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各怀心思
夜风中，大林响用不高的声调，说出了让宫本龙彦无比震撼的发言。
他很难想象，一个普普通通的抄袭事件里面能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主编……炒作什么的……”
“还是想不通，对吗？”
“嗯，成田他怎么说也是我们社旗下的作家，这样对待他，会让很多人寒心吧……”
“嗤——”大林响不屑地笑出声，“谁寒心？谁会寒心？他们算个什么东西？一群蝇营狗苟的渣滓而已，你以为我会在乎？”
大林响晃晃悠悠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楼梯口走去。
“他不抄书，哪有这么多事呢？既然落我手里了，就做好有朝一日被榨干全部价值的准备吧，我可不会对这些人渣手下留情。”
……
……
白石出版社花了大力气为成田千早的新书《痛苦逆流成河》做宣传，一经发售，各路迷妹争相抢购。
有一说一，成田千早虽然个子很矮，人也算不上帅，但他会打扮，会和粉丝互动，还喜欢和同社作家搞cp卖腐。
因此，即便他之前连载的书后续水平拉胯的厉害，还是会有很多人买账。
甚至说，就连大林响都没猜到，这群女粉的战斗力竟然会那么高，第一天就把铺出的五万册一扫而空，而且强势占据各个推书论坛，自发地为《痛苦》控评。
这一套粉圈操作下来，他都有点怀疑这么早就把成田卖了，是不是太亏了？
所幸的是，另一边的篠田风见没有让他失望，在成田千早烈火烹油，隐隐要火出青松县的时候，直接搞出了个大新闻！
周一一早，整个青松县所有的本地报社，媒体，不约而同地报道了同一件事——18岁天才作家成田正在热卖的新书，被人指控抄袭！
抄袭，在霓虹这个版权意识深入人心的国家，是绝对人人喊打的东西，这不是有粉丝护着就能解决的。
一旦法院判定抄袭属实，不仅要赔钱道歉，拘留反省，整个圈子都不会再接纳他！
因为这种人已经被读者定义为死鱼了，谁碰都要沾一身腥，得不偿失。
18岁，天才，抄袭，作家，热卖，这五个关键词瞬间吸引了整个青松县人的眼球，引爆了大家的好奇心。
成田的《痛苦》也因此迅速扩大了知名度，销量再次得到显著提高……
……
……
第一天销量爆炸，成田千早特意邀请了几个同好去他所租住的公寓里开庆祝派对。
也许是这段时间各种事情把他压的太狠了，这一夜，成田千早格外放纵，一人独战群雄，直到把自己玩出血了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醒来时，成田千早感觉自己后面火辣辣的疼，喉咙也磨破皮了，吞咽吐沫都很难受。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尼哥，暗自摇了摇头。
“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找这种……”
走进卫生间，他正想先洗个澡，清掉这一身味道刺鼻的污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疯狂振动了起来。
成田千早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责编宫本龙彦打开的，于是顺手接通。
“摩西摩西，这里是成田家。”
“成田，你现在在哪？”
“额……我在家。”
“那你现在立刻下楼，去买一份报纸，快！”
“啊？买那种东西干什么，宫本责编你没事吧？”
“八嘎，你被人指控抄袭了你知不知道！”
“什吗？”
成田千早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个小贱人，她……”
“现在就去！这件事非常棘手，你看过之后直接来编辑部，我在这边等你！”
说罢，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对问题严重性有点逼数的成田慌慌张张地就要去开门下楼买报纸，结果走到玄关的时候才想起来没穿衣服。
等他把一切处理好，忍着身体的不适赶到编辑部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而宫本龙彦，也早已在会客室等待多时。
不久之后，他便会在这个屋子里，按着大林响的指示对成田接下来的行动进行指导和暗示，并引导着对方一步步迈进深渊……
……
还是那家咖啡馆，风见坐在桌子左侧，在他对面，青松出版社主编狮子取和天野小橙并排而坐。
“……篠田老师，现在外面的讨论度已经完全起来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宣传铺货呢？”
天野小橙谄笑着问道。
“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风见剜了一勺圣代放进嘴里，又把勺子搅了搅，“先发酵两天，等热度再往上涨涨吧。”
“也是，让他多卖几本，多少能多赔您一点钱。”
风见笑而不语。
等他将手里的圣代吃完，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狮子取才终于结束了观察，开始主动与风见交流。
“篠田老师，我有一件事情比较疑惑，想向您请教一番。”
很难得的，狮子取在和作家说话时，没有带着那种谄媚的态度，反而是很正经的样子。
大概是知道那样对风见没用？
“请说，我会尽力帮您解答。”
“是这样的。”狮子取努力斟酌着字句，“您要求加印书册的事，我……我昨天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向外透露，但……”
“但大林响知道了，对吗？”
“呃……是！”狮子取无奈承认。
狮子取和大林响曾经是好朋友，现在是死对头，互相对彼此都非常了解。
狮子取认为，一旦大林响得到这个消息，必然会采取行动，因为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
“这件事我很抱歉，是我对手下监管不严，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说着，狮子取就要站起身来，给风见表演一波躬匠精神。
风见连忙拦住他：“别别别，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安排人主动透露给他的内线的。”
“！”
“？”
“先坐下，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们说。”风见等狮子取坐回自己的位子，这才继续说道，“狮子取先生，在说起这些东西之前呢，我要先问您一个问题……”
“您觉得，如果没有成田这件事，《野兽》的第一册，今年一年能卖多少呢？”
风见的话问住了狮子取，他和天野对视了一眼，不由苦笑了起来。
“您要听真话吗？”
“当然！”
“真话的话……《野兽》虽然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但按我和小橙的推算，销量应该不会超过五万吧，这其实也是我让印刷厂先印一万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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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难想象，一个普普通通的抄袭事件里面能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主编……炒作什么的……”
“还是想不通，对吗？”
“嗯，成田他怎么说也是我们社旗下的作家，这样对待他，会让很多人寒心吧……”
“嗤——”大林响不屑地笑出声，“谁寒心？谁会寒心？他们算个什么东西？一群蝇营狗苟的渣滓而已，你以为我会在乎？”
大林响晃晃悠悠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楼梯口走去。
“他不抄书，哪有这么多事呢？既然落我手里了，就做好有朝一日被榨干全部价值的准备吧，我可不会对这些人渣手下留情。”
……
……
白石出版社花了大力气为成田千早的新书《痛苦逆流成河》做宣传，一经发售，各路迷妹争相抢购。
有一说一，成田千早虽然个子很矮，人也算不上帅，但他会打扮，会和粉丝互动，还喜欢和同社作家搞cp卖腐。
因此，即便他之前连载的书后续水平拉胯的厉害，还是会有很多人买账。
甚至说，就连大林响都没猜到，这群女粉的战斗力竟然会那么高，第一天就把铺出的五万册一扫而空，而且强势占据各个推书论坛，自发地为《痛苦》控评。
这一套粉圈操作下来，他都有点怀疑这么早就把成田卖了，是不是太亏了？
所幸的是，另一边的篠田风见没有让他失望，在成田千早烈火烹油，隐隐要火出青松县的时候，直接搞出了个大新闻！
周一一早，整个青松县所有的本地报社，媒体，不约而同地报道了同一件事——18岁天才作家成田正在热卖的新书，被人指控抄袭！
抄袭，在霓虹这个版权意识深入人心的国家，是绝对人人喊打的东西，这不是有粉丝护着就能解决的。
一旦法院判定抄袭属实，不仅要赔钱道歉，拘留反省，整个圈子都不会再接纳他！
因为这种人已经被读者定义为死鱼了，谁碰都要沾一身腥，得不偿失。
18岁，天才，抄袭，作家，热卖，这五个关键词瞬间吸引了整个青松县人的眼球，引爆了大家的好奇心。
成田的《痛苦》也因此迅速扩大了知名度，销量再次得到显著提高……
……
……
第一天销量爆炸，成田千早特意邀请了几个同好去他所租住的公寓里开庆祝派对。
也许是这段时间各种事情把他压的太狠了，这一夜，成田千早格外放纵，一人独战群雄，直到把自己玩出血了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醒来时，成田千早感觉自己后面火辣辣的疼，喉咙也磨破皮了，吞咽吐沫都很难受。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尼哥，暗自摇了摇头。
“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找这种……”
走进卫生间，他正想先洗个澡，清掉这一身味道刺鼻的污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疯狂振动了起来。
成田千早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责编宫本龙彦打开的，于是顺手接通。
“摩西摩西，这里是成田家。”
“成田，你现在在哪？”
“额……我在家。”
“那你现在立刻下楼，去买一份报纸，快！”
“啊？买那种东西干什么，宫本责编你没事吧？”
“八嘎，你被人指控抄袭了你知不知道！”
“什吗？”
成田千早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个小贱人，她……”
“现在就去！这件事非常棘手，你看过之后直接来编辑部，我在这边等你！”
说罢，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对问题严重性有点逼数的成田慌慌张张地就要去开门下楼买报纸，结果走到玄关的时候才想起来没穿衣服。
等他把一切处理好，忍着身体的不适赶到编辑部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而宫本龙彦，也早已在会客室等待多时。
不久之后，他便会在这个屋子里，按着大林响的指示对成田接下来的行动进行指导和暗示，并引导着对方一步步迈进深渊……
……
还是那家咖啡馆，风见坐在桌子左侧，在他对面，青松出版社主编狮子取和天野小橙并排而坐。
“……篠田老师，现在外面的讨论度已经完全起来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宣传铺货呢？”
天野小橙谄笑着问道。
“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风见剜了一勺圣代放进嘴里，又把勺子搅了搅，“先发酵两天，等热度再往上涨涨吧。”
“也是，让他多卖几本，多少能多赔您一点钱。”
风见笑而不语。
等他将手里的圣代吃完，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狮子取才终于结束了观察，开始主动与风见交流。
“篠田老师，我有一件事情比较疑惑，想向您请教一番。”
很难得的，狮子取在和作家说话时，没有带着那种谄媚的态度，反而是很正经的样子。
大概是知道那样对风见没用？
“请说，我会尽力帮您解答。”
“是这样的。”狮子取努力斟酌着字句，“您要求加印书册的事，我……我昨天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向外透露，但……”
“但大林响知道了，对吗？”
“呃……是！”狮子取无奈承认。
狮子取和大林响曾经是好朋友，现在是死对头，互相对彼此都非常了解。
狮子取认为，一旦大林响得到这个消息，必然会采取行动，因为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
“这件事我很抱歉，是我对手下监管不严，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说着，狮子取就要站起身来，给风见表演一波躬匠精神。
风见连忙拦住他：“别别别，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安排人主动透露给他的内线的。”
“！”
“？”
“先坐下，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们说。”风见等狮子取坐回自己的位子，这才继续说道，“狮子取先生，在说起这些东西之前呢，我要先问您一个问题……”
“您觉得，如果没有成田这件事，《野兽》的第一册，今年一年能卖多少呢？”
风见的话问住了狮子取，他和天野对视了一眼，不由苦笑了起来。
“您要听真话吗？”
“当然！”
“真话的话……《野兽》虽然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但按我和小橙的推算，销量应该不会超过五万吧，这其实也是我让印刷厂先印一万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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