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贷款升级，战争游戏
第104章贷款升级，战争游戏
“星罗先生，反应成功了！这次提纯率超过百分之八十了，新纪录！”
“是啊，星罗先生，这下其他几位A级该没话说了吧，您已经证明了您的能力！我无比确信，您的研究方向才是未来的走向！”
研究所的一间研究室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簇拥着星罗，满脸崇拜。
距离浑真“突破”域主，已经过去三年有余。
一个在宇宙级就能从域主级七阶高手手中逃生的天才，如今更是突破成了域主。
有这样的人心甘情愿给一名研究员打下手，自然是无人敢惹，畅通无阻。
星罗地位很高，但实际上研究所里大部分人对这个“高”并没有什么印象。
因为涉及“丑闻”，这部分资讯理所当然被隐瞒。
而原本研究所里的下层职员看到星罗被排挤，自然也不敢接近亲近。
可如今有一个域主级强者给星罗当助手，这种种顾忌自然变轻。
渐渐有人主动向星罗二人示好，也方便了星罗主动争取他人的支持。
而一旦给了星罗机会，这位年轻的研究员便能凭借非凡的科研能力迅速收拢众多迷弟迷妹。
“嘿，浑真，这可是新鲜提纯过的魔罗果，不尝尝？”
星罗却摆手撇开了恭维的众人，把一枚红色的魔罗果抛向了正百无聊赖的浑真。
“可别。”
浑真翻了个白眼，赶忙将果子抛了回去。
星罗主攻的研究对象就是魔罗果，作为助手的他自然熟悉了这东西的性质。
魔罗果根据色阶价值成百上千倍提升。
在灰、白之上则是银色和黑色，银黑二色同属一个级、价值接近，再往上才是这种鲜红色。
据星罗所说在鲜红色之上还有着纯净透明仿佛水晶一般的魔罗果，只是目前的科技水平却是怎么都不可能做到提纯生产。
单论能量密度，色阶跃迁提升的倍率基本一致。之所以价值上涨，则是因为能量利用、消化效率的不同，再加上部分血肉科技需求更高密度的魔罗果。
以至于供不应求，才有了损耗能量都要将魔罗果提纯的研究项目。
这种通过科技手段提纯的魔罗果价值都在同色阶中属最低，却也抵得上研究所助手几千上万年工资。
一次提纯实验，耗费的财力都够重新聘请成百上千个新助手，让浑真不得不感叹研究的烧钱。
因为巨大的利益滚动，个中中饱私囊、争权夺利的现象屡见不鲜。
星罗可以将实验产出的魔罗果用于后续实验，但这样正大光明地白送给下属、朋友，显然少不了惩处赔款。
“以我现在的研究进展，一颗红魔罗果还是不打紧的。”
休息时间，星罗再次找到浑真闲聊。
他显然也知道这点，却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淡笑回应。
“哦？进展得很顺利？”
浑真好奇问道：“那……你最关心的‘那个’呢？”
星罗闻言，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瓶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攻破。呵呵，不过，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会带你第一个看看！”
“好！”
浑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以“那个”代称的，自然是在深渊中并不受欢迎的宇宙飞船。
星罗曾略微和他透露过，打算在这两个项目攻克之后，以“升级羽船”、“试验羽船空间穿梭能力可行性”的名目用研究所的资金来间接研发机械科技。
而让自己的飞船能够在深渊中进行空间穿梭，便是星罗突破天空的下一步设想。
浑真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给出建议，只能默默做出祝福了。
星罗拍了拍浑真的肩膀，话锋一转道：“浑真，你已经完成了伱的承诺。以你现在的能力，大概也不大需要我额外帮忙了吧？但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还是尽管提出来。你我之间，可不必见外。”
星罗已经基本站稳了脚跟，这般话语暗藏的意思，就算浑真不在，剩下的细枝末节，凭借其个人能力也足以解决。
浑真深深地看了眼星罗，半饷方才开口。
“你说我完成了承诺，你是真的确定不需要我帮忙了？”
“我经历过域主级强者的暗杀，所以我很清楚，你面对的敌人可是可以轻易动用域主级力量的。”
“那些家伙现在按兵不动，不是对付不了你。有可能只是暂时没有腾出手来而已。”
浑真语如连珠炮般劈头盖脸说了一通他现在离开的弊端。
这么多年过来，作为他在深渊中唯一的朋友，浑真理所当然地表露了担心。
星罗摊手一笑，道：“若真如你所言，这样的敌人，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啊浑真。”
浑真一时语塞。
“好了，别瞎担心我了。”
星罗耸耸肩：“虽然我没明说过，但你也知道的，我的身份不大一般。他们只会妨碍我的目标，在我踏向梦想的路上恶心恶心我。就算真有人对我动手，也绝对不会危及我的性命。倒是你，若真卷入其中，哪怕你现在已经是域主层次，恐怕也难逃一死。”
他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浑真的肩膀：“兄弟，你能帮我到这里，已经足够了。你为了让我更快地站稳脚跟，几次涉险了？我知道，你会说这也有你想要早点攀登力量与权势的目的在……但就目前而言，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受益者。你说的对，你只是欠了一缕东风便能腾飞的真龙。东风不必是我，就算没有我帮助，你抵达这里只是早晚的差别。我把你带到第九层的这点小人情，你早就还清了。剩下的困难，本就不该由你处理，而是要由我自己去面对了。”
浑真看着星罗，久久说不出话来。
终于，他点了点头。
离职手续很快便办理完毕。
在星罗的高级单间宿舍里，二人正进行最后的告别。
“浑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打算？如果你想结交深渊贵族……我还真有一两个路子，虽然不多就是了。”
“走你那些路子，应该要消耗不小的人情吧？我看那些深渊贵族可不待见你。”
“哈哈，还好吧。你这么说，看样子是不打算靠这种办法了？”
“嗯。”
浑真点了点头，与星罗碰杯对饮一口，道：“我要参加大斗武祭。”
“果然吗？”
星罗一脸料见一切的表情，叹息道：“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参加大斗武祭，意味着要和众多深渊贵族正面竞争。
到那种场合，个人实力的强弱反倒不算最重要。当然，若你真有压倒一切的力量又是另说。拳头大到能以力破法直接改变规则，自然能正面破解一切问题。
可若没有这种力量，在大斗武祭中就不得不考虑胜过那些深渊贵族后所要考虑的问题。
大斗武祭，民间传说是下等种族唯一打破阶级壁垒的通道，可实际上那些参赛者哪一个没有深渊贵族的支持和背景？
没有选择依附、屈从的人，大部分都在比赛过程中悄无声息地消失。
一个白丁出身的下等种族想要斩获一个优胜名额，定然要闯过刀山火海，面对无数深渊贵族的狙击、针对、为难。
这等时间相处下来，星罗也熟知了这位朋友的性格，可不是甘愿为奴为婢给贵族当狗的主。
“你不也一样？”
浑真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问了一句。
星罗顿时笑了：“得，看来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
互相调侃两句，星罗道：“获得大斗武祭主要就两种途径。让我猜猜，你选的哪一种……呵，好吧，这根本用不着猜。你这家伙应该是想着先参军，然后再获得小斗武祭的优胜名额吧？”
想法被直接戳破，浑真看着略带得意表情的星罗，砸了砸嘴：“啧，真是瞒不过你。怎么，看你这表情是有什么特地告诫我的？”
星罗微微点头：“我知道你这家伙是劝不住的，所以我不会劝你不要参军。但在这之前，我可把深渊战场的残酷先告诉你了，不然等我几百年后研究成果出来了却打听到你这家伙战死沙场的消息，估计好几天我都睡不好觉了。”
“所以我死了你就伤心几天意思意思？几个意思？”浑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要去送死，我又有什么办法？”
星罗无奈摊手，终于开始讲起了正题。
“浑真，你可知道，第十层深渊战场的战争，又被那群贵族大人们称作什么吗？”
“嚯，看样子这里头还有典故的，称作什么？”
星罗放下酒杯，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答道：“‘战争游戏’。”
浑真挑了挑眉。
星罗继续道：“两大王族间真正的战争可没有所谓规矩，更不会特意匀出一层作为战场，仿佛一个习俗一样持续数百万数千万、数千亿年……真正的战争爆发时，都是悄无声息，用尽一切办法尽可能下黑手削弱对方的有生力量。而第十层所谓的深渊战场，只是深渊王族用来发泄他们杀戮欲望，以及磨炼年轻一辈的试炼场。”
“可这试炼场只是对深渊贵族而言。对我们下等种族来说，深渊战场只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数被信仰洗脑视为贵族战死为荣耀的蠢货或者像你一样渴望攀登权力巅峰的野心家前仆后继地投入其中，甚至不能激起一片浪花。高情商地说，你们是为荣耀战死的崇高的战士、军人，低情商地说，你们就是没人会在意的炮灰。”
“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去吗？去参加这群贵族的——战争游戏。”
浑真只是轻轻点头，面色丝毫不曾动摇。
“要我说，以你的天赋，好好努力提升影响力，用不着去深渊战场，大可等下一万年的下一届大斗武祭……”
星罗看着浑真的表情，苦恼地挠了挠头皮：“啊算了，劝也是白劝。”
他叹了口气，推出一块银色的铭牌。
这枚银色的铭牌上刻画着一只威严的银鬼，其模样以浑真人类的审美都可以称得上帅气，散发着令人沉迷的氛围，刻画的银鬼栩栩如生，好像真的具备生命特征，要从铭牌中钻出来一般。
一看就价值非凡。
不只是价值，浑真还在铭牌上看到了空间法则韵律，这恐怕是一个能够加速空间法则感悟的宝物。
“这是具备我独有的生命气息的身份铭牌，就算被人强夺也无用，只有我主动释放一缕本源气才能作为有效的身份证明。在深渊战场，一位深渊贵族多少和我有点联系。见牌如见人，你可以依靠它，在必要时候，与之联系求助。不过，除非真地陷入绝境，最好还是不要用它。那位贵族大人虽然会因为铭牌而帮你一次，但并不代表他不厌恶我。”
“这……”
浑真怎能不清楚这东西的贵重？
可看了星罗诚挚的表情，他还是点头选择了收下，并仔细听了一番关于如何使用这身份铭牌的知识以及那位贵族的部分情报。
“星罗，我也有一个临别礼物要送给你。”
在星罗疑惑的目光中，浑真轻轻打了个响指：“阿能。”
一团液态金属物质随之显出。
“这是！？”
星罗看着眼前的金属生命，瞳孔地震，脱口而出：“渊兽？”
浑真早已不是最初一无所知的外来者。
渊兽，便是他在深渊一层就有所听闻的，徘徊在野外的怪物。
而其真相，则是魔罗果孵化诞生的、不具备灵智，只有杀戮欲望的深渊生物。
“它并不是渊兽。”
浑真顿了顿，解释道：“星罗，其实我对你说了谎。那一日，我在天降陨星的位置并非一无所获。而那个收获，正是它，一个和我签订了灵魂契约的奇异生命。”
以星罗的智慧，只要和能天使稍加相处一段时间，便能确定它绝非渊兽。
现在之所以惊疑猜测，只因为在这深渊之中，以星罗的眼界也从未见识过这种生命体。
而基本上，这一类生物最后都会被确认为一种新的渊兽变种。
星罗看到这般奇异的生命，终究忍不住好奇，试探地朝金属液体探出手。
忽然，那摊液体汩汩流动了一下，翻出了一个大大的绿色眼睛，让星罗吓了一跳，缩回了手。
并疑问道：“而现在，你要把它借给我？”
浑真点了点头：“阿能专精于防御，即便遭遇寻常域主九阶的攻击，也能完美地保护你。”
星罗摇了摇头：“你既然选择参军，就比我更加需要它才对。”
浑真笑道：“你都送了我那么个大礼，朋友之间，不礼尚往来怎么行？何况，现在的我已经不大需要它的保护了。”
域主级五阶的强大气场悄然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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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星罗先生，这下其他几位A级该没话说了吧，您已经证明了您的能力！我无比确信，您的研究方向才是未来的走向！”
研究所的一间研究室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簇拥着星罗，满脸崇拜。
距离浑真“突破”域主，已经过去三年有余。
一个在宇宙级就能从域主级七阶高手手中逃生的天才，如今更是突破成了域主。
有这样的人心甘情愿给一名研究员打下手，自然是无人敢惹，畅通无阻。
星罗地位很高，但实际上研究所里大部分人对这个“高”并没有什么印象。
因为涉及“丑闻”，这部分资讯理所当然被隐瞒。
而原本研究所里的下层职员看到星罗被排挤，自然也不敢接近亲近。
可如今有一个域主级强者给星罗当助手，这种种顾忌自然变轻。
渐渐有人主动向星罗二人示好，也方便了星罗主动争取他人的支持。
而一旦给了星罗机会，这位年轻的研究员便能凭借非凡的科研能力迅速收拢众多迷弟迷妹。
“嘿，浑真，这可是新鲜提纯过的魔罗果，不尝尝？”
星罗却摆手撇开了恭维的众人，把一枚红色的魔罗果抛向了正百无聊赖的浑真。
“可别。”
浑真翻了个白眼，赶忙将果子抛了回去。
星罗主攻的研究对象就是魔罗果，作为助手的他自然熟悉了这东西的性质。
魔罗果根据色阶价值成百上千倍提升。
在灰、白之上则是银色和黑色，银黑二色同属一个级、价值接近，再往上才是这种鲜红色。
据星罗所说在鲜红色之上还有着纯净透明仿佛水晶一般的魔罗果，只是目前的科技水平却是怎么都不可能做到提纯生产。
单论能量密度，色阶跃迁提升的倍率基本一致。之所以价值上涨，则是因为能量利用、消化效率的不同，再加上部分血肉科技需求更高密度的魔罗果。
以至于供不应求，才有了损耗能量都要将魔罗果提纯的研究项目。
这种通过科技手段提纯的魔罗果价值都在同色阶中属最低，却也抵得上研究所助手几千上万年工资。
一次提纯实验，耗费的财力都够重新聘请成百上千个新助手，让浑真不得不感叹研究的烧钱。
因为巨大的利益滚动，个中中饱私囊、争权夺利的现象屡见不鲜。
星罗可以将实验产出的魔罗果用于后续实验，但这样正大光明地白送给下属、朋友，显然少不了惩处赔款。
“以我现在的研究进展，一颗红魔罗果还是不打紧的。”
休息时间，星罗再次找到浑真闲聊。
他显然也知道这点，却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淡笑回应。
“哦？进展得很顺利？”
浑真好奇问道：“那……你最关心的‘那个’呢？”
星罗闻言，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瓶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攻破。呵呵，不过，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会带你第一个看看！”
“好！”
浑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以“那个”代称的，自然是在深渊中并不受欢迎的宇宙飞船。
星罗曾略微和他透露过，打算在这两个项目攻克之后，以“升级羽船”、“试验羽船空间穿梭能力可行性”的名目用研究所的资金来间接研发机械科技。
而让自己的飞船能够在深渊中进行空间穿梭，便是星罗突破天空的下一步设想。
浑真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给出建议，只能默默做出祝福了。
星罗拍了拍浑真的肩膀，话锋一转道：“浑真，你已经完成了伱的承诺。以你现在的能力，大概也不大需要我额外帮忙了吧？但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还是尽管提出来。你我之间，可不必见外。”
星罗已经基本站稳了脚跟，这般话语暗藏的意思，就算浑真不在，剩下的细枝末节，凭借其个人能力也足以解决。
浑真深深地看了眼星罗，半饷方才开口。
“你说我完成了承诺，你是真的确定不需要我帮忙了？”
“我经历过域主级强者的暗杀，所以我很清楚，你面对的敌人可是可以轻易动用域主级力量的。”
“那些家伙现在按兵不动，不是对付不了你。有可能只是暂时没有腾出手来而已。”
浑真语如连珠炮般劈头盖脸说了一通他现在离开的弊端。
这么多年过来，作为他在深渊中唯一的朋友，浑真理所当然地表露了担心。
星罗摊手一笑，道：“若真如你所言，这样的敌人，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啊浑真。”
浑真一时语塞。
“好了，别瞎担心我了。”
星罗耸耸肩：“虽然我没明说过，但你也知道的，我的身份不大一般。他们只会妨碍我的目标，在我踏向梦想的路上恶心恶心我。就算真有人对我动手，也绝对不会危及我的性命。倒是你，若真卷入其中，哪怕你现在已经是域主层次，恐怕也难逃一死。”
他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浑真的肩膀：“兄弟，你能帮我到这里，已经足够了。你为了让我更快地站稳脚跟，几次涉险了？我知道，你会说这也有你想要早点攀登力量与权势的目的在……但就目前而言，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受益者。你说的对，你只是欠了一缕东风便能腾飞的真龙。东风不必是我，就算没有我帮助，你抵达这里只是早晚的差别。我把你带到第九层的这点小人情，你早就还清了。剩下的困难，本就不该由你处理，而是要由我自己去面对了。”
浑真看着星罗，久久说不出话来。
终于，他点了点头。
离职手续很快便办理完毕。
在星罗的高级单间宿舍里，二人正进行最后的告别。
“浑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打算？如果你想结交深渊贵族……我还真有一两个路子，虽然不多就是了。”
“走你那些路子，应该要消耗不小的人情吧？我看那些深渊贵族可不待见你。”
“哈哈，还好吧。你这么说，看样子是不打算靠这种办法了？”
“嗯。”
浑真点了点头，与星罗碰杯对饮一口，道：“我要参加大斗武祭。”
“果然吗？”
星罗一脸料见一切的表情，叹息道：“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参加大斗武祭，意味着要和众多深渊贵族正面竞争。
到那种场合，个人实力的强弱反倒不算最重要。当然，若你真有压倒一切的力量又是另说。拳头大到能以力破法直接改变规则，自然能正面破解一切问题。
可若没有这种力量，在大斗武祭中就不得不考虑胜过那些深渊贵族后所要考虑的问题。
大斗武祭，民间传说是下等种族唯一打破阶级壁垒的通道，可实际上那些参赛者哪一个没有深渊贵族的支持和背景？
没有选择依附、屈从的人，大部分都在比赛过程中悄无声息地消失。
一个白丁出身的下等种族想要斩获一个优胜名额，定然要闯过刀山火海，面对无数深渊贵族的狙击、针对、为难。
这等时间相处下来，星罗也熟知了这位朋友的性格，可不是甘愿为奴为婢给贵族当狗的主。
“你不也一样？”
浑真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问了一句。
星罗顿时笑了：“得，看来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
互相调侃两句，星罗道：“获得大斗武祭主要就两种途径。让我猜猜，你选的哪一种……呵，好吧，这根本用不着猜。你这家伙应该是想着先参军，然后再获得小斗武祭的优胜名额吧？”
想法被直接戳破，浑真看着略带得意表情的星罗，砸了砸嘴：“啧，真是瞒不过你。怎么，看你这表情是有什么特地告诫我的？”
星罗微微点头：“我知道你这家伙是劝不住的，所以我不会劝你不要参军。但在这之前，我可把深渊战场的残酷先告诉你了，不然等我几百年后研究成果出来了却打听到你这家伙战死沙场的消息，估计好几天我都睡不好觉了。”
“所以我死了你就伤心几天意思意思？几个意思？”浑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要去送死，我又有什么办法？”
星罗无奈摊手，终于开始讲起了正题。
“浑真，你可知道，第十层深渊战场的战争，又被那群贵族大人们称作什么吗？”
“嚯，看样子这里头还有典故的，称作什么？”
星罗放下酒杯，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答道：“‘战争游戏’。”
浑真挑了挑眉。
星罗继续道：“两大王族间真正的战争可没有所谓规矩，更不会特意匀出一层作为战场，仿佛一个习俗一样持续数百万数千万、数千亿年……真正的战争爆发时，都是悄无声息，用尽一切办法尽可能下黑手削弱对方的有生力量。而第十层所谓的深渊战场，只是深渊王族用来发泄他们杀戮欲望，以及磨炼年轻一辈的试炼场。”
“可这试炼场只是对深渊贵族而言。对我们下等种族来说，深渊战场只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数被信仰洗脑视为贵族战死为荣耀的蠢货或者像你一样渴望攀登权力巅峰的野心家前仆后继地投入其中，甚至不能激起一片浪花。高情商地说，你们是为荣耀战死的崇高的战士、军人，低情商地说，你们就是没人会在意的炮灰。”
“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去吗？去参加这群贵族的——战争游戏。”
浑真只是轻轻点头，面色丝毫不曾动摇。
“要我说，以你的天赋，好好努力提升影响力，用不着去深渊战场，大可等下一万年的下一届大斗武祭……”
星罗看着浑真的表情，苦恼地挠了挠头皮：“啊算了，劝也是白劝。”
他叹了口气，推出一块银色的铭牌。
这枚银色的铭牌上刻画着一只威严的银鬼，其模样以浑真人类的审美都可以称得上帅气，散发着令人沉迷的氛围，刻画的银鬼栩栩如生，好像真的具备生命特征，要从铭牌中钻出来一般。
一看就价值非凡。
不只是价值，浑真还在铭牌上看到了空间法则韵律，这恐怕是一个能够加速空间法则感悟的宝物。
“这是具备我独有的生命气息的身份铭牌，就算被人强夺也无用，只有我主动释放一缕本源气才能作为有效的身份证明。在深渊战场，一位深渊贵族多少和我有点联系。见牌如见人，你可以依靠它，在必要时候，与之联系求助。不过，除非真地陷入绝境，最好还是不要用它。那位贵族大人虽然会因为铭牌而帮你一次，但并不代表他不厌恶我。”
“这……”
浑真怎能不清楚这东西的贵重？
可看了星罗诚挚的表情，他还是点头选择了收下，并仔细听了一番关于如何使用这身份铭牌的知识以及那位贵族的部分情报。
“星罗，我也有一个临别礼物要送给你。”
在星罗疑惑的目光中，浑真轻轻打了个响指：“阿能。”
一团液态金属物质随之显出。
“这是！？”
星罗看着眼前的金属生命，瞳孔地震，脱口而出：“渊兽？”
浑真早已不是最初一无所知的外来者。
渊兽，便是他在深渊一层就有所听闻的，徘徊在野外的怪物。
而其真相，则是魔罗果孵化诞生的、不具备灵智，只有杀戮欲望的深渊生物。
“它并不是渊兽。”
浑真顿了顿，解释道：“星罗，其实我对你说了谎。那一日，我在天降陨星的位置并非一无所获。而那个收获，正是它，一个和我签订了灵魂契约的奇异生命。”
以星罗的智慧，只要和能天使稍加相处一段时间，便能确定它绝非渊兽。
现在之所以惊疑猜测，只因为在这深渊之中，以星罗的眼界也从未见识过这种生命体。
而基本上，这一类生物最后都会被确认为一种新的渊兽变种。
星罗看到这般奇异的生命，终究忍不住好奇，试探地朝金属液体探出手。
忽然，那摊液体汩汩流动了一下，翻出了一个大大的绿色眼睛，让星罗吓了一跳，缩回了手。
并疑问道：“而现在，你要把它借给我？”
浑真点了点头：“阿能专精于防御，即便遭遇寻常域主九阶的攻击，也能完美地保护你。”
星罗摇了摇头：“你既然选择参军，就比我更加需要它才对。”
浑真笑道：“你都送了我那么个大礼，朋友之间，不礼尚往来怎么行？何况，现在的我已经不大需要它的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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