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雕刻玉兔_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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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雕刻玉兔

  陆夕眠支支吾吾。

  都怪她这几日话本看多了。

  继南楚纪事之后,她实在找不到好看的书,于是又看回了情情/爱爱的话本,其中大多数都是陈筝塞给她的。

  书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左拥右抱,谁知道他是不是金屋藏着她这么一个娇,又有另一个娇找上了门来?

  方才她也是一时想岔……

  薛执低垂着眼眸,笑着看着她。

  “嗯?吃醋了?”

  陆夕眠把头向左边转,故意把听不见声音的右耳露在外头。

  不听不听。

  男人眼底笑意更浓,他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慢慢掰了回来,他不怀好意地凑上去,故意贴着她的左耳,慢慢地轻声地说:

  “吃醋了,是不是?”

  几个字说得又慢又磨人,热气洒在耳畔,烫得陆夕眠浑身颤了颤,麻了半边身子。

  她恼羞成怒地瞪他,破罐子破摔道:“是是是!行了吧!”

  薛执不知羞耻地笑道:“嗯,行。”

  陆夕眠气得眼睛瞪得溜圆,鼓着腮。

  更像一只兔子了。

  薛执怕把人逗急,毕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适可而止,拉着人到书案前。

  “让我看看,兔子画得如何了。”

  陆夕眠哼了声,嘟囔道:“我画技一般,你凑合看吧。”

  薛执拿起画纸,对着那只小兔子看了半晌,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陆夕眠嘟囔:“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兔子啊。”

  “嗯,很喜欢。”

  陆夕眠拿眼睛瞄着他,见他眼底的喜爱都快满溢出来了,心底又生出一分懊恼。

  早知道就不种花,养一只兔子了。

  她现在长大了,不至于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好,更不会再叫别人把小兔子炖了。

  说起来,她好像从未亲口问过,没有证实过他喜欢花草啊。

  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陆夕眠脸色微白,一脸做错事的懊恼与后悔。

  薛执放手中的画纸,手指掐起她脸颊上的肉肉,好笑道:“嗯?怎么了?”

  女孩的脸被拉长,她吐字不清,含含糊糊道:“没怎么呀。”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挥开他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抱上去就一通闻。

  鼻子凑到了他的肩膀,埋在他的脖颈处,用力地嗅着。

  女孩柔软香甜的呼吸在薛执的颈侧扫过,带起一阵颤栗。

  薛执滚了滚喉结,他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推开,想叫她不要乱动。

  声音有些哑,“作甚。”

  女孩还趴在他的身上,在离他极近的距离,轻声道:“你别动嘛,让我闻闻。”

  薛执闭了闭眼睛,想要制止她的那只手最终抬起,压住了她的背,把人往怀里按了按。

  贴得更加严丝合缝,陆夕眠从他怀里抬头,疑惑道:“你身上一直都香香的,像花香。”

  薛执微阖着眸,呼吸有些乱,“是,花香。”

  “有何讲究吗?”

  “没有,是我觉得花香更清淡好闻。”

  “那倒是哎,你身上的味道没有一般人身上的熏香那么重。”

  陆夕眠说着踮起脚,直接上手,揪住他的领口往外扯了扯,头埋过去用力吸,一边吸一边感慨。

  “皮肤都好香哇,是哪种花啊?你自己种的吗?”

  薛执难耐地偏过头,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嗯”字。

  “没想到你也爱养花呀?”陆夕眠试探道,“真雅致。”

  小姑娘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见他探究地看过来,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呀?”

  薛执凝视她良久,轻笑了一声。

  看来是想要送他花了。

  他摇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陆夕眠闻够了,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满足地起身。

  薛执怀里一空,心里徒生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陆夕眠没有再久留,被薛执亲自送上了马车。

  回到书房,书案后再见不到那个娇小欢快的身影。

  他垂下长长的睫毛,不动声色地拿起那张画纸,仔细地叠好,夹在了书里。

  他叫来了卫惩,将书递了过去,嘱咐对方寻一个玉雕师傅,按照画纸上的样式雕刻个一模一样的。

  他的令牌送给了她,那就再做一块新的吧。

  隔日,陆夕眠与陈筝约好戏楼听曲。

  两人乘坐一辆马车,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陆夕眠从怀里掏出来一捧蜜饯,她一边数着数量,一边好奇道:“对了,今日不是说世子哥哥也要一起吗?他怎么没来啊?”

  陈琅是个戏痴,京城中哪家茶楼有新戏好戏上演,定能见到陈琅的身影。

  原本陈筝来约她听戏时,也说的好好的,说今日陈琅做东,请他们小姐妹两个看戏喝茶,结果陈琅没来。

  陈筝叹了口气,“他啊,没心情啦。”

  陆夕眠嘴里嚼着蜜饯,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出什么事啦?”

  陈筝撩开轿帘往外看了看,见路途还远着,她这才慢慢说道:

  “就是前几日轰动京城的那件事嘛,敬国公府死人了,你知道吧?”

  陆夕眠点头,她当然知道,她昨日才从卫惩那里听了这件事。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

  陆夕眠摇头,她没来得及问,卫惩就跑了。

  和薛执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宝贵的,她更加不会把时间都花费在打听别人的事上。

  陈筝感慨道:“我也是缠着我哥问了半天,他才透了点口风。”

  陆夕眠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认真地听她说。

  “杀人的叫严成锦,是国子学的助教,给我哥上过课的。”

  陆夕眠愣住,“竟还是这么厉害的人啊?”

  陈筝点头,“可不是,我哥本来还挺喜欢这人的,要知道我哥那恃才傲物、眼高于顶的人,不轻易佩服谁,他敬仰的除了我们故去的曾祖父,再来就是国子监的裴司业,教授讲经的夫子中,他最喜欢的便是这位严夫子了。”

  “能叫世子哥哥佩服的,想来定是极有学问,那他怎么还会做这种杀人的事呢?”

  陈筝犹豫了片刻,朝她招招手。

  两个小姑娘头挨着头,凑在一起。

  陈筝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你可莫要乱传啊。”

  “嗯嗯,你说。”

  “听说是情杀呢!”陈筝神神秘秘道,“那位敬国公世子不是什么好男人,欺负了严夫子的夫人。”

  “我这也是跟二公主打听的,我姑母不叫我们乱说,她说这算是家丑,不能说,你可千万别再往外面传了呀。”

  “嗯,我不说。”

  陆夕眠也不知该如何评论此事。

  严成锦与夫人何其无辜,要摊上这样的祸事。

  “现在敬国公府都乱成一团了,下月就是大长公主的寿辰,还不知到时候会不会如期办呢。”

  陆夕眠想起来昨日大长公主去找薛执,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约莫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旁人的事与她无关,陆夕眠又想起来卫惩昨日的话。

  薛执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因为突然到来的访客,忘记继续问他了。程岸所中之毒,到底同楚愫宁又有何关联呢?

  陈筝也只是感慨一下别人家的事,她其实看热闹的心思更重一点。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大长公主和敬国公那一家人。

  大长公主为人跋扈,她的独子做出这种丑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娶的夫人宋氏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宫里的宋嫔与程岸的夫人宋氏乃是一母同胞,那姐妹俩总装得无辜单纯的模样,偏那些男子就吃这一套。

  宋嫔仗着那副娇弱小白花的脸蛋给陈妃添了好几回堵,皇帝还就爱看她那个样子,每每有争执,皇帝总劝着陈妃说她识大体,应该多包容些。

  懂事就意味着要退让,要忍气吞声。

  现在敬国公府出事,宋氏没了丈夫郁郁寡欢,宋嫔也嚣张不起来,陈筝瞧着竟然还有些痛快。

  她姑母可是受了宋嫔太久的气了。

  陈筝出了口气的同时,又暗暗唾弃自己可真是坏。

  陈妃放她出宫前,百般嘱托道,不管怎么说,此时也不要在这事上找宋嫔的麻烦,不该落井下石,毕竟人家才出了这档子难过事。

  陈筝记在心里,她也就是同陆夕眠抱怨两句,便作罢了。

  “哎,你阿娘又做蜜饯了?这回竟有这么多,能不能给我也来一个呀?”

  陈筝偶尔去陆府做客,韩氏会热情地招待她吃些零嘴,都是韩氏亲手做的。

  她也就只有被韩氏招待,才有机会接受投喂。若是那零嘴落到陆夕眠的手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从她嘴里抠出吃的。

  陈筝心里也没有不平衡,毕竟连陆夕眠的亲哥哥都没有口福。

  “你总说不够吃的,今天这么一大包,好多呀,好姐妹,给我一个嘛?”

  陈筝笑嘻嘻地贴上去。

  陆夕眠将她推开,坚决地拒绝了她。

  “为什么啊?你看我都把那么大的秘密告诉你了,给我吃一个怎么了?”

  陆夕眠继续摇头,她捧着一包蜜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这可不是我阿娘做的。”

  陈筝一愣,“不是韩姨做的吗?那是谁啊?”

  她狐疑地打量,“我瞧着,样子都一样,分明就是韩姨的手艺吧?”

  “我还能骗你不成?”陆夕眠抿着唇笑道,“这是宣王殿下亲手做给我的。”

  她强调道:“我一个人的哦。”

  陈筝:“……”

  直到马车停在戏楼门口,二人先后下车,陈筝都没缓过神来。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

  宣王竟然还会亲自下厨?

  宣王竟然为了哄人开心,给一个小姑娘做零嘴吃!

  这宣王……可真宠着她。

  陈筝突然有点酸,“看来宣王对你是挺好的,也难怪你想嫁他。”

  “是吧!”

  陆夕眠站在车下,闻言转过身来,看着陈筝走下马凳。

  她扬着眉,得意地咧着嘴巴,正打算再继续炫耀一番,身后突然撞上来一个人。

  “哎……”

  冬竹眼疾手快地扶住陆夕眠。

  众人蓦地看向来人。

  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

  身穿绯红牡丹缎裙,绚烂的颜色衬得容颜娇艳如花。她腰间束带系出一把盈盈一握的纤腰,杨柳软腰,酥软招人。

  她从戏楼中跑出,跑得急了,娇喘微微,我见尤怜。那副楚楚姿容,竟是比画中的仙女还勾人心魂。

  陆夕眠当时便愣在原地。

  对方眼尾还泛着红,不知是遭遇了什么难事。

  “你没事吧?”陆夕眠忍不住道。

  那女子的眼睫上犹挂有泪痕,瞳眸中泛着泪光点点。

  她没有理会陆夕眠的好意,偏过头,避开众人跑了。

  陆夕眠收回视线,摇摇头往里走。

  陈筝跟在后面,若有所思。

  她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女子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陆夕眠站在门口回头问她。

  “夕眠!我想起来她是谁了!”

  陈筝道:“那就是敬国公府的表姑娘,赵清棠。”

  “好像也是皇后属意的宣王妃人选。”

  陆夕眠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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