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蛊虫初现_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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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蛊虫初现

  七月初七的一早,薛执如约进宫赴三公主的生辰宴。

  早上离开王府时,看到几个下属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说是毒蝎昨夜又死了一只。

  现在那笼蝎子已经只剩下十二个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要死光了吧。

  宣王走到了他们身后,那群人也无人察觉。

  卫惩过去一人给了一脚,让他们都去干正事,别没事就盯着蝎子看。

  他想的简单,既然殿下不追究,那就是无所谓,想来也是养腻了,不放在心上。

  两人上了马车,卫惩替下属解释道:“殿下,他们平日未曾这般懈怠。”

  虽然知道他家殿下向来宽厚待人,可到底也是一司长官,看到下属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务正业,心里多少会有些不满吧。

  男人闻言连眼睛都没睁,他似乎一夜没睡好,白皙的皮肤下清晰可见眼底下的那一抹青。

  他没放在心上,只淡淡地“嗯”了声,便又没了下文。

  知他疲累,卫惩有眼力地闭了嘴,直到宫门口宫人请宣王下了马车,换了轿撵,才又听他开口说话。

  他家殿下就是这样,即便再累,在外人面前也永远都看不出端倪。

  殿下常说这是对旁人的尊重,可卫惩瞧着,这样活着太累了。要顾虑所有人的感受,除了他自己的。

  卫惩在轿撵一侧随行,偏过头又望了一眼神采奕奕、气度不凡的男人,叹了口气。

  进宫后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好像生怕人瞧出他状态不好似的。

  怎么总觉得他家殿下又瘦削了些呢。

  宣王进宫后先去见了皇帝,没说几句话,便被皇帝扣下对弈几局。

  宋嫔的云仪宫中,陆夕眠已经坐了会。

  今日是三公主的生辰宴,没请太多人来,只请了十几位世家大族的姑娘,其中便有陆夕眠、陈筝和谢兰姝三人。

  三姐妹见面没来得及说话,陆夕眠就被丽妃单独请走了。

  宋嫔找陆夕眠来,本来也是为了丽妃。

  宋嫔的云仪宫在御花园的东南角,与陈妃的静熙宫相邻。

  而丽妃的含灵宫却在御花园的西侧,同皇后的宫殿在一起。

  丽妃热情地拉着陆夕眠的手,一边说笑,一边往西走。

  等陆夕眠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在丽妃宫里了。

  “娘娘,您叫我来,应当不单是赔礼那么简单吧?”

  丽妃诧异于陆夕眠的直白,她表情别扭了一瞬,无奈笑了。

  “总听陈妃姐姐说起你,陆姑娘性子直爽,倒叫本宫一时间有些无措了。”丽妃探口气,“来,坐下慢慢说。”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前世丽妃应当也没有和苏家站在一起,那她就暂且认为丽妃是好人吧。

  陆夕眠坐在客位,明亮的眼睛坦荡望去,“娘娘想让我帮什么忙吗?”

  丽妃笑她聪慧,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本宫还未亲口向姑娘致歉。”

  丽妃突然站起身,对着陆夕眠这个晚辈低了低头。

  陆夕眠受不起,也忙站起来,向她福身。

  丽妃被宫人搀扶着,笑着又坐了回去,“三皇子被本宫宠坏了,他没个分寸,误伤了姑娘,这半个月他被陛下禁足在内,本宫也有半个月没见过他了。”

  陆夕眠不知三皇子竟被罚得这么重。

  “宣王殿下说得对啊,三皇子现在才只有五岁,是最好板正教育的年纪,今日他玩炮竹,炸伤了姑娘,若是不及时管教,来日还不定闯下什么祸事。”

  陆夕眠一阵恍惚,“所以三皇子被禁足,是宣王殿下的主意吗?”

  丽妃忙摆手,“不不,禁足是陛下的意思,宣王殿下约莫是看本宫郁郁寡欢,所以才这般开解的,不过他说得很对,本宫的确不会教育孩子。”

  在这后宫中,她的母家并不显赫,不比陈妃,也不如宋嫔。

  陈妃有整个盛宁侯府为她撑腰,又是太后的侄女儿。

  宋嫔有个嫁给了静思大长公主与敬国公的独子的亲姐姐。

  她什么都没有。

  她育有两个儿子,是后妃中除了皇后外,儿子最多的人。

  在宫里的生活举步维艰,她不能得罪太多人。可偏偏,她的孩子还是惹祸了。

  “陆姑娘,本宫知道不该对你提请求的,”丽妃为难道,“但本宫实在没法子了。”

  “陛下因此时迁怒于我,已经许久不来看我了,姑娘知道,后宫之中,女人的荣宠全系于那一人身上。”

  “我儿是做错了事,姑娘怎么出气都行,只是一点,等大将军回来,能不能……能不能帮着说几句软话?不是要帮我儿脱罪,实在是……实在是陛下太看重大将军,本宫害怕。”

  怕有朝一日丢了宠爱,更怕自己的孩子自此前途尽毁。

  陆夕眠听懂了,她忽然想起来昨日宣王殿下问她的那些话。

  怨吗?

  好像也是有点怨的。

  但是她也知道,三皇子只是贪玩而已,并没有要害她。

  陆夕眠没有说原不原谅的话,她只道:“我没办法承诺什么,只能说,到时候会劝着些,叫我爹别太生气。”

  女儿聋了一只耳朵,以她爹那个暴脾气,定然还有的闹。

  丽妃还有些不甘心,正欲再劝上几句,宫女通传,陛下到了。

  丽妃激动地站起身,越过陆夕眠迎了出去。

  陆夕眠背对着门口,没听清楚宫人说了什么,她只见方才还愁眉不展的丽妃突然喜上眉梢,跑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她坐在原处,歪了歪头。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门口光线突然一暗。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陆夕眠眼睛一亮,站了起来,“宣王殿下?!”

  薛执未曾想会在此处偶遇,他也笑了起来,走进大殿。

  “陆姑娘。”

  “您怎么来了?”

  男子淡笑,撩起长袍,在她身侧落座,“本王随陛下来的。”

  顺帝拉着他下了会棋,听他又提起金宁宫,这才想起来有些日子没去见丽妃了。

  顺帝要去看丽妃,又想起来近来御司台连续办了两件案子都和丽妃有关,便开口让他一起去瞧瞧。

  薛执给三公主的贺礼已经让卫惩送到了宋嫔宫里,公主的生辰宴上都是些姑娘,他不想去,索性便应下。

  他以为陆夕眠在宋嫔宫里,原本还有些遗憾今日要错过,结果……

  他们还挺有缘。

  如此想着,心情愈发愉悦。

  有宫人为宣王和陆夕眠上了茶。

  说了会话,早就口干舌燥,陆夕眠拿起茶杯,小口酌饮。

  薛执垂眸看了茶盅半晌,最终也没喝。

  “殿下,您不喝吗?”陆夕眠瞥了眼对方丝毫未动的茶杯,蠢蠢欲动。

  “嗯,本王不渴。”

  “那我……”

  薛执低低笑了,狐狸眸中漾起一片涟漪。手指抵在杯上,慢慢推了过去,“喝吧。”

  “哎!嘿嘿。”

  喝完了茶,坐了会,始终不见丽妃和皇帝进来。

  没过一会,有小宫女来给他们添茶。

  陆夕眠叫住她问道:“娘娘去哪儿了啊?怎么还不回来?”

  宫女道:“娘娘陪着陛下去散心了。”

  “这……”陆夕眠无措地看向薛执,她动了动嘴唇,无声道,“那我怎么办?”

  男人挑眉轻笑,站了起来,“看来陛下被佳人套住了心。”

  “啊?”

  少女懵懂无知,茫然地抬头。

  什么意思?

  宣王到底是已成年的男子,又比她年长六岁,懂得自然比她这个小姑娘多。

  “走吧,”他抿唇笑道,“想回家吗?本王送你。”

  “回家?这就走了?这合适吗?”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又要送她回家了?她才刚来啊。

  二人并肩出了大殿,薛执见她满脸纠结,叹道:“丽妃与陛下许久不见,自然要花上些时间诉诉衷肠,你在这等是等不到了。”

  “哦,这样啊……”她皱了皱眉,“那我不应该回云仪宫吗?”

  薛执无言片刻,捂着头笑了,“小姑娘,今日是谁叫你来的?”

  “宋嫔娘娘啊。”

  “是吗?那你今日见到宋嫔,她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她说——”陆夕眠皱着脸回忆,“她先问了我热不热,饿不饿,我回答了。”

  “然后呢?”

  “然后她就把丽妃娘娘叫来了。”

  薛执不再说话,似笑非笑看着她。

  这下陆夕眠再不懂就真是个傻子了,“哦……”

  “回家吗?”他又问。

  陆夕眠犹豫道:“可是三公主生辰,我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你们姑娘家过生日,都会做什么?”

  “赏花品果,吟诗作画,闲聊什么的。”陆夕眠道,“对了,听筝筝说,宋嫔娘娘今日特意请了乐师来,还有唱戏的呢。”

  薛执微微弯腰,目光扫落在她的右耳上,就这么一眨不眨盯着那只伤耳,“去那么嘈杂的地方,耳朵,不疼吗?”

  他嗓音和缓,说得很慢,脸上没有笑意,眼底尽是专注和认真。

  陆夕眠被他看得脸红,支吾道:“会、会吧……”

  还从没人会这么问她呢,没人顾虑到她是否适应那样杂乱的环境。

  如此想来,宋嫔还真不是要请她去呀。

  “要不要回家?”

  “回。”陆夕眠抬手想要摸一下耳朵,刚要摸上,就感受到男人有些压迫感的警告的视线。

  又讪讪收回手。

  “我自己回去就好,您有事去忙吧。,不用再送我了。”

  “本王也要出宫,府上积了许多公务。”

  “哦哦,那正好。对了,您先行一步,我去趟云仪宫,跟筝筝她们说一声,待会去追您。”

  “好。”

  她活蹦乱跳地离开,再回来与薛执回合时,步子说不出的沉重。

  不仅如此,身后还跟了个甩不掉的尾巴。

  “你们这是……”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

  陆夕眠悄悄翻了个白眼,郁闷道:“碰上了。”

  苏翊昙装得人模狗样,笑得虚伪,揖手道:“宣王殿下。”

  薛执笑着颔首,客气道:“苏公子这是要出宫?”

  苏翊昙还没说话,陆夕眠抢先道:“皇后娘娘知道我要回去,非要他一起跟着。”

  语气怨气冲天,薛执险些绷不住笑出来。

  苏翊昙被抢了话也没恼,当着宣王的面,无奈地看了女孩一眼,似是纵容着她发脾气。

  他对宣王解释:“苏府与陆府相邻,正好顺路。”

  比起陆夕眠对他态度冷淡,他更在意的是宣王。

  为何宣王会在这里等她?

  他们何时这般亲近了?

  苏翊昙忍下心底的妒意,故意在宣王面前展现出自己和陆夕眠之间的熟悉和亲昵。

  “她说身体不适,我实在放心不下,正好和她也有些话要说,便主动请求送她回去。”苏翊昙温声道,“殿下您在此处是等人吗?”

  陆夕眠哼了声,又翻了个白眼。

  宣王嗓音温和,“和陆姑娘在丽妃宫中巧遇,也是顺路出宫。”

  他表现得坦荡随和,苏翊昙不禁有些动摇。

  或许真的只是凑巧?

  “皇后娘娘方才还说起,今日只见到了殿下的贺礼,没见着殿下的人。您匆匆离去,想来是公务繁忙吧。”

  薛执微微笑着,没答。

  “我受皇后所托,还要送她回家,殿下应当亦十分繁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苏翊昙弯身揖手,送别道,“您慢走。”

  陆夕眠转头瞪他。

  什么意思?着急赶殿下走?

  苏翊昙心里那点小打算,在薛执眼里什么都不是。他还犯不上跟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计较。

  苏翊昙送陆夕眠是皇后的意思,而他却没什么正当的理由抢这个差事。

  也罢。

  “告辞。”他说。

  陆夕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您……”

  就这么把她丢下了??

  薛执对着满脸不高兴的小姑娘弯唇笑了笑,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薛执坐上马车时,卫惩没看出来他家殿下有何异样。

  到王府前,薛执掀帘下轿,一切也如常。

  他步伐沉稳进了府门,卫惩仍未察觉到不同。

  直到男人回府后没有去书房处理公务,而是径自往卧房方向走去,卫惩才后知后觉——

  他家殿下似乎心情很不好。

  卫惩心里一慌,正要跟上去问候,却见原本在他前头走得好好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薛执抬起右手,捂着心口,痛苦地闷哼一声。

  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很快,林长翌被请到了府上。

  诊脉完毕,男人还没醒。

  林长翌傻在原地,久久发不出声。

  “世子您说说话啊,殿下他怎么了?!”卫惩急得红了眼。

  林长翌呆呆望着男人露在外面的那一截手腕,卫惩也跟着看去。

  他们眼睛都没瞎,清晰地看到,薄薄的皮肉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活跃地游窜于脉搏间。

  “舅舅身上,有蛊。”林长翌颤着嗓音,浑身都在抖,“我不知道……我怎么以前没察觉呢……”

  他哽咽了声,像个无措的孩子。

  “卫大人,你能告诉我,这是谁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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