚书业瞬间就老实了，面对黑影滔天气势，他反应了过来，这里可不是楚府，白玉堂也不是他的仆人，可以任由他喝问。
他想起了昨夜来时见到的血腥，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
背心瞬间被汗水打湿，他战战兢兢地望向黑布后的那个身影。
只见黑影吐出一口烟圈，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一千两？”
楚书业失声惊呼，他还没有执掌楚家呢，全身家当加起来也不过五百多两，拿得出毛的一千两。
一千两的话，他只能到处借借筹钱，不过这样一来，他楚家大少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为了除掉言景行，总要付出些代价的，只是这代价让他脸上一阵肉疼。
“一千两？”
不料，黑影听到他的话，竟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楚少爷，你的见识还是有些浅薄啊，要想杀一个书香门第子弟，起码得这个价，一万两！”
楚书业顿时懵了，而后跳了起来：“一万两，你咋不去抢！”
“抢？”黑影冷笑，“这还算是便宜的了，因为没查实言景行是不是继承人，若是一个书香门第的继承人，这价格还得涨！”
听到这话，楚书业颓然坐下，整个人都有些无力，他虽然猜想过当白玉堂得知言景行来自书香门第，肯定会涨价，但他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涨这么多。
他这个时候才猛然明白，书香门第四个字到底有多大的分量，那是比他想象中还要离谱的答案。
整整一万两白银，便是楚家能拿出这么多钱，都得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而且还要去得罪一个书香门第，恐怕不需要多久，整个楚家都会没落，被人连根拔起。
他很清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他父亲是绝不会答应的，毕竟楚家和言景行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敌。
“怎么样，楚少爷，你的决定是？”
黑影漫不经心地开口。
这还用多说吗，楚书业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他嘴唇张了好几下，终于只能垂下头：“算了，我不杀了。”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银票，心里却在盘算，虽然白玉堂他是请不起了，但其他并不是没有办法，毕竟还是有很多亡命之徒的，只要给钱，还是有人敢下手的，反正那些亡命之徒也不知道杀的是什么人物。
只是，他的手刚要摸到银票，另一只手却就已经将那银票抓了去。
楚书业愕然抬头，却见黑布背后，黑影抽着烟，手中把玩着那张百两银票，他不由有点费解：“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黑影笑了起来，“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信息有误，咱们派出去的杀手折在了言景行手中，这百两纹银，就当是他的抚恤金了。”
“你！”
楚书业又气又急，这杀手折了，关他屁事啊？
不过，面对黑影凛冽的杀意，他只得愤愤地吞下了不满的字眼。
楚书业郁闷啊，有苦说不出，言景行没杀着，还被黑吃黑强拿了一百两银票，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悲愤的是，他还不敢声张，毕竟眼前这位的杀意可不是盖的，直吓得他腿脚发软。
“哼！”
不平地怒哼一声，楚书业愤然起身，直往门外走去。
“楚少爷，听老夫一句劝，做人呢，要大气一点，有些时候，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在他走出门的瞬间，黑影突然开口，只是这内容，听在刚被坑了的楚书业耳中，只觉得刺耳无比。
他狠狠摔上屋门，气冲冲地走了好几步，这才愤然回头，往旁边狠狠吐了口唾沫：“妈的，坑了老子的钱，还要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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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言景行，当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而是在不停的猜想，那白玉堂是否已经下手，有没有得手。
整个中午，他可谓是又期待又紧张，压根儿就没有一丝睡意，哪里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熬到快上课了，他这才打着哈欠，带着满脸的疲倦，往课堂走去：“中午那么久的时间，白玉堂应该动手了吧，听说白玉堂几乎都是一击必中，想来这言景行已经暴毙！”
路上，他几个朋友便凑了过来：“楚少爷，中午的时候，咱们又看到齐烟岚和她的侍女了，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太养眼了。”
“养眼也轮不到你，猴急个啥？”
楚书业撇了撇嘴。
“楚少爷这就说笑了，咱这不是替您着急嘛！”那人顿时干笑起来，“要知道，上午言景行那家伙可是和齐烟岚谈笑风生打得火热，少爷再不动手……”
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楚书业又哪能听不出来，就是说他再不动手，可就晚了。
皱了皱眉头，楚书业冷哼一声：“急什么，恐怕那姓言的也得意不了多久。”
看着周围众人一脸的茫然不解，他却是忍住了嘴，毕竟言景行是来自书香门第，如果他说出自己请人暗杀，于他于楚家，都有大祸。
虽然爱炫耀，但是他并不傻，只冷着脸往课堂走。
思索着跨入课堂，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言景行。
顿时，他就有些傻眼了，我去，这白玉堂效率敢不敢再低点，言景行怎么还在这儿活蹦乱跳的，完全不科学啊！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去找找白玉堂的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书业心里很是不爽，这言景行就像一粒沙子，揉在他眼睛里，怎么看都不舒服。
下午，放学之后。
楚书业刚走出私塾没多远，刚转过一个弯，就迎面走来一个摇着破幡的老头。
擦身而过的瞬间，老头突然低声道：“楚公子，白玉堂有请。”
“白玉堂？”
听到这三个字，楚书业悚然一惊，忙回头看去，可老头早已转过了弯，哪里还能看到半点身影。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骘，他还在怒火朝天呢，疑惑白玉堂为什么还不动手，结果白玉堂就派人来请，也好，他正好可以和他们对质一二，质问一番。
打发走了几个朋友，楚书业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小心地往白玉堂走去。
“妈的，什么鬼地方，白天都还这么阴沉沉的。”
钻进小巷，楚书业就忍不住骂出了声，慢慢摸到第一百四十二号房间，他轻轻敲响了门。
“楚少爷，请进。”
屋里是熟悉而陌生的沙哑声音。
楚书业没有多想，推门便入，而后，他忽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的脚愣在了空中，迟迟不敢踏进去。
他记得他从没有说过自己是谁，可这白玉堂的人，刚刚明显是喊的楚少爷三个字。
汗水从楚书业的额头滚下，此时此刻，他才知道白玉堂的实力果真不是吹的，想要查清什么东西，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们叫我来，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查清了言景行的来历，兴师问罪？”
他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各种念头纷踏而至，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这要是真的兴师问罪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进来吧，楚少爷。”
沙哑的声音不徐不疾地催促道。
楚书业便乖乖地踏足走了进来，进了门，他把门关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直愣愣地望着黑布后的那道身影。
他心里有点发怵，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楚少爷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请你过来？”
黑影若无其事地抽着烟，浓浓的烟雾弥漫在房间中，楚书业觉得有些呛喉，想咳嗽却又不敢，只强忍着，没敢做声。
对他如此态度，沙哑的声音丝毫不以为异：“或许楚少爷现在心中也有些数了吧，为什么咱们白玉堂迟迟不肯下手。”
“是啊，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楚书业色厉内荏地大声道，他也想清楚了，虽然他早知道言景行来自书香门第，可这事儿万万不能承认。
黑影嗤笑一声：“楚少爷可真会倒打一耙，那言景行来自书香门第，你明明知道，为何不知会一声？”
“什么？”楚书业一脸的惊愕，“书香门第？言景行不就是个学业好点的普通人吗，怎么还扯上书香门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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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哪里会被他迷惑住，只摇了摇头：“此事到底如何，楚少爷与我心知肚明，就不用伪装了！”
“谁伪装了！”楚书业嘴硬道，“你们白玉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们不派人去刺杀，还反过来质问起雇主了？”
“付了钱？”黑影冷笑着摔出一张银票，“区区一百两纹银，就想刺杀一名书香门第子弟，你怕是活在梦里！”
“嘿，这言景行是不是书香门第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价钱是你白玉堂定的，怎么着，现在要反悔了？原来是白是黑都你们白玉堂说了算，白玉堂，啧啧！”
楚书业越说胆子越壮，反正只要不承认知道言景行的来历，其他都无所谓，况且什么信息都要雇主提供，那你偌大一个杀手组织有什么用，难道一点情报来源都没有，岂不全是饭桶？
任务是你接的，价钱是你定的，然后发现不对了，找我闹什么闹？
楚书业就差没有明说了，关我屁事，我只知道出钱杀人，你杀不了就来问我，我知道个毛啊？
“哼，我也明明白白和你楚少爷说吧，这区区百两纹银，想杀一名书香门第子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黑影深深吸了一口烟，身上爆发出一阵凌厉的气势，“如果你非要杀，别的不说，这价钱，肯定就不是这个数了！”
“什么价？”
楚书业瞬间就老实了，面对黑影滔天气势，他反应了过来，这里可不是楚府，白玉堂也不是他的仆人，可以任由他喝问。
他想起了昨夜来时见到的血腥，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
背心瞬间被汗水打湿，他战战兢兢地望向黑布后的那个身影。
只见黑影吐出一口烟圈，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一千两？”
楚书业失声惊呼，他还没有执掌楚家呢，全身家当加起来也不过五百多两，拿得出毛的一千两。
一千两的话，他只能到处借借筹钱，不过这样一来，他楚家大少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为了除掉言景行，总要付出些代价的，只是这代价让他脸上一阵肉疼。
“一千两？”
不料，黑影听到他的话，竟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楚少爷，你的见识还是有些浅薄啊，要想杀一个书香门第子弟，起码得这个价，一万两！”
楚书业顿时懵了，而后跳了起来：“一万两，你咋不去抢！”
“抢？”黑影冷笑，“这还算是便宜的了，因为没查实言景行是不是继承人，若是一个书香门第的继承人，这价格还得涨！”
听到这话，楚书业颓然坐下，整个人都有些无力，他虽然猜想过当白玉堂得知言景行来自书香门第，肯定会涨价，但他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涨这么多。
他这个时候才猛然明白，书香门第四个字到底有多大的分量，那是比他想象中还要离谱的答案。
整整一万两白银，便是楚家能拿出这么多钱，都得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而且还要去得罪一个书香门第，恐怕不需要多久，整个楚家都会没落，被人连根拔起。
他很清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他父亲是绝不会答应的，毕竟楚家和言景行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敌。
“怎么样，楚少爷，你的决定是？”
黑影漫不经心地开口。
这还用多说吗，楚书业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他嘴唇张了好几下，终于只能垂下头：“算了，我不杀了。”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银票，心里却在盘算，虽然白玉堂他是请不起了，但其他并不是没有办法，毕竟还是有很多亡命之徒的，只要给钱，还是有人敢下手的，反正那些亡命之徒也不知道杀的是什么人物。
只是，他的手刚要摸到银票，另一只手却就已经将那银票抓了去。
楚书业愕然抬头，却见黑布背后，黑影抽着烟，手中把玩着那张百两银票，他不由有点费解：“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黑影笑了起来，“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信息有误，咱们派出去的杀手折在了言景行手中，这百两纹银，就当是他的抚恤金了。”
“你！”
楚书业又气又急，这杀手折了，关他屁事啊？
不过，面对黑影凛冽的杀意，他只得愤愤地吞下了不满的字眼。
楚书业郁闷啊，有苦说不出，言景行没杀着，还被黑吃黑强拿了一百两银票，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悲愤的是，他还不敢声张，毕竟眼前这位的杀意可不是盖的，直吓得他腿脚发软。
“哼！”
不平地怒哼一声，楚书业愤然起身，直往门外走去。
“楚少爷，听老夫一句劝，做人呢，要大气一点，有些时候，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在他走出门的瞬间，黑影突然开口，只是这内容，听在刚被坑了的楚书业耳中，只觉得刺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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