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知道恋情_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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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知道恋情

  卫惩自几年前跟在宣王身边后,便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开心的一日。卫惩不是傻子,自然能从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事情中看出现在的情况。

  殿下和陆姑娘怕是已经互诉了衷肠,在一起了。

  他们王府是否很快就迎来一位女主人了?

  卫惩低下头,真心实意地笑笑,追着男人的背影走了过去。

  回到书房,二人又投入到公务中。

  宣王殿下的状态与平日并无不同,一丝不苟,全神贯注。他处理案卷的速度很快,甚至比往常还要快一些。

  除了交换案卷时,会稍稍晃神。

  偶尔会抿下嘴唇,或是抬手触一触唇角,然后弯下眼睛。

  卫惩偷偷瞟着,瞧着稀奇又好笑。

  在忙碌的间门隙,卫惩蓦地想起来件事。

  “那位公公提到的赵姑娘,可要属下帮您探查一番底细?”

  薛执道:“不必,她的情况本王俱已掌握。”

  卫惩点点头,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一般能被他家殿下记住的人,多半都有些故事在身上,想来这位赵姑娘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卫惩把这个人记在了心里。

  “殿下,您说,宫里头为何突然提起您的婚事了?”

  原本满面笑意的男人脸色渐渐淡了下去。

  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眸子微眯,陷入回忆。

  那日在思政殿外,苏翊昙的话一字不漏地又回荡在他耳边——

  “殿下也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

  “应是那位苏公子的功劳。”薛执冷声道。

  卫惩一愣,“苏?”

  这个姓叫卫惩下意识便想起来苏相,至于公子……

  苏相共有五个孩子,除却贵为皇后的大女儿,他还有四个儿子。

  那四个儿子中,嫡出的大公子娶了大理寺卿之女,如今在翰林院任职,人称苏大人。

  二公子与三公子为庶出,娶的夫人是小官之女,不在朝中任职,人称苏家二爷和三爷。

  能被薛执叫做“苏公子”的,想来便是那位嫡出的四公子,苏相的幼子,同样被京城中文人雅士交口称赞的翩翩公子,苏翊昙。

  那位苏公子在卫惩眼里就是个出身高门,带了一身傲气与清高的世家子。

  卫惩觉得他家殿下是将优雅与斯文刻进了骨子里,而苏翊昙只是个低劣的模仿者罢了,所以一直对那人的印象并不太好。

  “殿下怎么同他遇上了?”卫惩问。

  薛执轻笑了声,继续落笔写字,“皇城不过就那么大的地方。”

  卫惩了然,“原来是那日进宫见到的他。”

  他脑子稍微转了转,便隐约猜到了那其中缘由。

  苏皇后想要拉拢陆家的事他早有所耳闻,他们御司台负责皇城中的一些案子,自然会做一些情报,皇帝的意思御司台都掌握着。

  薛崎过世的母妃是苏家的女儿,所以他向着苏家是理所当然的。

  可苏家是外戚,万不可独大,薛执这些年为了控制苏家,私下里费了不少功夫。

  卫惩自然知道,若是没有他家殿下,等镇南大将军家的小女儿长大一点,或许会被许配给苏家的四公子。

  不过嘛……

  现在这不是有他家殿下在。

  敢破坏殿下姻缘的人,都得给他死!

  卫惩一脸忠诚:“属下会注意苏公子的动向。”

  薛执无奈地看他一眼,笑了声。

  又低下头,继续批阅。

  陆夕眠带着一脸幸福回了家。

  在自己的院子里瞧见韩恣行时,她脸上还挂着傻笑。

  猝不及防地对上韩恣行审视的目光,陆夕眠咧着嘴冲他打招呼:

  “小舅舅!今儿起得早啊!”

  这才不到午时,真早。

  韩恣行:“……”

  额角抽了抽,他抬手指了一下陆夕眠,没好气道:“你,听说你喜欢宣王?”

  陆夕眠受惊一般,蓦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这他怎么知道的?!

  房中探出一个脑袋。

  谢兰姝欲哭无泪,抱歉地道:“夕眠对不住啊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陆夕眠:“……”

  好的,原来是出了叛徒。

  韩恣行冷笑着,先看了一眼谢兰姝,看得谢兰姝红着脸把脑袋缩了回去。

  他又瞪了一眼自家小外甥女,不能看,一看又来了火气。

  他咬着牙,冷森森道:“跟我进屋。”

  “……”

  春桃给三人倒了茶,抱着托盘,迅速地退了出去。

  她跑得极快,像是屁股后头有仇人追似的。

  陆夕眠和谢兰姝坐在一边,韩恣行则站着,抱着肩倚靠着墙边的架子,目光冷飕飕地在陆夕眠身上扫来扫去。

  谢兰姝最先受不住,她愧疚地垂着头,对陆夕眠忏悔道:“夕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喝醉了,就……就……”

  酒后吐真言,一不小心把事情说出去了。

  陆夕眠听罢,惊讶得忘记了自己的事,她震惊道:“你喝酒啦?!”

  做闺中密友这么多年,陆夕眠太清楚谢兰姝的性情。

  谢家家教森严,喝醉酒这种事断然不可能在谢家兄妹身上出现。

  谢父忙于公务,对子女疏于管教。谢母性情虽温和,但却是高门出来的女儿,一举一动皆恪守着规矩与礼节。

  她教养出来的两个孩子,谢司免为人正派又古板冷淡,谢兰姝也是清冷如雪循规蹈矩。

  谢兰姝从来都是各家口中的典范,寻常宴饮中,谢兰姝就算饮酒也是礼节性地抿上一口,从来不会不顾分寸地贪杯。

  不论是言行举止,亦或是性情品行,谢兰姝都算得上是挑不出毛病的。

  她答应过陆夕眠会保守秘密,可这回却破了自己的誓言,她已经万分羞愤了。

  谢兰姝愧疚得脸颊通红,她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清楚什么。

  “其实,我都忘了,是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她抬头瞥了一眼韩恣行,才刚瞄到男人的腿,似乎见他动了动,吓得又闭紧眼睛,把头垂了回去,“醒来也不知怎么看到了小韩舅舅,他张嘴便问我,问我……”

  便问了跟他对陆夕眠说的同样的问题。

  谢兰姝宿醉后脑袋像是被钝器砸过一般,头剧烈痛疼着,她好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时,便被这一句冰冷的质问吓得魂不附体。

  她实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喝醉以后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跑到陆家来的,怎么又跑到了韩恣行的房间门去了,怎么就霸占他的床榻了。

  她只记得昨天自己心情实在不好,一时冲动便去买醉。

  她只知道,自己是一个人喝醉的,当时身边并没有韩恣行。

  她喝酒就是因为看到了韩恣行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

  她身边不可能有他。

  结果今早一睁开眼,她看到了韩恣行。

  谢兰姝一下震惊地叫了出来。

  坐在地上的男人便眼神锐利地看过来。

  “小兰花,你想让全府都知道我房里有女人是不是?”

  清晨起来,男人的嗓音还是慵懒沙哑的。

  他一把掀开自己睡了一宿的地铺,毫不怜惜地扔到正抱着被子惊慌失措的谢兰姝身上,不耐烦地活动着僵硬的四肢。

  睡了一宿硬邦邦的地铺,原本就有起床气的韩恣行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

  他满眼戾气,说了那一句:“陆夕眠说她喜欢宣王?”

  就这么一句话,谢兰姝再也顾不得自己心里的那诸多问题,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完蛋了。

  后来她狼狈地从男人的床榻上爬下来,匆匆洗漱,追着韩恣行来到了陆夕眠的院子。

  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韩恣行想起前日小外甥女说要去找宣王,再一联想到她对那人存着的心思,脸色愈发难看。

  呵,道个谢而已,要去一两个时辰吗?

  指不定赖在人家府上干什么呢!

  春桃留在府上,胆战心惊地看着两位一个站在院里,一个躲在门后,心道她还不如早上跟着冬竹一块出去呢。

  从清晨等到快正午,陆夕眠终于回来了。

  然后便有了那当头一棒般的质问。

  “你还有心思管旁人喝不喝酒?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韩恣行烦躁地说。

  “陆夕眠,你一个女孩子,成天往一个男人府上跑算怎么回事?你的矜持呢?你的体面呢?”

  孤男寡女,那还是个二十来岁没娶过亲的单身男子,她就这么放心地去了?

  韩恣行也是这个年岁,知道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早早成熟,十五六岁时便混迹于风月场所。

  他是没碰过女人,但那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他见得太多,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他也再清楚不过。

  一个一个瞧着华丽体面,可真要听见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便知道那又是另一个德行。

  那个宣王表面瞧着斯文,可骨子里什么样谁又知道?难保那是个人面兽心不正经的家伙。

  依他看,那男的长得就是祸害的样子,看着就不老实。

  如此想着,韩恣行愈发气急败坏。

  他跟着韩氏到陆家来不过八年,陆夕眠是他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一定是被人哄骗了。

  韩恣行在太阳下站了一上午,气得也没一口水,嘴唇早就干得起皮,更何况他嘴上本来就有伤口。

  这突然一张嘴,还带着那么大的火气,力道没控制好,好不容易止了血的下唇又扯破了皮。

  一股腥甜漾到口中,一阵撕裂地刺痛。

  他仔细打量着外甥女的脸,视线凝在女孩的嘴上,眸光骤然一冷,心口的怨气突然攒到了顶峰。

  “你从来乖巧,如今怎么愈发不知分寸?你看看你那嘴花的,当我看不出它原本有无口脂吗?”

  “陆夕眠,你若还当我是你舅舅,你就跟我讲实话,跟那男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那个男的哄骗你?你同舅舅讲,他若是欺负你强迫你,我管他是殿下还是陛下还是天王老子?我这就去把他王府拆了!”

  韩恣行越训越上头,他在家人面前一向有意识地收敛坏脾气,不把在市井中打架闹事那一套搬到家里。

  可那宣王实在欺人太甚!

  他小外甥女才多大!才十六岁!瞧瞧那嘴亲的!

  韩恣行眉眼间门皆是浓浓的戾气,周身的冷意不加遮掩地释放,把陆夕眠给惊着了。

  “小舅舅,你别这样,好好说话,”陆夕眠不安道,“你别凶我……”

  他们舅甥间门一直都很和睦的,陆夕眠从没真的见过韩恣行放狠的样子。

  女孩惶惶不安的样子落在韩恣行的眼中,那便是她有委屈说不出的证据。

  他怒极,反倒立刻冷静下来。

  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他得去找人算账。

  看他不把宣王打的满地找牙。

  韩恣行转头就往外走,俨然就是一副要去打人的架势。

  陆夕眠愣了一下,慌忙起身追出去。

  “夕眠……”

  谢兰姝也六神无主地跟了上去。

  “舅舅!舅舅!!”

  韩恣行没听到似的往外走,他步子迈得很大,眨眼间门就到了院子门口。

  陆夕眠眼瞅着人就要拐出去,心里一急,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舅舅!我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又不曾杀人放火!”

  “你为何要这般凶我!”

  她本来是不觉得委屈的,可是此刻也不知怎么,被韩恣行不由分说训斥了一通后,后知后觉地感觉委屈。

  大概是她这一声喊起了作用,韩恣行竟是真的停在了院子门口。

  陆夕眠心中一喜。

  她喊那两句话时,捂着腰停了下来喘气。

  谢兰姝却因为腿比她长一点,体力比她好一点,不用说话,早就冲了过去。

  韩恣行停是停了,但他停得太突然。

  他正在跟面前的人低声打招呼,猝不及防地感受到后背有人撞了过来,然后他便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向前栽倒时,他朝对面的人伸手。

  陆长缨迅速地侧了侧身子。

  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咚——

  一男一女都摔倒在地上。

  陆夕眠脸色一白,跑过去,“舅舅!兰姝!”

  她把人扶起来,头顶突然传来幽幽一声:

  “你有喜欢的人了?”

  陆夕眠蓦地抬头。

  是一只青面獠牙的怪物。

  咬牙切齿,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正面色铁青、面目狰狞看着她。

  哦,不是怪物。

  是她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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