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属于我的神明_她在心尖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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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属于我的神明

  池溪被服务员引上了二楼,余墨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能鸟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餐厅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白净斯文的脸上没有一点等着急的神情,反而是迎了上来。

  池溪将手边的礼物递了出去,语气里满是愧疚。

  “抱歉,我没注意日子。”她跑上来,有些喘气。

  余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没接过礼物,而是先是拿起手边的帕子递给了她。

  “擦一擦,你流汗了。”

  “没事的,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随后才注意到她白嫩指尖上拎着的袋子,里面放了一支钢笔。

  还有池溪写的便条。

  清秀的字迹写了一行字。

  【余墨:

  祝你生日快乐,学业有成,事事顺意。】

  余墨嘴角上扬,事事顺意吗?

  黑色的金属盒子里装着一支白色的钢笔,一看就价格不菲。

  手上摩挲着笔尖,金属触感冰冰凉凉的,“怎么送我钢笔?”

  池溪观察着他的反应,不大像是不满意的样子,松了口气。

  她不常送人礼物,也不知道送钢笔合不合人的心意。

  “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了。”

  “文文静静的,你字也好看。”

  刚刚她环顾四周,才发现余墨好像只邀请了自己一个人。

  桌上摆着香薰蜡烛,周遭闪着暧昧的橙色灯光,服务台端上了色泽不错的牛排。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池溪的脚似上了铅,动弹不得,她有些尴尬道,“只有我们两个吗?”

  余墨点点头,好似看出了她的尴尬。

  他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因为我也只有你一个朋友啊。”

  他挤出了一个笑容,“不过也好了,因为我还没好好过上一次生日呢。”

  “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来着。”声音越说越小。

  池溪一愣,心里更加愧疚了些。

  她原本想送完礼物就回去的,现在可怎么办?

  余墨面怀着期待,将他对面的椅子拉开,语气都激动了些,“池溪,谢谢你过来,我以为今年又会是我一个人呢。”

  池溪还是没有动。

  过了一刻钟左右,她走上前拥抱了一下余墨,这拥抱用了些力气。

  “余墨,生日快乐,谢谢你将我当做朋友。”

  随后立马倒退了好几步,

  她磕磕巴巴道,“抱歉余墨,我得回去。”

  “有人在等我回家,我答应了他送完礼物得回去,我不想食言。”

  余墨的表情一点点凝固住了,从欣喜变成受伤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

  池溪捏着裙摆,没去看他,又道了一次歉。

  “钱我也已经付过了。”

  “祝你……祝你生日快乐。”

  外头突然有了很大的声响声。

  夜空中的烟花,像一朵朵秋日的金丝菊,花瓣美丽妖娆,在夜空中尽情绽放稍纵即逝的美丽,像是画家给天空涂上的一层颜料,渐渐地滑落下来,消失在黑夜之中。

  美得不可方物,却又无法捕捉每一个瞬间。

  余墨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走上去,伸出手的那刻池溪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白皙整洁的指尖没有继续上前。

  余墨在此刻仿佛卸下了所有伪装。

  不再柔软,不再可怜。

  好像成了真正的他。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将脸上的黑框眼镜摘下,声音都低沉了几分。

  “那如果……”他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侵略性,“我现在非要你留下呢?”

  “我非要在今天图个事事顺意呢?”

  他的语气不是在和她开玩笑的语气,有些阴寒。

  他现在的样子。

  又和那晚巷道的人影。

  那个救她的人一点点重合了起来。

  池溪不自觉的胆寒了起来。

  余墨是那只大熊?

  不等池溪回答,四个服务员推着蛋糕走了上来,上面打这个红色蝴蝶结,是最简单的款式。

  场面更加尴尬。

  “至少。”

  “能不能陪我唱个生日歌再走。”他表情苦涩,但是淡然了不少。

  池溪终于点了点头。

  橙黄的灯光暗下,蜡烛点亮了两个人的人影。

  一点点模糊了她的视线,将她拉回了自己的十六岁的生日,是一个雨天。

  池箬给了她不少钱,她喝了不少酒已经醉了,早就忘记了那天是她的生日。

  只是一个劲的朝着她说。

  “小溪,你真棒。”

  “你赚了好多钱。”

  “你是全天下最棒的孩子。”

  然后吐了她全身,第二天醒过来和她道歉的时候都带着酒气和铜臭气。

  熏得她难受。

  那些钱如天女散花般从她头顶飘落,如同她的希望般一点点破碎。

  好像在宣告着,叫嚣着。

  池溪,你比不上钱。

  她真棒啊,至少在生日那天还收到了这样一句祝福呢。

  可她也想池箬也在她的蛋糕前给她唱一首歌。

  她眼睛有些酸涩,勉强唱出了那首生日快乐,好笑的是这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将这首歌唱出来。

  却不是在自己的生日上。

  两个的脸在光照中交相辉映着,好像黑暗中只有他们二人的脸罢了。

  真实清晰没有一点点伪装。

  余墨轻轻将蜡烛吹灭。

  宣告着他的梦在此时此刻结束。

  池溪,不愧是你,还是让我卸下了面具。

  “池溪。”

  池溪抬头,等着他说出下一句。

  “你可以走了。”他笑着,“去他的身边吧。”

  熟悉的语句。

  如那天烟花灿烂,他将池溪推向周时桉一般。

  你属于光亮,而我属于黑暗。

  我本来就是灯亮时分就会四处逃窜着的老鼠,却在期待着不属于我的神明。

  可他偏偏想要将神明拉下神坛。

  他便要白裙子上只染着他们二人的鲜血。

  不惜一切代价。

  我已经许完愿了,我的愿望就是你。

  上帝才不会满足我的愿望。

  但你说要我事事如意。

  那你就是我的上帝。

  你是我的,池溪。

  是不属于我的神明,那就欢迎来到我一个人的深渊。

  就在这一刻。

  池溪在心中一点点笃定了些什么。

  余墨,你到底是谁呢?

  是那天救我如水火的大熊。

  还是那个温柔斯文的同桌朋友。

  我总觉得与你相像,可却又如此不同。

  外头的烟花再一次绽放,她转身离开,没有停留。

  如同上一次一般。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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