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撞衫不可怕
棠渔眼角一抽，抬头打量了他一眼。
那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扯了扯微笑，“这份自然是谢礼，至于赔礼嘛，楚神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请你一顿饭怎么样。”
她最后一句实属客气话，压根就没一点诚心邀请的意思在里头。
毕竟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她已经习惯了楚衍果断拒绝。
岂料面前的人突然说，“也行，地方我来挑，既然棠小姐要请客，自然是要给点面子的挑贵的才行。”
楚衍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某人，“等有空的时候我再发给你。”
直到人离开了，棠渔还是一副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身旁的助理看不下去了，提醒她，“棠棠你再不走，晚上的红毯就来不及了，还要做造型呢。”
棠渔收回思绪坐上了保姆车，对着助理说，“刚刚楚神是在邀请我吃饭的意思吗？”
孟禾禾：我听着好像是要你掏腰包的意思。
但是不好扫了自家艺人的猜测，她猛地点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恋爱脑上头的女人往往智商不在线，棠渔竟然丝毫没有怀疑。
晚上的时尚展览红毯秀，棠渔现如今的咖位有自己专门的化妆间，团队借来不少高定礼服任她挑选，这一操作不知被多少人眼红。
今年流行的大蝴蝶结元素是主推款。
棠渔一身烟灰蓝抹胸礼服，胸口处看似随意打结的大蝴蝶结添了一股慵懒风，妆容冷艳从骨子里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以往一出场便是惊艳了众人，只是今晚却出了点小意外。
作为新人出道的穆云初着一身同款晚礼服出现在红毯上，顿时激起一层波浪。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可怕。
相比较棠渔自带的高贵冷艳气质，穆云初的清纯甜美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番被当作比较。
借着官宣小火了一把的陈晚也出场了这次的红毯，只不过她秉着凑热闹的心态。
趁着棠渔下场的时候她忙不迭地抬手召唤着人，“棠姐姐，我在这。”
棠渔优雅地落做在她身旁，压低了嗓音笑道，“镜头对着这边拍呢，你注意点。”
陈晚俏皮的一笑，“我这不是第一次参加红毯有点激动吗，诶，你看上面那位怎么跟你穿的一样呀？一件高定怎么还能两个人穿呀。”
棠渔在后台的时候自然看到了，但是仔细看便能注意到穆云初身上那款跟自己这件不一样。
毕竟没有品牌方会傻到出这种低级的错误。
身旁的闲言碎语不断，如果穆云初只是个新人那还无所谓，偏偏人家高调的显露自己的身世背景。
一个只不过是明星，另一个确实真正的千金，有点脑子也该知道怎么踩低就高。
棠渔眼眸掠过一丝冷意，只怕是红毯上那臭丫头故意为之。
果不其然，穆云初一下了红毯便直接往她的方向而来，一如当初见她的那么没心机的模样。
嗓音甜美，仿若真的单纯至极一般。
“棠影后，好巧呀，没想到我们两个眼光竟出奇的一致呢。”
她这一开腔，场上不少人往这边看来。
突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人靠衣装，顶多也就装装表面，但是骨子里就不一样了。”
“穆小姐你是穆家的掌上明珠，这有些人不自量力，还以为靠一身衣服就能把人比下去。”
棠渔心中冷笑，抬手把陈晚给按了下去，知道这小姑娘脾气暴躁，她温声笑道，“身份只是一层象征，要照你这么说，这场上的随便一位站出来都是比不过穆小姐的。”
“那是不是下次不管谁，一不小心跟穆小姐撞衫了，都得受着这么一番奚落不成。”
“董柠你愿意把自己看轻了，那是你的事，总不能拉着我们给你抱大腿当垫脚的吧。”
话刚落下，周围不少女艺人脸色忽变，多多少少听了些进去，向董柠投去几分敌意跟轻蔑，你想抱大腿那是你的事，拉着我们给你当枪使，当垫背那就不对了。
董柠脸色难看黑着一张脸。
穆云初压下眼底那一丝狠意，故作单纯的挑了棠渔身旁的位置坐下，“棠姐姐你别听她的，我最喜欢你了，才不会听她们的挑拨离间。”
她主动挽着棠渔的手亲热道。
因为她那一层身份的缘故，场上的记者跟摄像头焦点大部分对准了她身上，她这一番刻意的动作，把棠渔也拉近了镜头。
尤其是两人身上差不多相似的礼服，不少记者铆足了劲对着她们猛拍，内心已经疯狂的在编辑专稿了。
棠渔冷淡疏离的表情对着她浅浅道，“穆小姐我可没说这话，挑拨离间什么的只不过是你的想法罢了，刚刚那番话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而已。”
被当面驳了面子，穆云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自从她出道起，谁不给她几分面子。
她心下一转眼眸敛上一层薄雾，咬了咬唇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而已。”
棠渔瞥了眼她的模样，内心冷笑，这臭丫头演戏不怎么样，作起来倒是真像这么一回事。
她忽然侧身主动拉过穆云初的手，浅笑道，“姐姐怎么会误会你呢，只是不想你被人拿枪使了而已。”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穆云初面露诧异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紧接着棠渔倏然间朝她靠近，压低了嗓音对她说，“不过呢，下次想穿一样的先提前跟姐姐说一声，毕竟抹胸的礼服，胸太小就撑不起来了。”
穆云初的脸顿时间耳红面烧，抬眸瞪着眼前的棠渔，又碍着那么多镜头不敢有过激的动作。
偏偏她此刻的表情管理不当，棠渔抓着她的手，她怎么使劲也抽不出来。
棠渔打量了一眼她的表情，顿时解了心中的郁结之气。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前面传来，两人同时朝着前面看去。
棠渔目光一冷，看着苏晴款款走来，似乎与穆云初很熟的样子。
“云初让你等等我，你怎么也没听到呀。”
穆云初睨了一眼苏晴，那眼底的不屑流露，但是面对着共同的敌人，她更倾向于跟苏晴同一战线。
倏而棠渔念头一转对着身旁的穆云初浅笑，“我差点忘了，上次不是说我这有一份你那期专属的时尚杂志嘛。”
她顿了顿拧着眉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只是可惜了，家里没有垫子，你的楚哥哥在家里烧饭的时候，就顺手拿了杂志放在桌子上，不小心洒了汤汁......”
接下来的话她也没继续说下去。
穆云初那张小脸被气到发白，站起来甩了一下裙摆直接无视了跟她套近乎的苏晴。
被拂了面子的苏晴，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神情那一丝尴尬流露，反倒成了笑话。
棠渔抬眸看向正前方，丝毫不带一点想跟人打招呼的意思。
虽然心里明白后期肯定会被黑粉当作把柄，但是一想起这女人恶毒的心思，她就浑身犯恶心。
平时圈子里那点争奇斗艳算不得什么，像这种一出手就要她半残的当真是心思歹毒。
红毯结束前陈晚忍不住打探道，“棠姐姐，阿盛他最近在做什么呀。”
棠渔凝眸忍俊不禁，一副看透她的模样，惹的陈晚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他自然是呆在学校里上课了，怎么想他了。”
陈晚虽然脸红得厉害，但也是性子直的，不拐弯抹角地承认道，“我想有什么用，他又不想我，那天走了之后，我给他发了好多信息，一条都没有回复。”
棠渔叹笑，“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回头我跟他提醒一下。”
陈晚双眸顿时间熠熠生辉。
红毯结束后，穆家。
穆云初胡乱发了一通脾气，指着微博上红毯的后期照片怒骂，“说我在棠渔面前像丫鬟，这人眼睛瞎了是吧。”
“这是哪家的媒体记者，他是不想在帝都混了是吗？”
穆云哲拧着眉抬头扫了她一眼，不怒自威。
穆云初顿时安静了下来，委屈的抱着抱枕缩在沙发里，来表示不满却又不敢在发脾气。
毕竟在穆家她最怕的就是这位大哥了，冷冰冰的。
穆云哲见她收敛了才拿起她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目光落到屏幕上的两人身上，一瞬间的惊艳在眼底掠过。
那抓拍的角度，棠渔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精致的侧颜再加上天鹅颈，搭配那一身烟灰蓝的礼服宛若高高在上的白天鹅，高贵典雅。
反之穆云初挽着她低着头，那刻意的显嫩空气平刘海，在加上身材的对比仿若邻家小妹妹。
只是有人故意制造话题热度，才写了丫鬟这词来做比较。
穆云初一直盯着她大哥的表情，自然没错过他眼底那一丝惊艳之色，心里不满的同时忽然脑子里闪过一瞬。
她试探道，“大哥，你觉得这棠渔长得怎么样，我跟她比较谁好看呀。”
穆云哲抬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把手机丢回她身边，“换个设计师，小家子气的造型怎么跟人比。”
她心里虽然不满，但是也猜到了自家大哥心里仅仅看了这么一眼，便拐着弯去夸一个外人，肯定是心里有些好感的。
她眼珠子一转像是使性子一般，“对呀我就是小家子气怎么了？比不上人家影后高贵冷艳，难怪楚哥哥的心思也放在她心上。”
穆云哲眸间晦暗不明，把杂志放下冷冷道，“你说她是楚衍的心上人？”
“我怎么知道？只是上次看见她出现在半湾小区，还住在楚哥哥的房子里，我自己瞎猜的罢了。”穆云初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大哥的表情，深怕被看出心里那点小心思。
好在穆云哲只当她是在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没有继续追问。
继红毯之后，棠渔因为跟楚衍的那一次官宣，又火了一把，好的资源不断的递到她的手里。
也不知道经纪人是脑子乐抽了，还是人飘了，竟然接下了今年最火的一档综艺。
“鬼屋探险？”棠渔惊叫出声，把那份已经签下的合同重重的扔在桌面上。
陈琪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只不过这合同签也签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这一期的飞行嘉宾而已，也不是长期的。”
她悻悻然的不敢正视棠渔的目光。
棠渔冷笑，“那么多综艺方放着给你挑，你不挑，挑个这个来坑我，你是嫌我最近日子过得太顺了，给我找点刺激是吧？”
助理站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心底好一阵感慨，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就害怕这鬼东西了。
经纪人硬着头皮谄笑道，“这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追求刺激，最喜欢这些灵异的吗？要不然这档子综艺也不会活得一塌糊涂。”
“你看它今年的数据遥遥领先排在第一名，跟第二名拉开多大的差距啊？而且这上综艺的钱比起拍戏要来的快。”
棠渔没好气的反驳她，“你现在知道综艺来钱快了，是谁当初怕我崩塌人设，限制我上综艺的。”
“现在火了之后反倒给我安排上综艺了，别人是沉淀下来去演戏，你这脑回路够清晰的啊。”
被这么一嘲讽经纪人也不敢反驳，顺着她的话接道，“你这后面的行程不是排满了嘛，还有明年那部跟曾影后的合作也定下了，这不是中间空出来的档期刚好当一期飞行嘉宾嘛。”
棠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去的，违约金多少我自个儿掏腰包。”
经纪人急了，“这不是违约金的事，主要是这档综艺节目的投资方，立了个规矩，一旦签了合同事后毁约的，除了赔偿双倍的违约金以外，他们还有权利把对方告上法庭。”
棠渔一口气憋在胸口处，眼底蕴藏着火光，一腔的怒火只能怒斥她，“这种不平等的合同，你也敢签。”
“这不是它火嘛，你看看这档综艺里面的常驻嘉宾原本都是三四线十八线的，现在个个不仅盆钵满赚，那名气都快到一线了。”
“从第二期开始特邀飞行嘉宾，谁上谁火，我这不是......”经纪人的声音在收到棠渔的怒意之后愈发说不出话来。
棠渔闭着眼冷笑，“我看你是想让我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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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扯了扯微笑，“这份自然是谢礼，至于赔礼嘛，楚神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请你一顿饭怎么样。”
她最后一句实属客气话，压根就没一点诚心邀请的意思在里头。
毕竟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她已经习惯了楚衍果断拒绝。
岂料面前的人突然说，“也行，地方我来挑，既然棠小姐要请客，自然是要给点面子的挑贵的才行。”
楚衍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某人，“等有空的时候我再发给你。”
直到人离开了，棠渔还是一副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身旁的助理看不下去了，提醒她，“棠棠你再不走，晚上的红毯就来不及了，还要做造型呢。”
棠渔收回思绪坐上了保姆车，对着助理说，“刚刚楚神是在邀请我吃饭的意思吗？”
孟禾禾：我听着好像是要你掏腰包的意思。
但是不好扫了自家艺人的猜测，她猛地点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恋爱脑上头的女人往往智商不在线，棠渔竟然丝毫没有怀疑。
晚上的时尚展览红毯秀，棠渔现如今的咖位有自己专门的化妆间，团队借来不少高定礼服任她挑选，这一操作不知被多少人眼红。
今年流行的大蝴蝶结元素是主推款。
棠渔一身烟灰蓝抹胸礼服，胸口处看似随意打结的大蝴蝶结添了一股慵懒风，妆容冷艳从骨子里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以往一出场便是惊艳了众人，只是今晚却出了点小意外。
作为新人出道的穆云初着一身同款晚礼服出现在红毯上，顿时激起一层波浪。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可怕。
相比较棠渔自带的高贵冷艳气质，穆云初的清纯甜美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番被当作比较。
借着官宣小火了一把的陈晚也出场了这次的红毯，只不过她秉着凑热闹的心态。
趁着棠渔下场的时候她忙不迭地抬手召唤着人，“棠姐姐，我在这。”
棠渔优雅地落做在她身旁，压低了嗓音笑道，“镜头对着这边拍呢，你注意点。”
陈晚俏皮的一笑，“我这不是第一次参加红毯有点激动吗，诶，你看上面那位怎么跟你穿的一样呀？一件高定怎么还能两个人穿呀。”
棠渔在后台的时候自然看到了，但是仔细看便能注意到穆云初身上那款跟自己这件不一样。
毕竟没有品牌方会傻到出这种低级的错误。
身旁的闲言碎语不断，如果穆云初只是个新人那还无所谓，偏偏人家高调的显露自己的身世背景。
一个只不过是明星，另一个确实真正的千金，有点脑子也该知道怎么踩低就高。
棠渔眼眸掠过一丝冷意，只怕是红毯上那臭丫头故意为之。
果不其然，穆云初一下了红毯便直接往她的方向而来，一如当初见她的那么没心机的模样。
嗓音甜美，仿若真的单纯至极一般。
“棠影后，好巧呀，没想到我们两个眼光竟出奇的一致呢。”
她这一开腔，场上不少人往这边看来。
突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人靠衣装，顶多也就装装表面，但是骨子里就不一样了。”
“穆小姐你是穆家的掌上明珠，这有些人不自量力，还以为靠一身衣服就能把人比下去。”
棠渔心中冷笑，抬手把陈晚给按了下去，知道这小姑娘脾气暴躁，她温声笑道，“身份只是一层象征，要照你这么说，这场上的随便一位站出来都是比不过穆小姐的。”
“那是不是下次不管谁，一不小心跟穆小姐撞衫了，都得受着这么一番奚落不成。”
“董柠你愿意把自己看轻了，那是你的事，总不能拉着我们给你抱大腿当垫脚的吧。”
话刚落下，周围不少女艺人脸色忽变，多多少少听了些进去，向董柠投去几分敌意跟轻蔑，你想抱大腿那是你的事，拉着我们给你当枪使，当垫背那就不对了。
董柠脸色难看黑着一张脸。
穆云初压下眼底那一丝狠意，故作单纯的挑了棠渔身旁的位置坐下，“棠姐姐你别听她的，我最喜欢你了，才不会听她们的挑拨离间。”
她主动挽着棠渔的手亲热道。
因为她那一层身份的缘故，场上的记者跟摄像头焦点大部分对准了她身上，她这一番刻意的动作，把棠渔也拉近了镜头。
尤其是两人身上差不多相似的礼服，不少记者铆足了劲对着她们猛拍，内心已经疯狂的在编辑专稿了。
棠渔冷淡疏离的表情对着她浅浅道，“穆小姐我可没说这话，挑拨离间什么的只不过是你的想法罢了，刚刚那番话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而已。”
被当面驳了面子，穆云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自从她出道起，谁不给她几分面子。
她心下一转眼眸敛上一层薄雾，咬了咬唇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而已。”
棠渔瞥了眼她的模样，内心冷笑，这臭丫头演戏不怎么样，作起来倒是真像这么一回事。
她忽然侧身主动拉过穆云初的手，浅笑道，“姐姐怎么会误会你呢，只是不想你被人拿枪使了而已。”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穆云初面露诧异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紧接着棠渔倏然间朝她靠近，压低了嗓音对她说，“不过呢，下次想穿一样的先提前跟姐姐说一声，毕竟抹胸的礼服，胸太小就撑不起来了。”
穆云初的脸顿时间耳红面烧，抬眸瞪着眼前的棠渔，又碍着那么多镜头不敢有过激的动作。
偏偏她此刻的表情管理不当，棠渔抓着她的手，她怎么使劲也抽不出来。
棠渔打量了一眼她的表情，顿时解了心中的郁结之气。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前面传来，两人同时朝着前面看去。
棠渔目光一冷，看着苏晴款款走来，似乎与穆云初很熟的样子。
“云初让你等等我，你怎么也没听到呀。”
穆云初睨了一眼苏晴，那眼底的不屑流露，但是面对着共同的敌人，她更倾向于跟苏晴同一战线。
倏而棠渔念头一转对着身旁的穆云初浅笑，“我差点忘了，上次不是说我这有一份你那期专属的时尚杂志嘛。”
她顿了顿拧着眉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只是可惜了，家里没有垫子，你的楚哥哥在家里烧饭的时候，就顺手拿了杂志放在桌子上，不小心洒了汤汁......”
接下来的话她也没继续说下去。
穆云初那张小脸被气到发白，站起来甩了一下裙摆直接无视了跟她套近乎的苏晴。
被拂了面子的苏晴，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神情那一丝尴尬流露，反倒成了笑话。
棠渔抬眸看向正前方，丝毫不带一点想跟人打招呼的意思。
虽然心里明白后期肯定会被黑粉当作把柄，但是一想起这女人恶毒的心思，她就浑身犯恶心。
平时圈子里那点争奇斗艳算不得什么，像这种一出手就要她半残的当真是心思歹毒。
红毯结束前陈晚忍不住打探道，“棠姐姐，阿盛他最近在做什么呀。”
棠渔凝眸忍俊不禁，一副看透她的模样，惹的陈晚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他自然是呆在学校里上课了，怎么想他了。”
陈晚虽然脸红得厉害，但也是性子直的，不拐弯抹角地承认道，“我想有什么用，他又不想我，那天走了之后，我给他发了好多信息，一条都没有回复。”
棠渔叹笑，“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回头我跟他提醒一下。”
陈晚双眸顿时间熠熠生辉。
红毯结束后，穆家。
穆云初胡乱发了一通脾气，指着微博上红毯的后期照片怒骂，“说我在棠渔面前像丫鬟，这人眼睛瞎了是吧。”
“这是哪家的媒体记者，他是不想在帝都混了是吗？”
穆云哲拧着眉抬头扫了她一眼，不怒自威。
穆云初顿时安静了下来，委屈的抱着抱枕缩在沙发里，来表示不满却又不敢在发脾气。
毕竟在穆家她最怕的就是这位大哥了，冷冰冰的。
穆云哲见她收敛了才拿起她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目光落到屏幕上的两人身上，一瞬间的惊艳在眼底掠过。
那抓拍的角度，棠渔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精致的侧颜再加上天鹅颈，搭配那一身烟灰蓝的礼服宛若高高在上的白天鹅，高贵典雅。
反之穆云初挽着她低着头，那刻意的显嫩空气平刘海，在加上身材的对比仿若邻家小妹妹。
只是有人故意制造话题热度，才写了丫鬟这词来做比较。
穆云初一直盯着她大哥的表情，自然没错过他眼底那一丝惊艳之色，心里不满的同时忽然脑子里闪过一瞬。
她试探道，“大哥，你觉得这棠渔长得怎么样，我跟她比较谁好看呀。”
穆云哲抬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把手机丢回她身边，“换个设计师，小家子气的造型怎么跟人比。”
她心里虽然不满，但是也猜到了自家大哥心里仅仅看了这么一眼，便拐着弯去夸一个外人，肯定是心里有些好感的。
她眼珠子一转像是使性子一般，“对呀我就是小家子气怎么了？比不上人家影后高贵冷艳，难怪楚哥哥的心思也放在她心上。”
穆云哲眸间晦暗不明，把杂志放下冷冷道，“你说她是楚衍的心上人？”
“我怎么知道？只是上次看见她出现在半湾小区，还住在楚哥哥的房子里，我自己瞎猜的罢了。”穆云初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大哥的表情，深怕被看出心里那点小心思。
好在穆云哲只当她是在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没有继续追问。
继红毯之后，棠渔因为跟楚衍的那一次官宣，又火了一把，好的资源不断的递到她的手里。
也不知道经纪人是脑子乐抽了，还是人飘了，竟然接下了今年最火的一档综艺。
“鬼屋探险？”棠渔惊叫出声，把那份已经签下的合同重重的扔在桌面上。
陈琪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只不过这合同签也签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这一期的飞行嘉宾而已，也不是长期的。”
她悻悻然的不敢正视棠渔的目光。
棠渔冷笑，“那么多综艺方放着给你挑，你不挑，挑个这个来坑我，你是嫌我最近日子过得太顺了，给我找点刺激是吧？”
助理站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心底好一阵感慨，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就害怕这鬼东西了。
经纪人硬着头皮谄笑道，“这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追求刺激，最喜欢这些灵异的吗？要不然这档子综艺也不会活得一塌糊涂。”
“你看它今年的数据遥遥领先排在第一名，跟第二名拉开多大的差距啊？而且这上综艺的钱比起拍戏要来的快。”
棠渔没好气的反驳她，“你现在知道综艺来钱快了，是谁当初怕我崩塌人设，限制我上综艺的。”
“现在火了之后反倒给我安排上综艺了，别人是沉淀下来去演戏，你这脑回路够清晰的啊。”
被这么一嘲讽经纪人也不敢反驳，顺着她的话接道，“你这后面的行程不是排满了嘛，还有明年那部跟曾影后的合作也定下了，这不是中间空出来的档期刚好当一期飞行嘉宾嘛。”
棠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去的，违约金多少我自个儿掏腰包。”
经纪人急了，“这不是违约金的事，主要是这档综艺节目的投资方，立了个规矩，一旦签了合同事后毁约的，除了赔偿双倍的违约金以外，他们还有权利把对方告上法庭。”
棠渔一口气憋在胸口处，眼底蕴藏着火光，一腔的怒火只能怒斥她，“这种不平等的合同，你也敢签。”
“这不是它火嘛，你看看这档综艺里面的常驻嘉宾原本都是三四线十八线的，现在个个不仅盆钵满赚，那名气都快到一线了。”
“从第二期开始特邀飞行嘉宾，谁上谁火，我这不是......”经纪人的声音在收到棠渔的怒意之后愈发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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