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宝宝番外_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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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宝宝番外

  清晨醒来,陆夕眠睁开眼,旁边躺着一个人。

  他没去上朝啊。

  大梦一场,她久久没回过神来。

  双目怔怔地望着床上方,手摸上自己的肚子。

  平坦的腹部叫她一时又有些恍惚。

  所以现在是……何年啊?

  陆夕眠恍然无知地将自己的心里话问了出来。

  耳边有沉沉的声音答道:“我们成婚的第二年。”

  成婚?

  哦,对,他们成婚了。

  男人为她拨开凌乱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

  他的手指轻轻勾住一绺头发缠绕在指尖,嗓音沙哑又轻柔。

  “做梦了?”

  陆夕眠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长舒了口气。

  “是啊,做梦了。”

  薛执嗯了声,温热的手掌贴上她微凉的脸蛋,缓缓掰向他的方向。

  陆夕眠茫然地看进他的眼睛。

  乌瞳明亮,似有一汪粼粼春水在轻轻荡漾。

  他低声道:“我也做梦了,一个美梦。”

  陆夕眠额角一跳,抓住他的袖子追问道:“你梦到什么了?什么美梦?”

  薛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视一寸寸扫过她姣好的面容。

  他微微低头,抵上她的额头,笑道:“你。”

  梦到了她,便都是美梦。

  在陆夕眠的再三追问下,薛执终于三言两语地道出了他的梦境,虽只听了只言片语,但她坚信两个人做了同样的梦。

  一整日都嚷嚷着有缘分,连做梦都梦得一样。

  薛执还要处理朝务,盯着陆夕眠用了早膳后便先走了。

  怕她自己孤单,还特意派人给陆家人送了信。

  韩氏抱着孩子进了宫,韩恣行也跟来了。

  “舅舅怎么来了?最近不是很忙吗?”陆夕眠护着肚子倚在榻上,奇怪道,“你和兰姝的婚期是不是快要到了?”

  韩恣行脸色不太好,板着脸嗯了声,也不知这脾气又是冲谁。

  陆夕眠一头雾水,求助地看向韩氏。

  韩妩无奈地叹了口气,剜了弟弟一眼,道:“他又犯浑,把兰姝给惹着,人家又不理他了。再有两个多月就要成婚,兴许人家姑娘事到临头又不要他,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陆夕眠:“……”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韩恣行,“小舅舅不是我说你,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这才好了几日,你又欺负人?”

  韩恣行胸口起伏,似乎气得不轻,他瞪着眼睛,要为自己辩解,可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陆夕眠翻了白眼,“罢了,你的那些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有事还随我阿娘进宫来做什么?”

  韩恣行可算抓到了理,他指着门口,愤愤道:“我为何进宫,你问你夫君去!”

  韩氏一听便笑了,“这亲虽说定下了,但人家谢姑娘可不是就定给你小舅舅了,有人还等着抓你小舅舅的错处,打算趁虚而入呢。”

  韩恣行的脸色愈发难看,牙关紧咬,看人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陆夕眠愣了下,不可置信道:“陈琅哥哥还没放弃?”

  “正是,人家陈世子可比你小舅舅要好上百倍,若不是谢姑娘的心系在你舅舅身上,他能有什么胜算?”

  陆夕眠就爱看韩恣行的热闹,她刨根问底,终于把事情弄明白了。

  “你真是活该!”

  陆夕眠幸灾乐祸道。

  韩恣行沉着脸,依旧不吭声。只是搭在膝上的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似在极力忍耐着。

  对于亲弟弟和继女两个人,韩氏向来不厚此薄彼。她说完了弟弟的笑话,又打量着陆夕眠的气色,心终于落了下去。

  心里暗道还是薛执了解她这个女儿。

  韩氏不忍薛执默默付出而不被知晓,她笑着坦白道:“其实是陛下见你近来难受,所以想变着法地给你找些乐子。有了消遣,你就不会把注意力都放在难受的事上了。”

  这法子的确管用,韩家姐弟来之前,陆夕眠还愁眉苦脸的,艰难地想压住那股恶心的感觉。

  他们来了之后,陆夕眠便忘了难受的事情。

  “阿娘,你不提醒还好,你提醒我又想吐了……”

  没等她呕出来,便见坐在那沉默许久的男子突然火了。

  韩恣行扭头怒道:“合着我是你们的乐子?”

  韩氏回怼:“你不是乐子你是什么?你见谁把日子过成你这般糊涂的?人家兰姝最初都躲开你了,是你又招惹上去,非要追人家。好不容易追到手,你怎么还犯错呢?”

  “我没有犯错,都是误会!”韩恣行有口难辩,“都是陈琅那个臭小子从中作梗!”

  “是不是误会,也要看人家姑娘伤心难过没有,”韩氏反驳道,“陈世子作什么梗?你没做过的事没说过的话,人家还能凭空捏造不成?你的过去我都不稀罕提,人家世子可比你坦荡多了。”

  韩恣行一下蹦了起来,委屈得不行,“他坦荡?!他就是个小人!!仗着和小兰花青梅竹马,就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好大一朵无辜又高洁的莲花啊他!”

  陆夕眠迟疑道:“小舅舅,可是陈琅哥哥,他应当不是那样的人啊……”

  虽然她清楚韩恣行不会撒谎,但……但陈琅也不像他说得那样啊。

  “我什么样你不清楚?你还有没有良心了?”韩恣行疲惫不已,他摆摆手,“罢了罢了。”

  这事他已经同谢兰姝争辩过一回,他们都不相信是陈琅污蔑他。

  “是,我劣迹斑斑,他风光月霁,都是我的错。”

  韩恣行站起身来,拂袖离去。

  陆夕眠和韩氏面面相觑。

  “这……我们是不是错了?”陆夕眠不安道,“我——”

  话说到一半,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她弯下腰,呕个不停。韩氏再顾不得旁的,连忙凑上去拍她的背。

  韩恣行的事无人再管,还因为骂了陆夕眠,被薛执记了一笔。

  因为薛执的记仇,韩恣行的情感之路又坎坷了几分。

  不过陆夕眠再无心思去管娘家的事,她的孕吐反应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月。等她不再吃什么吐什么,已经开始显怀。

  四个月的时候,她瘦了一大圈,薛执每每抱她在怀中,感受着她的清减,都心疼不已。

  御医说三个月后可行,房,但薛执始终不敢。

  尤其是眼看着陆夕眠越来越瘦,他更是不敢多碰她一下。

  薛执白日操心国事,夜晚等陆夕眠入睡,他也不敢睡熟,生怕她半夜惊醒,饿了难受了时他不能第一时间知晓。

  陆夕眠觉得自己被人宠得不像话,于是主动提出要分房睡,甚至还说出要帮他扩充后宫这种话。

  薛执难得沉了脸色,他冷声问:“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陆夕眠委屈巴巴地不说话。

  见她难过,薛执刚冷下来的心又软了。

  他叹了口气,“我既然说过此生唯你一人,便永不会反悔,你不用听旁人说的话,只听我的话便好。”

  陆夕眠沮丧地低着头,“可他们说皇后当母仪天下,还说我现在不方便伺候你,就该由其他人来做。”

  她说着要分开的话,可手却一直揪着男人的袖角,不肯松开。

  薛执垂眸看了一眼,“还说什么了?”

  “还说了好多,说得我好像不那么做,就不配当皇后一样……”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呜呜,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忍不住。”她无措道,“阿执,你会爱我一世的吗?你不会喜欢上旁人的吧?”

  他问了说这些话的源头,记住了几个名字,敛下眼底的怒意,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地哄:

  “我只爱你,看不到旁人。”

  薛执耐心地安抚,好半晌才终于将人哄谁。

  怀孕以后情绪本就起伏极大,一会高兴一会难过,都不受人控制。

  薛执绝不能容许有人在陆夕眠身边嚼舌根乱说话。

  后来他不动声色地处理了她身边胡乱进言的人,还警告了几位重臣的家眷,叫他们守好本分,不许再来打扰她。

  薛执织了一个大网,把陆夕眠好好地护在里面,小心呵护,直至她生产那日。

  大概是因为薛执的前半生过得实在坎坷,所以老天终于怜惜了他一回,没叫他的爱人受苦。

  听接生嬷嬷说皇后的这一胎是她接生以来经手的最顺利的一个。

  从陆夕眠喊痛要生产开始,到孩子落地,一共才历经不到两个时辰。

  孩子出生,薛执试着去做一个好父亲。他从小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疼爱,好在那一份空缺陆夕眠都给了他。

  她教他去爱人,这一生真如她所说,她有好多好多的爱,全都给了他。

  ……

  又是一年三月杏花开。

  “妹妹,你能不能从我背上下去?”

  “阿执,你怎么能叫我妹妹呢?要叫我眠眠。”

  “……”

  御花园里,男孩背着女孩,在烈日下慢慢地往回走。

  小女孩童声稚嫩,又道:“你应该说——”

  “咳咳。”她故意沉了语气,“眠眠,昨日累着你了,我背你回去吧。”

  “……我看是你自己爬树爬累了吧。”男孩短叹了声,把人往上颠了颠,笑道,“你又学父皇和母后说话,叫他们知道,小心要打你的屁股。”

  女孩惊恐地四处望望,见目之所及没有见到危险人物,解除危机,后怕道:“只要阿执不告状,眠眠我就是平安无事的!”

  “……”

  男孩不知自己的妹妹怎么会养成这么个热衷于扮演别人的性子。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父亲平日就惯会装模作样吧,这也算是家族传承。

  “阿执,都怪你,我的腿好酸哦。”

  女孩趴在哥哥的背上,继续卖力地表演。

  她学着陆夕眠的腔调说完话,突然又想起来昨日见到了那一幕——

  身形高挑的男人将娇小的女子背在背上,他们头凑得极近,笑眼弯弯,眼底皆是幸福。

  成婚十年,他们依旧恩爱如初,眼中只有彼此。

  她跟他撒娇,埋怨着他太过用力,说她腰酸腿疼。

  于是女孩有样学样:

  “哥哥——哦,不是,阿执,我的腿也好累哦,那鸟不知为何把窝筑得那么高,可苦了我了。”

  男孩停在原地,仰头看了看周遭空荡荡的树枝,无奈回头,看着妹妹道:“你怎么不说,是人家都怕了你,躲着你,才在高处筑巢。”

  “怕我作甚?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你成天惦记掏鸟窝,偷鸟蛋,你就是洪水猛兽。”

  “……嘿嘿。”

  男孩再度迈步往回走。

  “哥哥,你怎么能比我高那么多呢?我也想背你。”

  男孩对自己妹妹一天一个新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他熟练地敷衍道:“我比你年长三岁,长得高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必背我,毕竟,何时见过母后背父皇?”

  “哦,也对,那我也不用学了。”女孩嘻嘻笑着,学着陆夕眠的样子晃了晃腿。

  她没安分太久,就又开始学陆夕眠说话。

  “……马上就到了,若叫父皇听到你这般唤我,你的屁股——”

  女孩噤声,把脑袋埋进了男孩的脖颈。

  踏进宫门,女孩从男孩的背上滑了下来,她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像只即将要偷吃油米的老鼠。

  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走在廊下,走过父母的寝殿时,同冬竹打听过才知,那小夫妻二人正在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正哄着新出生的一对双胞胎,实在抽不出时间管他们两个。

  女孩顿时直起佝偻的背,抬手挺胸,大摇大摆地往房间走。

  摇头晃脑,嘴里念叨着:“外祖母说,家族里生出过一对双胞胎后,后代儿孙也有更大的可能会生双胞胎。舅舅和母后便是一对龙凤胎,所以母后在咱们之后又生了双胞胎弟弟。”

  “哥哥,你说,母后若是一直要照料弟弟妹妹,是不是就没空打我的屁屁啦?”

  男孩跟在她身后,捂着额头,无奈地笑了。

  当晚,宫人捞出河灯一盏,送到了薛执面前。

  荷花瓣中夹着某人诚挚的祝福,上面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

  “希望母后能一直生孩子,她没空管我,我就能护住自己的屁屁了。”

  薛执:“……”

  为了做好一个父亲,做一个能满足女儿所有愿望的好父亲,当夜,皇后的寝宫中又传了一整宿的娇泣声。

  转日,皇后一瘸一拐地跑到小公主的卧房中,将人按在床边,揍了一顿。

  夜晚,湖中多了一盏诉说心事的河灯。

  薛执再次将河灯偷走,拆开信,看到上面对他的指控,抿唇轻笑。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小心地将信收在里面。

  夜已深,该睡了。

  他躺到陆夕眠的身侧,将爱人温柔地搂进怀里。

  他习惯性地将唇贴在她的左耳边,轻声道:“二丫头的话你别当真,我不会再叫你为我生孩子。”

  四个已经足够,再多她要累坏了。

  “我知道你找林太医要了药,你不想生。”

  “是,我再见不得你受苦。”

  陆夕眠生后面那对双胞胎儿子的时候,险些难产。薛执守了她一天一夜,待她清醒后,便发誓再不让她生育。

  “你昨日那般放纵,就是找个借口要折腾我。”陆夕眠困得迷懵,抱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嘟囔道,“你真是坏心眼,把事情推到女儿身上,还来我这告状。”

  男人低笑:“嗯,眠眠变聪明了,这竟都看了出来。”

  “老二太淘气,不能再让小舅舅带她。”

  “好。”

  “送到我爹娘身边养一阵吧。”

  薛执想起陆绥铮近来愈发粗犷的面相,笑着捏了捏爱妻的鼻子,“大将军昨日才西北回来,皮肤黑了不少,人也又壮硕了,若是胡子来不及刮去,定会把我们女儿吓坏的。”

  他们不是没带着孩子同陆绥铮住过,二丫头两岁的时候,薛执因为太忙,恐自己照顾不好陆夕眠和孩子,便叫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住过一段时间。

  陆绥铮每日清晨都要起来练武,练时底气十足地喊着口号,回回都把小丫头吓得躲在被子里,以为外头有什么野兽,不敢冒头。

  他长了一张凶悍的脸,见到外孙女后,铁汉也有柔情,挤出一个与长相配在一起十分突兀的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毛。

  小丫头幼年时留下了心理阴影,往后再见到外祖父,总能收敛了皮猴儿般的野性子,乖巧地立在那,唯唯诺诺,不敢造次。

  “那不是正好,吓吓她就老实了。”

  薛执弯了弯眼睛,“你真狠心。”

  “怎么,你不肯?”

  薛执哪敢,他摇头轻笑,慢慢吻了上去。

  “都听娘子的,明日便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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