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物天敌_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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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毒物天敌

  深夜,暴雨降临。

  御司台乱作一团。

  “还差一只!”

  “再找找啊!找不到死的就是咱们!”

  前些日子收了个毒物相关的案子,某高官家庶子往嫡子房里放毒蝎,险些把嫡子毒死。

  案子了结,那些毒物被喜好收集证物的宣王殿下给打包带走了。

  毒蝎养在御司台里,一不小心跑了出来。

  那些蝎子灵活得很,兵差中有经验的人极少,凡是冒冒失失碰了的皆被毒个够呛,有的肿了手臂,有的烂了皮肤。

  周遭嘈杂一片,饶是暴雨的声音也掩盖不住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卫惩本在受罚,闻讯赶忙加入了捕蝎大队中。忙活半宿,还差一只实在找不到。

  没法子,卫惩只能敲开了宣王的门。

  一打开门便是浓浓的酒气。

  卫惩噤声。

  跟在薛执身边的人都知,醉酒后的宣王脾气不好。

  很不好。

  他并不常饮酒,甚至可以说是极少碰酒,因为一切能叫人失去理智的东西他都不喜欢沾染。

  但也不排除一些特殊的时候。

  有时酒这个东西能短暂地使人麻木,可以理所当然、毫无负担地展现麻木,不必担忧旁人会说什么,一切的反常都可以用醉酒来遮掩。

  不必再披上伪装,只为自己而活。本性全然释放,将压抑到即将超过极限的情绪尽数散去。

  这种时候,他又十分需要大醉一场。

  有些人就喜欢醉酒闹事,将过错都推到酒上。

  薛执却不同,他安安静静,兀自消化。

  他清醒时,做的皆是叫他人开心的事情。

  他沉醉时,才是自己最放松的时候。

  卫惩不知他今夜喝酒是否与自己的过失有关,但看着殿下此刻颓丧地低着头的样子,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何事。”略低沉涩哑的男声打断了卫惩心底的自责。

  卫惩抿了下唇,为难地让开身子,叫他看清院子里兵差们兵荒马乱的狼狈样子。

  “那些毒蝎——”

  话还未说完,男人便“嗯”了声。

  夹杂着水汽的凉风打着旋穿梭在廊下,灌进屋门,掀起了他随意大敞的外袍。

  咔嚓!!——

  一个惊雷骤响,亮光映在男人清俊的脸上,肤色愈发冷白。

  薛执恹恹地垂着眼睛,转身进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瓶药粉。

  他弯腰,在门口随意撒了些,而后收起药瓶,抱肩靠着门框,闭目等待。

  噼里啪啦的雨声越来越大。

  廊下,一主一从间却显得格外沉寂。

  卫惩隐约从自家主子脸上见到了一丝倦色,心中酸涩难当。

  他往风口处站了站,悄无声息地帮他挡下席卷而来的大半风雨。

  很快,那只消失的最后一只蝎子不知从哪儿现了形。它慢慢地往这边爬来。

  卫惩知道,蝎子是被那瓶药粉吸引得自投罗网的。

  还记得四年前薛执十八岁时,连破了几桩陈年毒杀悬案。

  当时的几桩案子已经积压了数年,连最有名的仵作都对那几具白骨一筹莫展,直到还是十皇子的薛执一身白衣,出现在停尸房外。

  他只用了两日,便断出了毒物,有了结果。

  宣王殿下对待天下的毒物向来很有一套手段。

  蝎子如醉如痴地吸食药粉,忘乎所以一般,沉迷其中。

  “卫大人!找到了吗!”有个小兵差冒雨跑来,惊呼一声,“这小东西在这儿呢啊!”

  他看到了宣王就站在面前,还担心毒蝎会对殿下不利。护主心切,他赶忙扑了上去。

  “让你跑!”他大笑道,“被我抓啊啊啊啊啊!!——”

  卫惩叹了口气。

  这小兄弟手脚太利索,他还没来得及阻拦,就愣头青似的上去抓。结果刚碰上,就被毒得肿了手背。

  眼见着他呼吸急促,卫惩赶紧把人架了下去,送到大夫那解毒。

  卫惩带着人前脚刚走,一直靠着门框闭目养神的男人便挣开了眼。

  他懒洋洋地掀了眼帘,看着毒蝎将药粉快乐蚕食。

  明明经过一番惊扰,可毒蝎却并未逃离,像是中了蛊般停在那里,直到将那堆药粉食用殆尽。

  毒蝎吃饱喝足,停在原地,若是能有表情,那它一定会满足地眯起了眼。

  它太快乐,丧失了生物本能的警觉性,全然没察觉有一道危险的注视落在它身上。

  阴影倒映在它的身上,渐渐放大。

  男人弯腰,轻而易举便将蝎子抓在手中。

  他没讲究手法,随手掐着拿了起来。

  毒蝎后知后觉,挣扎了两下,将蝎尾狠狠扎进了男人的手指。

  毒针一般的蝎尾很快深入到皮肉里,毒液钻入皮肤下,男人始终神情淡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轰——咔嚓!!

  又是一道惊雷。

  白皙的手捏着黑色的蝎子,瘦弱的指骨骤然发力。

  掌心大的活物奋力挣扎,蝎尾乱摆,毒液外溢。

  男子沾了雨水的脸上表情仍然从容,他像个旁观者,安静地欣赏着毒蝎垂死挣扎的模样,眼里不见一丝喜怒,平静得骇人。

  卫惩安顿好伤员赶了回来,只见到了一只死了的毒蝎,断成两截,躺在地上。

  地上已积存了一片雨水,毒蝎的尸骸就泡在水里。

  薛执仍靠在门上,属于活人的气息似乎又弱了些。他垂在身侧的手依旧白皙清瘦,鲜红的血却顺着掌心流出,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他眉目间皆是厌色,垂眸不知看着何处。

  走近才看清,眼底戾气横生。

  清晨,韩氏面带愁色,到了陆夕眠的房中。

  “皇后宫中来旨,叫你去一趟。”韩氏叹道,“我试探着说你需要养病,可是传话的嬷嬷说,苏家四公子昨日说你已好了大半,再拖下去,委实不像话了。”

  陆夕眠听闻倒是没太多意外,她点头道:“昨儿我出了趟门,被他撞见了。”

  看来是从她这碰钉子以后便去了宫里告状。

  “只会靠着家中权势,一个大男人。”陆夕眠冷嗤了声。

  拿他跟宣王比都是侮辱了宣王殿下。

  “你上回进宫我没有去,回来就带了伤,这回我跟你一同进宫,”韩氏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有娘在,这回定不叫你受委屈。”

  “可是阿娘,你今日不是跟吏部侍郎家的夫人约好了?临时爽约不好,我可以自己进宫。”

  “不行,这回说什么我都得去一趟。”韩氏坚决道,“若是再出点什么事,你是想要了我的命?”

  陆夕眠哭笑不得,“哪儿那么严重,皇宫又不是龙潭虎穴。”

  宣王都说那事只是一次意外而已,不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既然如此,那有何可怕?

  她前世连大牢都进过,流放过,死过一次,除了家人的安危,再没什么可怕的了。

  且不说阿娘未得皇后传召,贸然进宫这事恐会引起皇后的不满。

  就说她还打算在苏皇后面前装可怜呢。

  到时候她这个心软的阿娘若是将她的话都当了真,真以为她难受得紧,又该心疼得哭上半宿。

  到时候她不仅要费心去哄,还不得不告诉她自己对苏家的排斥,这事要是讲起来,需要撒的谎就太多了。

  总不能把实情说一遍吧。

  眼下不是好时机,还是得容她好好想想,从长计议。等父兄回来,有些事才能挑明。

  “你一直想托关系给小舅舅安排个差事,这好不容易搭上吏部的关系,不能放弃的。”

  说完不给韩氏反应的时间,拎起裙子便跑了出去。

  “阿娘我走了,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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