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其实希望他来吧_小母后,你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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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其实希望他来吧

  第33章其实希望他来吧

  许是心间犯疼,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依稀感受到旁边执行命令的侍卫顿住了手。抬眸之时,迷蒙的眼里瞥见一个人走近,那一双四爪龙纹长靴,是她熟悉的,但在那一刻,却又是陌生的。

  若不是他说是浅夏的错,浅夏就不会受罚,这一次她也明白他是在护着她,可这真是她想要的吗?她宁愿,受苦的是自己,也不要害身边的人受伤,他永远不会懂是吗?

  身子倏尔一轻,她被那人拦腰抱了起来,无力到连反抗都没有能力,她抬起迷蒙的眼看着他,那一双凤眸微眯,丝丝寒意射进她眼底,她笑了笑,嘲笑自己初时的天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竟会觉得这样的眸子很漂亮。

  嗯,很漂亮,却又危险得让她想逃跑。

  “母后就这么想死?”那话语寒意渗人,甚至听得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月夕努力扬起嘴角,倪向他,眼里满是嘲讽,“太子现在满意了是吧?我的丫头受罚了,而我只能冷眼看着,太子知道吗,这种痛,远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残忍。”

  所有人都巴不得她死,她的存在自然而然就成了绊脚石了不是吗?

  秋月夕刻意压制心间的那种痛,为什么只是看着他,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会冲进她脑海?

  明明,很多年前,心就麻木了,不会痛了。

  “那也是母后自找的。”凤初漠冷笑,眼神示意刑罚继续,秋月夕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又看向浅夏,挣扎了起来,却被他钳得好紧。

  “你放开我,放开我,混蛋!”她沙哑着声音,泪意再次在眼里泛滥,只是流的越凶,他的力道反而愈紧,紧到让她尝尽了绝望的滋味。

  “母后懂不懂什么叫圣旨?”他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大步离开那受罚的地方,可偏偏那棍棒声以及浅夏断断续续的哭音,传到秋月夕耳里时,是那般清晰。

  什么叫圣旨?

  就是即使不公平,即使是错的,也无法反抗,无法阻止那不公平的发生。

  她难受,想哭,想放声大哭,可末了,却发不出半丝声音。

  原来,绝望就是这样的滋味。

  她瞪着他,看他冷硬的侧脸,忽而觉得自己可笑,很可笑,抿紧唇,扬起手,她狠狠往他的侧脸挥下。

  啪!

  那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清晰,一边的清影微微皱了眉,迎着光,凤初漠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显而易见。

  明明可以,他却没有躲。

  手掌是火辣辣的疼,秋月夕望着他愈发暗沉的脸色,喃喃道,“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不躲,是故意让她内疚吗?

  他仅是冷笑,一双妖娆的凤眸在此刻是那般危险,“母后心里舒服了吗?舒服了就不要再给儿臣惹祸!”

  不要再给他惹祸吗?她何时给他惹祸了?

  落寞地笑了笑,她的视线盯向杖刑的方向,右手抓着胸口的衣襟,若不是他抱着,只怕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凤初漠拧眉,低头之时,怀里的人早已昏迷过去,眼角凝着一滴眼泪,她双手紧紧抓着衣襟,即使昏迷,神色依然布满痛楚。

  一个丫鬟,就值得你这般宝贝吗?秋月夕,你果然不适合生活在皇宫,竟然连什么是真,什么是戏都不分辨不出!

  心,倏尔一紧,他却刻意忽视,抱着她进了长秋宫。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午时,秋月夕按着发疼的左臂,却瞥见那层层白纱布包的密不透风,她哑然失笑,明明只是烫伤,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可,是谁下的命令?

  月夕倏尔起身,就瞥见门边站着的浅夏,她大惊,走上前,“浅夏,你伤势还没好,怎么站在这里?赶紧给我进屋躺着去。”

  “娘娘,奴婢已经没事了。”浅夏笑着答道,脸上虽然还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却的的确确看起来完好无损。

  “不行,你进去躺着,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牵着浅夏的手,月夕带着她到自己的榻上,让她躺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太医再来看看?”

  “娘娘……”浅夏有些动容,声音透着些哽咽。

  “你不舒服的话,你要说,我去给你叫人来,你别动。”月夕以为她不舒服,心急如焚,刚转身就被浅夏拉住衣袖。

  “娘娘,奴婢真的没事了,那些侍卫并没有下重手,只是做戏,只是当时有外人在场,奴婢才不得不装作很疼的样子,对不起,娘娘,让您担心了。”

  事先,凤初漠就将侍卫掉包,换成了几名自己手下的暗卫,下手自然不会重。

  此时,秋月夕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按了按背部,并不疼,她昨日在慌乱之中便替浅夏挡了一下,照理说真要下狠打,的确不可能不疼,可那时候她一心系在浅夏被罚的事上,根本没有去注意身体的疼痛。

  这次,又错怪那人了吗?

  坐在凉椅上,秋月夕确保浅夏回去休息了之后,才回到庭院里,吹着暖风,沐浴着阳光,心情很恬静。暖春似乎出去干嘛去了,院子里安静得很。

  沙沙……

  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秋月夕没有回头,除了那人,应该没有什么人敢这么不通报地走进来。

  兀自合上了眼眸,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很累,可以让我一个人吗?”

  现在的她,的确没法面对他,当浅夏受罚时,她的心那么疼,而他却始终是无动于衷,她恨,那时候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当发现一切都是她的无理取闹,而那个人早已算计好了一切,她连恨,都没有办法。

  他说能不能少给他惹点祸,她怨,甚至很委屈,如今看来,的确,她闯了不少祸,可为什么他要救她?明明,他们是敌人,明明,他该希望她死的不是吗?

  想着,心里倏尔有些难受,却见那人似乎并未走,她怒,恨他连独处的机会都不给了,“凤初漠,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看我难受,你就那么开心的?”

  眼里,多了分湿润,她倔强地抬起头,依旧背对着他,不肯让哭音溢出喉咙。

  “母后,三哥出宫了,儿臣只是过来替你换药。”凤初非淡淡的声音传来,透着几分担心。

  秋月夕倏尔晃了神,连忙抬起衣袖,拭去颊边的泪意,才转身,“对不起,我以为是他。”

  “母后其实希望三哥来吧。”凤初非浅笑,声音柔和,一句话让月夕霎时愣住。

  “我才不没有。”月夕低头,任由初非撩起她的衣袖,替她换上新的膏药,新的纱布,他的动作很轻,一看便知医术精湛,而那膏药涂抹在伤处,一阵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谢谢你,初非。”月夕轻声说道,眸子里有些愧疚,先前她有偏见,对这些人都是防备心态,其实细想从开始到现在,皇室里的人待她很不错,甚至比家里人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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