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她不见了_相爱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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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她不见了

  顾南山的一通电话电话打了足足十分钟,这期间他频频看向孟灯火消失的拐角处,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感直到顾南山挂断电话还没见人回来的时候愈发强烈了些,于是他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找了去,临走前还嘱咐孙瀚留在原地。

  女厕的门紧锁着,顾南山犹豫再三后还是上前扣响了门板。

  “孟灯火,你在里面吗?”

  他沉声问道。

  “不在,这里面就一个蹲位。”

  顾南山话音刚落下就听里面陌生女子中气十足的应了他一句,听那口吻似乎十分不耐烦。

  闻言,顾南山大脑空白了片刻,连着一颗心都“咚”地一声重重撞在了心坎上,虽然明知孟灯火这么大个人不会再随随便便就走丢,但顾南山在这一刻还是冷静不下来。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饭桌上,当看到孟灯火的手机和包都在座位上没被带走时,他脑海里那根弦开始越崩越紧。

  这人不过是去趟卫生间怎么还不见了?

  她现在在哪?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是有事出去还是被人带走失踪?

  孙瀚眼见着顾南山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他咽了咽口水,正在想着是不是孟灯火又做了什么叫顾南山生气的事情,没想到下一秒就听顾南山咬牙说道:“她不见了。”

  这话叫孙瀚足足愣了半分钟,什么叫人不见了?

  片刻,反应过来的孙瀚给顾南山倒了杯水,安抚道:“老师,你先别着急,孟小姐兴许是出去买什么东西了呢?”

  抬头瞥了眼孙瀚,顾南山握紧了一双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用尚算平静的口吻说道:“不会的,她的钱包和手机都在这里,拿什么去买东西。”说到这,顾南山顿了顿,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继而嘱咐孙瀚:“我们在这附近先找一下,你往左,我去右边,记得随时保持联系。”

  “好。”

  孟灯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她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把她辗转送了好几个地方,待她终于有力气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在一辆开往深山的车上了。

  已不知是何时,孟灯火只晓得车窗外的巍巍大山在月色下被勾勒出了清晰的轮廓,她试着动了动手,这才发现自己被绑成了一个粽子扔在面包车的最后一排,不过好在这群盗墓贼还算有点良心,没将她嘴堵上。

  头还有些晕,孟灯火摇摇头,缓了些精神后才打眼瞧了下自己屈身的地方,面包车的后座又臭又脏,她甚至能闻见墓穴土的味道,她试着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在车身几次三番的颠簸下散尽了力气,末了只得认命地躺回了座位上,眼神却落到了角落里几个包装厚实的纸箱上,她猜,那箱子里面的东西肯定刚出土不久,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要把这东西运到哪里。

  许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不消片刻,副驾驶上先前在小饭馆里与孟灯火照面的中年妇女回头瞥了眼她,两个人的视线正好撞在一处。

  “哟!这么快醒了?”

  当看到中年妇女的时候,孟灯火心里的猜测已经落实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故作镇定的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见孟灯火不似平常人般惊慌,中年妇女心里有一瞬的迟疑,还没等她回应孟灯火,孟灯火又再次开了口:“你们也不过就是盗墓罢了,总不至于谋财害命吧。”

  闻言,先前一直未曾出声的司机忽然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孟灯火便听这人说道:“你说的对,在这之前,我们的确不谋财害命。”

  孟灯火咽了咽口水:“什么......什么叫在这之前?”

  司机和中年女子对孟灯火表现出来的害怕似乎很受用,两人从后视镜里颇为得意地瞥了眼孟灯火,随即那女人说道:“你胆子不小啊,谁叫你知道了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不过这都不重要,小姑娘,你猜你卖了个什么价钱?”

  孟灯火浑身一抖,只听到而来最后一句话。

  卖了...个...什么...价钱?!

  这些人这么无法无天的吗?

  她被卖了?

  因着女人的话,加之车窗外延绵不绝的大山,还有越来越偏僻的路况,孟灯火在这一刻终于开始感到胆寒,身上绑着自己的绳子她看过了,是死扣,她是解不开的。

  云南地处祖国边疆,与多国边境接壤,孟灯火不禁想到从前看过的那些拐卖人口的报道,花朵一般的小姑娘被迫嫁给又老又丑又穷的村汉,从此一生陷入泥潭,再无生还可能。

  车窗边有夜风吹进来,丝丝凉意让冷汗涔涔的孟灯火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好在她尚算镇定,虽抖着一双手,但想到现在总归还在路上,她也只是被绑住,如果真到了这两人说的地方,那她才是真的跑不了了。

  思及此,孟灯火决定拼一拼,就算是死,她也决不能落入那边买家的手里,唯一可惜的是,她可能没机会和最爱的人说声珍重了。

  孟灯火打小就聪明,脑子也比一般人转的快,她打定主意不能被这两人带入虎穴,于是微一思索后脱口而出道:“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就这么轻易把我带出来,难道你们就不怕后面跟了警车,等待会等到了你们老巢,将你们一网打尽吗?”

  话音落下,司机果然一个心惊,捏在方向盘上的手抖了抖,导致在山角几乎九十度转弯处的面包车差点摔下悬崖。

  片刻后,面包车熄了火,胡子拉碴的中年司机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在孟灯火惊魂未定下将她从车上扯了下去。

  “砰——”一声被人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孟灯火隐约看见几朵小蜜蜂在自己面前晃悠,她不禁龇牙咧嘴的抱怨道:“哎,我说你就不能轻点吗?疼死了!”

  听闻,那中年女子转过身一脚踢在了孟灯火背上,嘴里骂骂咧咧:“你特么再敢话多老子就在这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

  说完,中年女子从包里掏出手机走到狭窄山路的另一边打起了电话,只留胡子司机一个人看着孟灯火。

  生生受下中年女子一脚,孟灯火一声没坑,但疼却是真疼,她暗暗咬牙想到:“mmp,生平第一次受此大辱,等本姑娘去了这绑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在距离孟灯火消失四个小时后,顾南山果断打了报警电话,但那头的人与孙瀚劝他的说辞一模一样,无非是那么大个成年人,不会轻易丢了的,又不是小孩子,更何况又没什么仇人,加之不满二十四小时警局不予立案,总而言之,一个字——等。

  顾南山的耐心终于在又一次对警局求助无果后耗尽了,他自然知道警察局不予立案找人完全是法律法规之内,但他又无法说服自己孟灯火能照顾好自己,很快就能回来,他的担心完全正是因为出于这些人安慰他的理由,他相信,就算孟灯火再胡闹,也不会拿无故失踪这种事开玩笑,他们下一趟飞西双版纳的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起飞,可这个人现在却依旧杳无音信。

  “孙瀚,你和莫叔叔打个电话,就说今天我们去不了了,让他别等了。”

  “是,老师。”

  先前还抱着侥幸心理的孙瀚瞥了眼拢着一身寒气的顾南山没敢再多话,就算再心大的人这会也觉察出了危险的味道,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孟灯火的失踪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顾南山的心却低到了最低谷,周围的繁华与热闹于他而言没有丝毫干系,他孤身一人站在璀璨的灯火里,满心满眼却为另一个灯火揪着一颗心,只要一想到那个刚说了要追求自己的女人可能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就连呼吸都是疼的。

  尽管并不想打电话给那个人,但真到了这时候,顾南山也管不得许多了,他翻出通讯录,找到了联系人里面的安先生。

  几个嘟声后,那头的人接起了电话。

  “南山?”

  那人似乎没想到顾南山会打电话给他,语气满是惊喜。

  “是我,安先生。”

  “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灯火她出事了,希望安先生能帮个忙。”

  当顾南山时隔二十分钟再次走进警察局的时候,里面值班的人再没言什么不够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的屁话了,甚至几分钟后这里的负责人全都挤进了小小一方警厅里,就连顾南山要求的关于先前他们吃饭的那家小饭馆附近的监控录像也全都弄到了手。

  站在监视器前顾南山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生怕漏掉了什么,可当他把孟灯火消失的那段时间前后监控看了个遍也愣是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其中最有信息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看到孟灯火从小饭馆里出去。

  所以......难道孟灯火还在小饭馆里吗?

  这个念头刚一起便被顾南山否决了,如果人还在,孟灯火决不会和他们开这样的玩笑。

  尽管如此推断,但顾南山的心里却更倾向前者,他甚至希望这只是孟灯火和他开的一个玩笑,如果是玩笑,至少这女人是安全的。

  “等一下!”

  就在第三次翻看监控录像时,倏地,顾南山的目光被小饭馆面前的一辆面包车吸引了去,他来来回回倒放了好几遍,终于看清从小饭馆的二楼上下来的几个男人手里用麻袋裹着的东西,那东西乍一眼没什么,但顾南山却越看越像一个人被绑了捆在麻袋里。

  直觉告诉顾南山不能放过这个细节,于是他向一边的警员问道:“能看清这辆车的车牌号吗?我想知道这辆车去哪了。”

  “好的,顾先生。”

  几分钟后。

  “顾先生,这辆车在一个小时前下了城北高速后进山区了。”

  “好,谢谢。”

  小饭馆。

  顾南山带着几个便衣将胖乎乎的老板娘吓得瑟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可尽管如此,这人也并不打算说实话。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在逼仄的包间里以一副撒泼的模样瘫坐在地上哭嚎着,声音听上去刺耳又烦躁。

  几个便衣轮番上阵问了一遍愣是没问出个名头,而那老板娘一口咬死自己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没做过什么违法的事,他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审讯她,她要到警察局讨个说法。

  闻言,几个便衣面面相觑着不敢再有所动作,毕竟这老板娘说的不错,他们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做过什么违法的事,如果这人真要起诉他们

  原本顾南山也是个聪敏的,但因着先前关心则乱,眼下经老板娘这么一提醒,他猛地想起来被自己忽略的一个地方。

  想到这,顾南山侧头冲一旁的便衣贴耳嘱咐了几句后,就见那便衣带着三个人走出了包间的门。

  随着房间门被关上,愈发心焦担忧的顾南山似是忍到了极限,他轻轻拨开面前的几人走上前隔着一丈远的距离死死盯着老板娘,紧接着他一脚踢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椅子“砰——”一声应声而碎,将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顾南山连眼都没眨一下,他慢慢俯下身,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浓重的化不开的寒冽与怒意,下一秒伸手狠狠掐住了那老板娘的脖子,咬着牙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生平第二次一字一句的威胁人。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动用我的一切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这话乍一听有些故意装逼的成分,但作为此时此刻被人威胁的老板娘却因为顾南山那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下意识地就相信了,她相信,如果之前那个被他们弄走的女人真出了什么事,她下半辈子不会好过的,或者说,还有没有下半辈子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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