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墓园_溺爱上瘾玉子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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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墓园

  宁春和将糖人包好,放进了冰箱,并特地交代了,冰箱里的糖人谁都不许吃。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再次面对那群毛头小子的时候,宁春和发现自己的更年期似乎提前来了。

  平时都是在家里被宠坏的皇帝,声音稍微大点就放着嗓子嚎。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

  趴在桌上摇头,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我一定要这个月内找到工作,不然我担心自己没命和江诉谈恋爱了。”

  顾季也最近又迷上了一个姑娘。

  听说是他去打高尔夫的时候认识的。

  她是那里的工作人员。

  他看着手上的名片,模样犹豫:“你说我要不要给她打电话?”

  宁春和坐起身:“打呗。”

  “万一她拒绝了怎么办?”

  经过几次情伤的顾季也,对舔狗这个称呼已经有阴影了。

  宁春和满不在意:“那就拒绝嘛。”

  反正他被拒绝的次数也不少了。

  顾季也纠结了一会,还是放弃了,把名片重新塞回外套口袋里。

  “算了,明天再说。”

  宁春和耸耸肩,随他去了。

  她喝了口咖啡,桌上调了静音的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写的馆陶。

  顾季也看到了,脸色不虞:“那个男人婆给你打电话干嘛?”

  他们几个是高中同学,互相都认识,馆陶脾气不太好,顾季也被她喝醉酒后揍过几次,所以私下里都喊她男人婆。

  宁春和也疑惑,馆陶是个美妆博主,平时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满世界的跑。

  今天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她合上书页,拿着手机出去。

  才按下接通,那边馆陶问她:“在干嘛?”

  宁春和说:“没干嘛啊,和顾季也在一块。”

  馆陶眉头一皱:“我不是让你别和那个娘炮一起玩了吗!”

  他们之间的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宁春和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很难做。

  于是只能敷衍的跳开这个话题,问她:“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她的话,馆陶才想起了正事:“我要拍一组写真,你不是没工作吗,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宁春和垂死病中惊坐起:“谢谢爸爸!”

  “......”

  馆陶说:“待会我让徐河开车去接你。”

  宁春河疑惑:“他也去?”

  馆陶无奈:“缺个打杂的啊。”

  “喔。”

  宁春和挂了电话以后,急忙进去,告诉顾季也这个好消息,并热情的询问他,愿不愿意一起过去,给自己打杂。

  顾季也白眼一翻:“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谁知道馆陶那个男人婆今天有没有喝酒。

  听他这么说,宁春和也没有勉强,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

  徐河很快就过来了,宁春和还在换衣服,他坐在客厅里等她。

  宁母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徐河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拢:“哎呦,这不是小徐吗。”

  徐河唇角带笑,礼貌的喊了一声:“阿姨好。”

  宁母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水:“你都多久没来我家了啊,上次过来还是读高中的时候,一晃都长变样了。”

  然后毫不遮掩的盯着他看,脸上堆着满意的笑。

  徐河坐在沙发上,指腹抵着杯壁,笑容从礼貌变得尴尬。

  “是……是吗。”宁春和换好衣服出来,还拿了个黑色的双肩包,里面装的是相机和各种镜头

  徐河如释重负,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看着宁母说:“那我们先走了,阿姨再见。”

  宁母连连点头:“路上小心点啊。”

  徐河走到宁春和身旁,动作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背包,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开门换鞋子的时候,宁春和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转头,和宁母打着商量:“妈,我今天能不能......稍微晚点回来?”

  宁母笑容和蔼的点头:“去吧去吧,好好玩啊。”

  她突然这么善解人意,宁春和倒有些不适应了。

  总觉得她的笑容里有阴谋。

  担心了一路,直到下车以后,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馆陶选的那个地方已经接近郊区了,风景很好,群山围绕,溪水清澈。

  馆陶和她说明了自己想要哪种风格:“就是那种朦胧清新的,这期的主题是森林里的睡美人,风景算是重点,能懂吗?”

  宁春和点头:“懂懂懂。”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中午的时候下过一场雨,现在的天还是阴的,

  卡宴停在墓园外,这里鲜少有人过来,因为偏远。

  这个时候,除了墓地里的管理人员外,基本上是没有别人在的。

  江诉下车以后,手中抱着一束康乃馨。

  可能是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被冲刷的干净,石子路旁的青苔,也比平时更要难走一些。

  黑色的墓碑竖立着,阴冷而又安静。

  江诉走到其中一块墓碑前,弯腰将花束放下。

  上面的照片,是个优雅大方的女人,眉眼间和江诉有几分相似。

  他无声的看着照片。

  时间缓慢流逝,四周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然后,宁静被打破。

  女人尖锐的声音,不满的埋怨道:“那个女人的忌日让我过来干嘛,这里全是墓碑,晦气死了!”

  男人低声呵斥:“行了,你少说两句。”

  她放轻了声音,小声嘀咕,仍旧骂骂咧咧。

  江诉的眉头,烦躁的皱起。

  顾挚在看到他以后,神情微变,脚步放慢,直至停下:“阿诉,你来啦。”

  何雯听到男人口中的阿诉二字,不由得微愣。

  而后才勉强扯出一个笑:“阿诉啊,你怎么来了?”

  他将视线移过来,本就深邃的眼眸,这会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底散开。

  何雯心虚的不敢看他。

  江诉没说话,转身准备走。

  顾挚叫住他:“等我们给你妈上完香,然后一起回去吧。”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背影,和耳旁呼啸过的冷风。

  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下雨了。

  宁春和心疼的把相机装进背包里:“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雨吧。”

  徐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们两个挡雨:“前面好像有个饭店。”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

  瓢泼一般的往下淋。

  宁春和找老板要了块干毛巾,把头发擦干。

  拍了一下午,馆陶早就饿的没力气了,这会正在旁边看菜单。

  饭店有点冷清,人不多。

  来这里吃饭的应该都是去墓园祭拜过的人。

  宁春和肚子有点疼,她说:“我去趟洗手间啊。”

  馆陶依旧在认真看菜单,头也没抬的说:“那我替你点了啊。”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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